“言問怎么樣了?”葉江南后白沉吟等人到傲雪小筑。
“半死不活。武功廢了,手腳也廢了。這回是真的離不開輪椅了。”悅百草攤開雙手表示無能為力。
“也好勉得他再去到處興風作浪。那個是曼莎嗎?為什么蒙面?你們把她毀容了?”
“她是因為恐懼才這樣的。她一切正常,坐在那里發呆很久了。等言問的事情弄清楚了,在想想怎么處理這兩人。這個言問還是很不好對付,你要不去試試?”看悅百草問葉江南的這個問題,大概也能猜到言問目前就是要命一條的狀態,葉江南搖頭:“我不用了吧。但是有件東西可能他會有興趣,這半本銳金之力的秘籍就是我從葉家堡帶出來的。”
“思慕你去把言問推出來。思慕,思慕。”白沉吟換回思慕也不知飄到哪里去的魂魄,思慕做了個鬼臉:“好的。”
言問一灘爛泥一般不言不語,在場的人也沒有一定要他開口,葉江南給了他半本銳金之力:“從葉展那里拿來的,是你言家的東西,你自己留著吧,費勁心機不就是為了這個嗎?”
言問想要伸手去拿卻根本拿不起:“呵呵呵呵。”
“本來呢你不至于形同廢人的,可是你的主人給你服用了血魔丸,看似增強了你的功力,實際上卻不是如此。可惜就算華佗在世也無能為力。”
“我早就知道會有這么一天,只要葉展身敗名裂,只要葉家堡一敗涂地我覺得值得,呵呵呵呵。”
“你錯了,葉家堡還是葉家堡,你造成的波瀾還不至于掀翻葉家堡,葉春箬已經成功的嫁入喬家了。你和她一樣,是棄子。”白沉吟指著發呆的曼莎很是不屑。
“主人對我的承諾早晚會兌現的。”
“你不過是個工具,只有在他有利用價值的時候,才需要用協議和承諾捆綁,如今你早就失去利用價值。他沒有理由為了你,公然和葉家堡為敵,和五大家族為敵。”面對白沉吟的咄咄逼人言問卻沒有絲毫的動搖:“我到底還是失敗了,但是我相信葉展也茍延殘喘不了多久了。主人一定會幫我報仇的一定會。”
葉江南終于明白言問這塊骨頭不是一般的難啃:“你也算忠心耿耿了,既然關于你的主人你不想說,但是言家和葉家的恩怨總可以說吧。還有那個關于你們言家和無字天碑的傳說。”
“言家和無字天碑一點關系都沒有,只不過是葉展為了斬草除根,胡亂編的謊言。言家的絕學銳金之力是門絕世武學,當年我父親在幕山之巔以銳金之力力壓群雄,葉望便生了覬覦之心。幾次三番獻媚終于和家父成了朋友,當年家父家母成婚,葉望、葉展兩人前來祝賀,葉望巧語花言私通家父的堂妹言嬌嬌。從她口中窺探言家機密。后來又借葉展妻子和我母親懷孕的契機說要聯姻,還留下葉家堡只傳當家主母的碧玉簪作為信物,家父為人宅心仁厚,在言嬌嬌的挑唆下將《銳金之力》的秘籍放于天璣盒中作為信物交于葉展收藏。約定雙方腹內孩兒年滿16便拿著信物,若是一男一女結成夫妻,若是同性結為兄弟或姐妹。家父家母都是忠厚正直的人,認為天璣盒沒有鑰匙是打不開的,只要鑰匙在自己手上,將家傳秘籍交于葉展是穩妥的,再加上相信葉家堡的信譽和葉展的為人所以對他們并無防備。誰知葉望、葉展二人得了秘籍后便指示言嬌嬌盜取鑰匙不成,在我母親分娩之日要挾家父交出鑰匙,家父無奈只得交出鑰匙。母親受了驚嚇誕下我便撒手人寰了。父親從此一蹶不振,言家也漸漸敗落,可葉望和葉展依舊不死心,在江湖上編造謠言,說言家藏有無字天碑,從此江湖中人對言家的騷擾在沒停止過。父親受到打擊又疲于應付,終于在我9歲那年,言家被滅門,父親死前交代我無論如何要將《銳金之力》拿回來。這么多年我韜光養晦為的就是今天,揭穿葉展的真面目,只可惜不能手刃仇人。白沉吟,巫雅白家也是被五大家族,被所謂的武林正道滅門的,為什么你要幫葉展,難道血海深仇你都忘記了嗎?御劍山莊說一句冤枉了巫雅白家,你就算了嗎?”
