薩芬大軍兵出拿騷港后一刻不停,立即根據作戰計劃兵分三路。
北進部隊是要配合娜塔莎.洛菲克,奪取波西軍工設在魁北克的軍工廠,那里存有數萬臺未經調試,出口用AL型戰爭裝甲步兵。
執掌北路軍的是尤彌爾.薩拉丁的胞弟奧布.薩拉丁,由十個軍團,一萬臺戰爭裝甲步兵組成。
根據情報顯示,目前北進道路上摩森財閥沒有布防,呈完全空虛狀態。不過有很大概率撞上先前被調離紐約的三千二百臺京畿衛軍。
不過以兵力對比來看,這對奧布軍團也構不成威脅,只需要奧布軍團在北進的過程中,順便碾過去就好了。
北路軍的任務完成后,娜塔莎提.洛菲克準備好的那一萬五千名訓練有素的機甲士,立刻就會轉成十五個軍團的戰斗力,那北美的局勢瞬間明朗。
西征部隊的方向是華盛頓,其作戰目標為攻克摩森財閥首府華盛頓,但西路軍會正面撞上摩森財閥軍的主力,這比起北路來說,西路將是一場硬仗。
統領西路軍的主帥是號稱北非之虎的卡扎菲上將,他總共率領著十五個軍團,足足一萬五千臺戰爭裝甲步兵。
西路軍可能會遇到數量上勢均力敵的敵人,但尤彌爾薩拉丁相信卡扎菲的能力,也相信這支經過內戰錘煉的軍隊實力。
一旦戰事陷入焦灼后,尤彌爾還會從中軍派遣更多的支援去西線。
西線的戰局關系到整個財閥世界對這場政變的態度,如果能順利攻陷摩森的首府華盛頓,摩森財閥可能將失去其被公認的對北美大陸領土的法理宣稱權。這場政變也將迎來外援,勝負也就分曉。
尤彌爾.薩拉丁親自統帥的中路軍,主要任務就是壓制紐約。
中路軍也擁有著數量龐大的二十一個軍團,兩萬一千臺戰爭裝甲步兵,這其中也把海倫芬的京畿衛隊整合在內了。
當然中路軍的任務也是最重的,它們要承擔占領京畿紐約、消滅聯邦京畿衛隊、活捉或擊斃其它財閥中樞卿、控制聯邦政府、掌握輿論、守護后方、維持補給線等多項任務。
中路將會是三路大軍中,最先產生成果的地方,也是最為復雜的戰場。這里會是這場政變的起點,也是尤彌爾.薩拉丁復仇的目標。
薩芬大軍一進繁華的紐約城,尤彌爾的怒火中燒,很快就忘記了與娜塔莎.洛菲克的約定。他不再約束部下,任由大軍一路上燒殺搶掠的行為。
重型補給車最初的任務,居然不是為大軍補給染料,而是將搶來的財貨運回港口。
這也看的博格.海倫芬直搖頭,可他并未去勸阻他的表弟,只是約束本方的部隊不要參與。
站在不遠處建筑物頂端,俯瞰戰局的娜塔莎.洛菲克,見此情景不由滿臉怒容。
娜塔莎所希望的是,通過公平交易,來借助外力。
她憎恨摩森財閥,希望恢復洛菲克在北美的統治,但她同樣也是一個北美人。此刻發生的一切出乎她的預料,本來聽話的尤彌爾.薩拉丁已經失控。
娜塔莎現在只能以一段遠古時代的東方歷史來安慰自己:
曾經盛極一時的遠古東方大唐帝國因為動亂而衰落,為了平息叛亂,幾次向外族借兵。唐皇庭在外族的幫助下復克了都城,但外族進入都城后就燒殺搶掠無惡不作,叛亂是平息了,但都城卻被這些請來的強盜屠戮一空。在歷史記載里,唐皇甚至還說出:“征伐所得,子女玉帛,皆可汗有之。”這樣的話來。
娜塔莎.洛菲克現在也面臨著同樣的局面,或許這并不是她的本意,卻造成了同樣的結果,為了家族的利益,她或許會成為北美歷史上的罪人。
如果事敗的話,一切會被摩森公開,那些最后同情洛菲克家族的人,也會開始唾棄他們。
所以,為了不成為罪人,娜塔莎沒有任何回頭路可以走了,唯有一戰功成。
這種為了權力可恥到出賣同胞的行為,唯有等保有天下后才能將之抹除,畢竟歷史是勝利者書寫的。
薩拉丁財閥的軍隊,搶掠歸搶掠,可攻略曼哈頓的計劃卻也一步都沒有耽擱。
