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敘皺了皺眉,抽回自己的手,迫不及待說再見。
第二天,聽到他說,才知道昨天表現異于常人的阿姨——原來是她未來的婆婆。
難怪昨天總是盯著她笑,只要她說話,就會笑著看著她,一臉的慈愛。她羞紅了臉頰,懊悔自己昨天草率的態度,因看不慣伯母的行為,咖啡的錢更是AA制。
她氣他為什么不早點告訴他。他笑了,后又見她真的生氣了,舉手發誓以后同樣的事情再不會發生。
她并不是生他的氣,她是氣自己昨天輕狂的態度,一定給伯母留下了不好的印象吧。
結果證明并不是,伯母貌似挺喜歡她。
從第一次見面后,她總是能碰到伯母,一會兒帶著她去甜品屋吃甜點,一會兒到一品居吃飯,甚至有時候她拍戲拍的晚,伯母會在橫店外等她工作完,帶她去吃各種宵夜,燒烤,海鮮。
伯母在她的印象里,一點也不老套,是很前衛的一個中年人,她會買衣服的時候拍圖片發給她,問她好看不好看,看到喜歡的總是要帶一些給她。
那時候,他甚至都有些嫉妒了,在一次吃飯的時候,伯母打過來視頻,要和她分享美食,敘也樊直接接過去電話,規定她兩天跟迪敘通一次電話,一星期只能見一面。說伯母見迪敘的時間,是從他的時間里擠出去的,所以他不允許伯母占用他過多的時間。
伯母有些慍怒,不等他說完,把通話切斷了。
迪敘忙搶過來電話,“你不能這樣跟自己媽媽說話,她會傷心的。”
“她規定自己每天傷心的時間不能超過五分鐘。”敘也樊夾起一塊魚肉,放進自己嘴里,跟沒事人似的,悠閑地吃飯。
迪敘郁悶了。
后來伯母說要讓她去自己家吃飯,迪敘總覺得伯母肯定會因為上一次的事情心里難過,為了避免她更加難過,痛快地答應了。
敘也樊之前給過她棕靈泉的門禁和鑰匙,并告訴過她這里是他自己的家,歡迎她時常光臨。
家庭聚餐是在另一個別墅,敘也樊的父親和母親不經常在國內,只有他們回來的時候才會居住。
優美愜意的庭院并沒有因為他們不經常居住而荒廢,她剛進去時,被庭院里各種的花草弄花了眼睛。
工作的原因,她經常出差出國,接觸過國內外頂級的園藝,但是里面的花草還是有很多她喊不上名字。
這些花草的種植方式、成活周期,伯母不在國內,總是手傳筆書,一點點交代給吳媽,讓她仔細養著。這是敘也樊跟她說的。
迪敘不由得更加喜歡敘伯母了,她喜歡有情調且熱愛生活的人。穿過一個葡萄架,是一個露天的玻璃花室,往里走,是一個餐廳,正中央放著一張圓形的海南黃花梨餐桌,周圍坐著六只圓形的紫檀木凳子,一股典雅的氣息撲鼻而來。
她記得她的母親就很喜歡黃花梨的木質家具,很小的時候,她家有一張黃花梨的書桌,那是她家最貴的東西,媽媽出事后,房子被變賣了,書桌也不見了。
敘叔叔穿了件灰色的休閑裝,手拿著一本書,被敘伯母從拐角的書房拉了出來。
她沖著敘叔叔笑著彎腰問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