“巫雅白家的血海深仇我一定會報,那上官郁呢?御劍山莊呢?”白沉吟的這個明知故問中包含了很多意思。
“上官郁,我不認識上官郁。那個和上官郁一起攪得整個武林天翻地覆的人不是我,不過那個人重創了五大家族,也算大快人心,所以替他背這個黑鍋我倒也心甘情愿。呵呵呵呵呵。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不管你們怎么想,當年假言問出現的時候,我正在懸空老人處學藝。我家破人亡后便帶著父親的手諭找到了父親的故交懸空老人,在歲仙湖住了13年。”
“你說你不認識上官郁,我們憑什么相信你。既然你一心想著報仇,為什么現在才行動?”
“你們怎么想是你們的事情,我說的都是事實。而且四年前的我根本沒有可能讓上官郁對我一見傾心。言嬌嬌給我吃了孔雀膽,若不是父親用一生的修為護住我的心脈我根本活不下了。后來懸空老人雖然解了我的毒,但是我身體卻羸弱不堪,根本離不開歲仙湖。要不是兩年前遇上主人,我還是那個寸步難行的病秧子,根本談不上報仇雪恨。所以你們不要白費力氣了,我是不會背叛主人的。”言問看著曼莎一陣狂笑:“哈哈哈哈,我和她不一樣,主人對我恩同再造。就算是棄子,我也心甘情愿。我今天累了,要休息,還有什么想問的明天再問吧,除了關于主人的事,其他的如果我心情好,我都會告訴你們的特別是關于葉家堡的丑事。你叫思慕對吧,推我回去。”言問的態度和語氣讓思慕很不不愉快:“有本事你自己回去,我沒空理會你。”
“疾風你把他推回去,安排人送他回歲仙湖,交給懸空老人。”白沉吟走到言問面前饒有深意:“我相信你的主人,會去找你的。”
“言問這塊肉看來我們暫時消化不了了。我對這個主人越來越感興趣了。”悅百草最近總是想起悅無涯臨死前的那句話,你所見到的不過是黑暗中最微不足道的一部分:“致遠方丈約我們去鬼域匯合,洛云端死了。武林譜失蹤了。”悅百草方才接到冬青從鬼域發來的飛鴿傳書。
“洛云端死了,兇手是誰?”墨少淵突然有不詳的預感。
“現在整個七星樓都在找你,洛云端閉關期間只見過你,然后死了,死在御風掌之下。”
“江湖上能使御風掌的不是只有我一人,七星樓不會認為是我殺了洛云端吧?”
“七星樓的人就是這么認為的,現在七星樓由楚天祥暫管,發了七星絕殺令要找出你這個賞金獵人,為洛云端報仇。”
“不對啊,就算洛云端死了七星樓也輪不到楚天祥說話,洛蒼暮呢?他才是洛云端的養子,七星樓少主啊。”這個洛蒼暮也算思慕的裙下臣,若是他掌事,以思慕和他的交情,事情絕對還有回旋的余地。
夜雪見無奈搖頭:“冬青信中說,洛蒼暮向來神龍見首不見尾,目前七星樓找不到少主,只好先由大師兄出來主事,這個楚天祥我一直不太喜歡,頗有城府。之前有打過幾次交道。洛云端閉關期間你去見他,他可有和你說過些什么?”