尤彌爾.薩拉丁親率主力一萬臺最精銳的薩芬聯軍,以最快速度突入了第一大道區。
當時負責第一大道區守備的羅德里戈財閥,在蒙托亞.羅德里戈的授意下,幾百名戰爭裝甲步兵以保存實力為優先,稍作抵抗就開始后撤。
第一大道區內的國會大廈以及聯邦新聞大廈都被薩芬聯軍占領,而昔日萬眾矚目的國會廣場則被電磁炮炸的面目全非。唯有孤零零的勝利女神像,立在廣場正中央的水潭里。
尤彌爾.薩拉丁與博格海.倫芬在機甲的保護下進入了國會大廈,不久叛軍士兵就綁來了兩個人。
一個是聯邦總統,和族人武田忠信,另一個則是阿斯塔法財閥的閥主,首席中樞卿哈依德.阿斯塔法。
見大局已定,尤彌爾爬出了機甲,在近衛大戰士布拉汗的護衛下先是走到了武田忠信面前。
看見士兵將其反手綁縛,尤彌爾就裝出一副怒容,痛斥綁住總統的士兵:
“你們怎么能對大總統這樣無理?回去后看我怎么收拾你們!”
然后,尤彌爾親上前,幫總統松開綁繩,換上了一副溫和的笑臉:
“總統閣下,您受苦了,下面人不懂事!見諒見諒?!?p> 武田忠信這個大總統可沒有天子守國門、君王死社稷的覺悟,再說了,真正的世界第一人還在后面綁著呢,怎么都輪不到他這個平民總統來秀。
他見小命算是保住了,也就賣了一個乖:
“好說,您的手下也算對我客氣,并沒有為難過我?!?p> 一見武田忠信算是識時務的主,尤彌爾也就放心了,接著又開始了政治套路:
“我在北非一直聽說您遭到各個財閥挾持,不能彰顯民意。我受到全世界百億黎庶的委托,率領二十萬臺戰爭裝甲步兵前來鏟除這些敗類,希望能輔佐您來領袖聯邦,使您能按自己的意愿帶領世界走上正確的道路?!?p> 武田忠信一聽就有點反胃,心想這個土肥圓居然能把政治套路玩的這么不要臉,但二十萬臺戰爭裝甲步兵也著實把他唬住了,獲取他真能成事。
所以此刻的武田忠信也只好裝作一副感激涕零的模樣:
“我確實一直被他們脅迫,多虧閥主鼎力相助,您才是全世界人民的福音。不知我有什么可以為您效勞的事情?”
見這個武田忠信徹底服軟,居然沒有和自己講什么大道理,尤彌爾馬上露出了自己的尾巴:
“目前我們正在消滅那些綁架民意的反動勢力。這些文件請您過目一下。”
隨后尤彌爾拿出一大疊紙質文件交到武田忠信的手上,隨后將對應的電子文件也推送到了其終端上。
武田忠信也算知趣,反正幫誰蓋章都是蓋,眼下多活一天是一天,多活一刻是一刻。
二話不說,拿出隨身攜帶的鋼印和電子印信就蓋了下去,章雖然胡亂蓋,但武田忠信也大致瞄了一眼。
這些文件第一份是解散聯邦內閣中樞卿會議的決議;第二份是廢除摩森財閥對北美的治權;第三份是任命尤彌爾.薩拉丁為新的內閣首席中樞卿;第四份文件是認同洛菲克財閥成為北美唯一合法的統治財閥。
其后就是各種討伐誅罪文書,包括對其母閥的閥主南云平八郎討伐,一概閉著眼睛蓋章。
可蓋到最后一份時,武田忠信回頭看了眼被捆在身后的哈伊德.阿斯塔法。雖然只一眼,卻包含著同情與無奈。
其實武田忠信和哈伊德.阿斯塔法相處的還算融洽,在大多數時候,哈伊德還是很給武田忠信面子的。
起碼在意見統一的時候,哈伊德總能裝出一副聽命于總統的模樣。當然在財閥利益面前,武田忠信的意見是微不足道的。
不過這已經比霸道的詹姆斯.摩森要好太多太多了。
武田忠信本來以為換屆后可以松一口氣,卻不曾想鬧出這檔子事來,以至于要親手去簽署處決哈伊德的命令。
但同情的目光只是一瞬即逝,以至于尤彌爾也沒有捕捉到這一細節。
總統的章蓋了下去,一切都變得合理合法。
武田忠信又以招牌般的微笑看著尤彌爾.薩拉?。?p> “您看還有什么可以效勞的么?”
