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斯科市的【謝列梅捷沃國際機場(Sheremetyevo International Airport)】,旅客里,一男一女,驗過了護照,辦完入關手續,過了關口。
男的,回頭看著辦入關手續的俄羅斯美女,說:“莫斯科真冷!”
女的,說:“你少看點美女,會死啊?”
“沒辦法,俄羅斯的女人出了名漂亮。”
“我討厭與你一起出差。”
“我也是。”男的說,“傳說,日本女人不是很乖巧的嗎?”
這女的,用一種很兇狠的目光瞪著這男的。
“別這樣嗎,紅雪。”男的,擠出笑臉,轉移話題,“話說,我們的新隊長最近好像在學習中文。”
“快走!現在要見的是西爾維婭隊長,我們已經錯過了時間。”
-----------------
秦丹看到一家店的霓虹燈店名,很醒目中文宋體字的【莫斯科郊外的晚上】,中文下面是俄文【莫斯科郊外的晚上】。
【莫斯科郊外的晚上】這首曲子就是從這店里傳出來的,聲音有點大,但很緩慢悅耳。
秦丹走近店面,店里很明亮,他推開玻璃門,走了進去。
店里與廣州的【天命指津】擺設大體一致,有符咒和某些叫不出名的法器。
“好久不見了!年輕人,這些天辛苦了。”一個中年人走了出來,用俄語說,而且俄語講得很流利。
秦丹順著聲音的方向看去,也用俄語說:“是你?”
這個中年人就是廣州的那位算命大師,他樣貌沒有改變:短發,寬額頭,大眼睛,穿著藍色的大衣。
“Hello!Daring.(你好,親愛的)”一個紅色頭發的女孩站在中年人的后面,她,大眼睛,高鼻梁,典型西方女人的模樣,身高比中年人要高,外披一件黑色大衣,整個人,看起來很漂亮。
接著一個平頭的年輕人站在紅發女孩的旁邊、中年人的后面。他,平頭發型,目光犀利,尤其是看著秦丹眼神,體格很強壯,比紅發女孩要高一點,比秦丹稍微矮一點。
秦丹對中年人說:“你會講俄語?”
中年人說:“世界各國語言我都講。”
紅發女孩掩著嘴笑。
秦丹說:“那你在廣州還故弄玄虛什么?”秦丹是指在廣州算命的事,既然中年人他會講俄語,秦丹就用不著為喀秋莎翻譯。
“對,我也沒有必要繼續裝下去。”中年人往臉上一拉。
“人,人皮面具?”秦丹退了一步。
中年人拉下面具和假發,露出本來面貌:黃頭發、藍眼睛、寬額頭。
中年人說:“來,這邊坐下,喝點東西。”
“你們到底是什么人?”秦丹右手手里多了一支金黃色的長矛。
“放下你的長矛,你這個無禮的家伙!”平頭年輕人說。
“原來你繼承了它,看來你已經學會怎樣使用這支長矛了。”中年人說:“不過要學會控制自己的怒火。”
“夠男人,我喜歡!”紅發女孩對秦丹說:“男人就應該像這樣。”
平頭年輕人對著紅發女孩說:“我也很男人啊。”
“切!”紅發女孩斜著眼看著平頭年輕人。
這時,一個人站在秦丹背后,抓住秦丹握矛的右手。
秦丹猛然回頭,一個白色長發的女孩站在他背后,他說:“索瑪?”
“收回你的長矛。”索瑪放開秦丹的手,越過秦丹,走向店里。
紅發女孩對索瑪說:“索瑪,我得先說明,這次是我先認識他(秦丹)的哦。”
索瑪沒有理她。
秦丹問:“索瑪,你怎么也在這里?”
中年人說:“來這邊坐下吧,年輕人。”
秦丹看索瑪也在這里,于是他收回手中的長矛。
中年人與秦丹分別坐在一張圓桌的兩邊。
紅發女孩和平頭年輕人站在中年人的后邊。
索瑪端著一個盤子,上面有一杯冒著熱氣的咖啡和一杯茶,她把咖啡端給秦丹,那杯茶端給中年人。
“謝謝。”秦丹對索瑪說。
“又被她搶先一步!”紅發女孩說。
平頭年輕人轉頭看了看紅發女孩,說:“拜托,他哪有我好?”