“沒說什么?我問過他關于廖云漢的事,他只是說目前還有些事在困擾他,約了一個月后再見,沒想到就死了。我很奇怪為什么七星樓就憑御風掌認定我殺人,既然致遠方丈約了我們在鬼域見,那么他應該知道些什么,還是去鬼域再說。只是我大概得喬莊一下,不然這一路上麻煩不斷。”
“這件事交給我。休息一晚明天就出發。我要去置辦點行頭了看來。”
“思慕需要什么你告訴斷情讓他去辦,我有些事情和你單獨談。”白沉吟這幾日發現思慕有些異常,應該和鐘凡音多少有點關系覺得有必要和她談談。
“找我談什么公子?”思慕跟著白沉吟行至碧葉榭。
白沉吟知道思慕的脾氣也不繞彎子:“鐘凡音可是和你說了什么讓你困惑。”
“公子你怎么知道?”
“你這幾日常常心不在焉,想不想和我說說?”
思慕點燃炭火放上鐵壺:“鐘凡音給了我這個。”思慕手中的玉琵琶乃是八音門的寶物。
“你收下了,我是不是可以理解成你愿意和他一起走進八音門呢?”走進八音門說來簡單,但真正做起來談何容易白沉吟心里開始擔心思慕未來腳下的路布滿荊棘。
“不是,我很清楚自己心里的想法,我只是在想怎么樣把這個東西合理的還給他,我不想傷害他,但是八音門是一個我無法企及的地方。當時他太激動,我又很混亂,沒辦法才收下的。”思慕的回答很堅定。
“你真的想好了,如果還了玉琵琶那就是徹底的拒絕了他。”
“我已經想好了。”
白沉吟替思慕斟茶:“如果你想好了把玉琵琶給我吧,我幫你還。但是不能后悔。”
思慕撫摸著玉琵琶想起鐘凡音那張干凈的臉:“謝謝公子。我不后悔。”
玉琵琶的小插曲沒有影響他們去鬼域的行程,墨少淵被裝扮成西胡的商人混跡人群。玄雷一早就派人在酆都城外接應。這一路倒也平安,只是七星絕殺令在江湖上依然弄得人心惶惶。玄雷治理下的鬼域平安的度過了鬼王更替的階段,此次事件也讓鬼王坐下的幾大弟子冰釋前嫌同心協力。再見玄雷已然有了一方霸主該有的氣魄:“等候各位多時了。”
“不知如今該稱呼鬼王呢還是玄雷兄?”悅百草的趣話卻也是一種患難之交的親切。
玄雷微笑:“稱呼我玄雷兄才不枉費同各位的交情。致遠方丈在里面,各位隨我來。”
白沉吟這一路上見了不少預接了七星絕殺令,拿著墨少淵去領賞金的人想知道如今鬼域內的牛鬼蛇神是否也行動起來了,若正邪兩道都沖著他們來估計會是很棘手的事情:“這一路上都在說七星絕殺令。看來很多人想要少淵的命啊。不知鬼域這邊如何?”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鬼域內自然是躁動不安。這回少淵兄的麻煩可不小。但倘若有人在鬼域對你下手,放心我這個鬼王也不是擺設。致遠方丈受傷了,你們都知道了吧?”
“受傷,方丈怎么樣了?”夜雪見聽說致遠受傷,腳下的步子加快了許多。
“還好不是很嚴重。就在里面了。”玄雷等人進了客房,看見致遠的手上纏著繃帶,但臉色依舊,看來只是皮外傷。
“方丈因何受傷?”悅百草檢查傷勢,又號了脈這才放心:“能傷方丈的人,江湖上不過一二個。”
致遠點頭:“確實不多,不過這次傷我的人,是個女子,蒙面黑衣。她本意不是我,我算是被誤傷,也怪我一時大意,若真的交手這女子應該不是我的對手。不過這個女子的武功路數和之前對江南下殺手的人一樣。七星樓的事情知道了吧。”
“知道了,只是御風掌也不算很高深的武功,就我所知會這個掌法的就有七八個人,為什么七星樓咬定是我殺人?”