“總統大人您辛苦了,為了您的身體健康應該休息下了,剩下的事情交給在下去辦吧。”然后尤彌爾揮了揮手,讓人把他押送回住處。
尤彌爾.薩拉丁此時才有空看向被扎捆在后面的哈伊德,臉上露出了戲謔式的微笑:
“哈伊德大人!你也有今天啊!應該感慨真神對萬物的公正么?”
哈伊德感到了恐懼,低頭向曾經一直被他欺壓的尤彌爾乞命:
“請看在真神的份上,留我的性命吧,尤彌爾大人,您讓我做什么都可以,就饒過我吧。”
尤彌爾看著跪地的哈依德.哈斯塔法,很是得意:
“喲?如此高貴的哈伊德大人啊,你不肯自己去死讓我和真神都很為難啊。”
下一瞬間,尤彌爾的臉就翻了,他提起一腳就踢向哈依德的腦袋,可尤彌爾那肥碩體型已經不適合運動,這動作稍大動作就有些變形,一腳沒踢實險些摔倒:
惱羞成怒之下,尤彌爾改踢為踩,并怒斥跪爬地上的老冤家:
“?。窟€敢躲!???現在你知道怕了么?啊?現在知道討饒了么?啊?早干嘛去了?晚了!”
尤彌爾對哈依德邊踩邊罵,羞辱完后他的內心得到了一種滿足,隨即恢復了嚴肅。
尤彌爾馬上恢復了站姿,拿起一份總統令:
“根據聯邦政府第300045號總統令,判處:犯下哈爾巴德大屠殺的反人類罪罪魁,阿斯塔法財閥閥主,前聯邦首席中樞卿,哈伊德.阿斯塔法死刑,立即執行?!?p> 這時,布拉罕上前對尤彌爾耳語了幾句,可尤彌爾面露不屑的神色:
“需要控制個屁,區區一個軍團而已,還不值留這老東西的命。至于其它的,也不是你能考慮的。讓你殺就殺了!快動手,別和我廢話。”
布拉罕是想建議,可以利用哈依德.阿斯塔法勸降阿斯塔法的京畿衛隊。而且手中掌握了總統,又控制下了首席中樞卿,對之后的行動也非常有利,說不定還能調動阿斯塔法本土的軍隊。
當然尤彌爾的不屑也是有道理的,哈依德的直屬軍隊,也不過區區一個軍團,確實也不夠尤彌爾看的。
至于阿斯塔法本土軍隊就更不用想了,兩大財閥數百年世仇,把他們調來北美,隨時可能倒戈。
至于哈依德本人的首席中樞卿身份就更沒用了,首席讓哈依德來當,還不如尤彌爾自己來干,已經有聯邦總統這一個傀儡也就夠了。
布拉罕的建議未被采納,也只好聽從命令:
“遵命!”
接著也不等哈伊德繼續哭訴討饒,‘呯!’一聲槍響,干凈利落。
布拉罕這槍打的很準,直接切斷了哈伊德的中樞神經,哈伊德連慘叫都沒來得及發出,就死了。
走廊里的武田忠信心里也一顫,既有兔死狐悲,也有無盡的后怕,總算暫時活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