索瑪轉身,放下呈東西的盤子,站在紅發女孩旁邊,她比紅發女孩要高一點,比平頭男矮一點。
秦丹看著索瑪。
紅發女孩對秦丹說:“喂,她沒有我漂亮,你看著她干什么?”
秦丹這才看著紅發女孩,確實這樣的,但是他看了一眼,就轉頭看著索瑪。
“你喜歡她(索瑪)這種類型?”紅發女孩指著索瑪,對著秦丹說。
“好了,愛麗絲(Alice),不要胡鬧了!”中年男人說。
“我知道了。”這女孩的名字就是【愛麗絲(Alice)】,她拉長下唇,轉頭看著索瑪。
秦丹看她拉長下唇的動作,與自己表現不喜歡的動作是一樣的,于是他先說:“愛麗絲(Alice)?”
“對。”女孩說,“愛麗絲·懷爾德(Alice Wilder)。”
“你這么殷勤干什么?”平頭年輕人看著愛麗絲。
“要你管!”愛麗絲對平頭年輕人說。
“嘖!——”平頭年輕人這一聲拉得比較長。
中年人喝了一口茶水,說:“好吧,我先介紹一下,我這三位很厲害的下屬,這位平頭發型的帥哥是......”
平頭年輕人搶先說:“史蒂文·雷孟德(Steven Redmond)。”
愛麗絲接著說:“愛麗絲·懷爾德(Alice Wilder),最愛的顏色是紅色,尤其是里面的衣服。”
秦丹紅著臉。
史蒂文抓住愛麗絲的手肘,愛麗絲甩開他。
索瑪沒有說話。
中年人見索瑪不說話,他對秦丹說:“索瑪,你應該認識吧?”
“我在格洛麗婭那里見過她。”秦丹想起伊麗麗,馬上說,“對了,要救麗麗!尤金先生說,叫我來找你,你就是【Zero(零)】的首領吧?”
“正是。”中年人說。
“那我們現在就去救麗麗!”
“慢!”中年人說,“不要急。中國有句古話說【心急,吃不到熱豆腐】。”
“但是......”
“格洛麗婭的事,我都知道了,很遺憾,我沒有想到這一點,我應該多派些人去才對。”
“多派些人?”秦丹想起安娜的死狀,他有點激動說,“你根本就沒有派人來!”
“不。”中年人說,“我派了索瑪來了。”
秦丹看著索瑪,想起她那晚暴走的情形,他的頭顫顫,他又想起自己在巴黎廣場的事。
于是,秦丹說:“在巴黎的時候,也是你派她來保護我的吧?”
“哦?”中年人說,“不是,不過我事后聽她匯報過這件事。”
“那,喀秋莎呢?”
“你清醒點吧!”愛麗絲說。
“什么?”秦丹對中年人說,“她不是你派來的嗎?”
中年人搖頭,說:“不,她不是我們的人,她是【G】組織的人。”
“【G】組織?”
“【G】,諾斯(Gnosis)。”中年人說。因為這個【Gnosis】,它讀作【諾斯】。
“諾斯(Gnosis)?”
“對,是G-N-O-S-I-S。”中年人將是【Gnosis】的英文字母拼讀出來。
秦丹想起自己在巴黎時,用手機查找的【Gnosis】這個單詞。
秦丹說:“她死了嗎?”這句話雖然是問中年人,但是秦丹卻是看著索瑪說。
“沒有。”中年人說完,喝了口茶。
秦丹看了一眼索瑪,他責怪索瑪在高加索的時候說謊。
秦丹正想繼續問喀秋莎的時候,這時有一個人進來,看著中年人。
中年人說:“沒事,你可以講。”
“是!”那人說:“【G】來了兩個人,是阿菲姆和紅雪,來會合,西爾維婭。”
中年人對秦丹說:“聽到了嗎?年輕人。”
秦丹不明白他的意思,問:“什么?”
“你要找的女人,你們在高加索不是見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