“因為楚天祥說是你,現在七星樓主事的人是他。我之所以會受傷也是因為要保護洛蒼暮。還好遇上百花羞,我把洛蒼暮交給了他,我擔心這里面的事不簡單,就到鬼域找了玄雷,至少在這里應該比較安全。”
“為什么有人要殺洛蒼暮?為了武林譜?還是七星樓?還是廖云漢?一個死人,究竟有什么秘密?”白沉吟始終認為這些事和廖云漢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系。
“武林譜失蹤了,洛云端死后楚天祥軟禁了洛蒼暮要他交出武林譜,洛蒼暮手上沒有武林譜,也不知道在哪里?就編了個謊,借口帶著他去拿武林譜,中途找了個機會逃跑,然后就被黑衣女子追殺。接著就遇到了我。洛蒼暮逃跑后,江湖上就傳聞你殺了洛云端,七星樓發七星絕殺令找你報仇。”
“楚天祥認為少淵有武林譜。我如果沒猜錯殺洛云端的也是他。”看來事情已經很明確了,白沉吟走到夜雪見的身邊嘴角擒著莫名其妙的笑:“雪見你信不信這個無妄之災弄不好對我們還有好處。”
夜雪見本能的往悅百草身邊靠:“我想不出有什么好處。”
“我們去找洛云端是為了武林譜,因為武林譜上很可能記載了廖云漢的來歷。可是依照洛云端和少淵的交情他也沒說出廖云漢的任何信息,還約了少淵一月后再見,顯然有顧慮,我們不知道他顧慮什么,總之武林譜上一定有關于廖云漢的記錄。接著七星樓就發生了內斗,楚天祥突然跳了出啦,所以我懷疑洛云端的顧慮和他有關。洛蒼暮作為七星樓的傳人都不知道武林譜在哪里,那么少淵這個找過洛云端打聽廖云漢的人就最可疑了。七星絕殺令,的內容不是說拿了少淵的人頭去領賞,而是要活人。更加證明,他們認為你有武林譜。這不就是我們的機會嗎?”
“你想將計就計。找個人帶著墨少淵去七星樓。”夜雪見已經明白了白沉吟的意思。
“對,將計就計。不是找個人,是讓洛蒼暮帶著少淵去七星樓。身為兒子給父親報仇很正常。真正的繼承人到了,七星樓的人總不可能都被楚天祥收買了吧那么那些忠于洛云端的人,一定會站在洛蒼暮這邊的。弄不好還能借著這次機會弄清楚廖云漢究竟有什么秘密。武林譜是七星樓存在的意義,不可能消失的,一定還在七星樓的某個地方,也許是洛云端擅長機皇之術,收藏在了一般人發現不了的地方。這個廖云漢雖然死了,但還是神秘的不得了,如果要處理這莊公案,估計會驚動很多武林中人,我們干脆在江湖上公開這個廖云漢。既然那個神秘的主人想要一探無妄山的谷底密室,所幸讓江湖上風云再起,熱鬧些,讓整個江湖都把目光集中在那里。和那個神秘的主人打了太久的啞謎,我倒是很想正面交鋒一次。”白沉吟糾纏于這些新仇舊恨中這么久,一直是隱忍的狀態,也許主動出擊一次也是好的。
“我同意你將計就計,先發制人,但是和你們口中的神秘人正面交手,目前還不是時候,江南你還能想起當時重創你的人嗎?”致遠方丈話中有話。
“我只記得我那天喝了些酒,然后只感到一股強勁的內力,后來就什么都不知道了。這和那個神秘的主人有什么關系嗎?”
“我那天按照玄冰的說法去找你,總感覺是有人特意引誘我去那個廢棄的城隍廟,我感覺到強大的氣息,想進去,卻有個聲音讓我不要輕舉妄動,看準時機救人。我在樹梢上看見穿灰色長袍男子的背影,后來耳畔傳來亂七八糟的樂聲,剛好百草也到了,我放了霹靂彈,趁亂救了你。慌亂中我們都收了傷,若同他正面交手,我沒有勝算。在這個江湖上,論武功修為能同我打成平手的不過四個人。武功在我之上的也就一二人。若上官瀾沒有破了神功估計還能同他一較高下。所以我敢說當今武林沒有人能戰勝他。我一直覺得重創江南的人,就是這個神秘的主人。若你不信,可以和老衲切磋下。你們三個可以一起上。”致遠方丈看著白沉吟、墨少淵、悅百草三人,氣定神閑。
“我相信方丈的話。致遠方丈以天陰九式單挑十劍聯盟,混元正氣和獅子吼更是難逢敵手。更別說神鬼懼怕的含笑決。但是我覺得若我們三個一起上,應該能勝過方丈。單打獨斗自然沒有勝算。至于那個主人,我一直沒有親眼見過他的實力,自然不會貿然出手,我的目的是弄清楚他的斤兩。知己知彼我們才有勝算。”
“若想弄清楚他路數,老衲倒是愿意出手一試,畢竟自從上官瀾封劍,老衲就難逢敵手了。活動活動筋骨也好。你們幾個還是保留實力,江湖許久沒有大決戰了,說不定就應驗在了你們身上。”
“其實讓你們來鬼域除了致遠方丈,我也要找你們,玄姬發現百鬼林里無端多了很多尸體,而且死的詭異,經過調查,不是我鬼域的人。”
“哦,帶我們去看看,有多詭異。”悅百草有一點同悅無涯很像,對奇異的死法異常的感興趣。
玄雷帶著眾人來到停放尸體的地方,這些尸體如同睡著了一般靜靜地躺在那里,仔細看尸體的皮膚開始出現玉質的變異,散發著詭異的熒光。
夜雪見看到尸體,眼神中的不可思議和悅百草一樣:“續夢黃粱,難道他們打開了盒子。”
“不可能,這個不是續夢黃粱,你看他們無法變成完全的玉尸。只能說有人想仿制續夢黃粱。玄雷兄,鬼域有沒有打鐵鋪或者大的丹爐。”
“有兩個大的熔爐,之前玄金用來制造兵器。”
“你找人把這要涂抹自尸體上,然后包裹好,將尸體放入熔爐內煅燒,直到化為灰燼。骨灰密封掩埋。我把這個給你,再發現這樣的尸體,請都按照我說的處理。冬青幫著一起處理尸體。”悅百草絕對不敢低估續夢黃粱的威力,包括仿制品。
夜雪見看了看冬青:“鬼才圣手可千萬別丟了。”
“谷主小姐盡管放心鬼才圣手這個燙手山芋我會收好的。”
“我看我要修書給百花羞,讓他帶著洛蒼暮來鬼域了。雪見幫我寫信吧。你的親筆比我有用。”若是百花羞來了,白沉吟的反應一定有趣,想到這里悅百草的心情大好。
果不其然接了書信幾日內百花羞就到了鬼域,一見夜雪見就整個人笑魘如花:“雪見啊,這么久不見,你的鬼域妖娘裝扮很適合你。”
夜雪見冷冷的看了他一眼走開了,百花羞卻如同狗皮膏藥一般貼著夜雪見,看著他的花癡樣,白沉吟隨時有拔劍的沖動,思慕覺得直冒冷汗:“百花公子,思慕請你喝杯酒,是否賞臉啊?”
“美人相邀,自然是好的,雪見我先去陪思慕喝酒,等下我們再敘舊。”百花羞腳步輕快,經過白沉吟身邊時還故意撞了他一下。
“鬼王,還是讓屬下陪你一起去吧。”鬼王的寢殿內玄雷、玄姬、玄火、玄艷正在商議去七星樓的事。
“不行,鬼域的庶務還需要你們處理,我這次出去還有兩件大事要辦,清理玄金這個叛徒,尋找師傅的女兒。鬼域的事情要靠你們了。”玄雷前段時間忙于整理鬼域的內務,一直未能完成鬼王的臨終囑,此次似乎是最好的時機。
“那鬼王定要小心行事,玄金此人詭計多端,切勿念及舊情放了他。”
“放心,我有分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