貞貞和沈靜每次入夢的時候,安姐都會守護在床邊。一來是為了防止她們會發生什么意外,二來是為了滿足自己的私心,她實在是想多看這兩位女孩幾眼。
雖說是為了防止意外,但以現在的狀況,基本上不會出什么意外了...
正當安姐的心無比放松的時候,貞貞忽然間醒了,她睜大眼睛的那一剎那,看見安姐的嘴角邊,掛著慈母般的微笑。
安姐明明才比自己年長那么幾歲,怎么會有這樣的笑容呢?
安姐溫柔地說道:“你醒啦?”然后把目光投向了沈靜。
她心里想道:小靜馬上就會醒了。
然而貞貞已經坐了起來,小靜卻依然沉睡著。這種狀況以前從來沒有出現過。
安姐緊張地向貞貞問道:“貞貞,小靜怎么還沒醒?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在那邊確實出現了一些狀況。不過,請安姐放心,小靜現在沒有生命危險。古力還在那邊守著她,我有一些事情必需馬上找你商量,所以自己先回來了。”
安姐松了一口氣:“原來是這樣。”
貞貞知道安姐不放心小靜一個人躺在這里。于是,她們就坐在床邊聊了起來。
“那邊的白玉蘭已經過世了。”
安姐拍了拍貞貞的肩膀安慰她:“你們不要太難過了。”
貞貞帶著悲傷的心情,繼續往下說:“她是被人逼死的。她看上去有滿腔的怨恨,還表明自己非復仇不可。我和古力都想盡辦法去阻止她,但是,我們越說,玉蘭她就越激動。心心念念就想著和那個梁探長同歸于盡。”
“那小靜呢?”安姐聽出來了,小靜沒有和他們一起勸阻白玉蘭。
“我也弄不清楚小靜到底在想些什么,她非但沒有和我們一起勸解白玉蘭,甚至還提出來,她要幫玉蘭報仇。”
“什么?”
“我和古力現在勸服不了玉蘭,也勸服不了小靜。所以我才會先一步回到這里,找安姐你商量,看看有沒有什么辦法。”
安姐不解地說道:“以小靜的性格,她怎么會贊成白玉蘭去復仇呢?”
“是啊,小靜從小就溫婉善良。就算她表面上經常裝作豪氣沖天的樣子,但她骨子里依然是個柔弱的大家閨秀。而且,我也從來沒有見過她露出那種眼神。”
“是什么眼神?”
“我也說不上來,大概是有點憤怒,又很堅定的樣子。”
安姐有點著急地說道:“看來我要親自過去一趟,找她聊聊才行。”
“安姐,你先等一下。”貞貞說出了自己的見解:“我覺得就這樣過去勸她,作用應該不大。她現在連我的話都不聽,應該也沒有什么人可以說服她了。”
“我可以說服她的,因為我是...”安姐停了下來,心里想道:罷了,我現在誰也不是,小靜有什么必要聽我的。
貞貞看到安姐停了下來,就問道:“安姐,你是什么啊?”
“哦,沒什么。對了,你剛剛說現在沒人可以說服小靜,那你有什么辦法嗎?”
貞貞的回答倒也很直接:“沒有辦法,所以才回來找安姐商量。”
安姐有點招架不住的感覺:這貞貞到底想表達什么?
“由于小靜的表現實在是太反常了,所以,我懷疑她是不是受到了白玉蘭的怨氣影響。”
“對于這一點,你可以放心。如果你們受到了怨氣的影響。我是能夠感應到的。現在白玉蘭的怨氣只針對著那個梁探長。她對你們,依然十分友好。”
“如果不是怨氣的影響,那么就是小靜自身的原因。”
安姐回憶道:“其實,前一段時間開始,小靜就有點怪怪的,我們還因此商量過。”
“是啊,我們問她什么原因,她又沒有說,但是,卻找了古力過來幫忙。我當時以為是工作上的問題,所以沒有多加考慮。”
“不過,最近幾天她好像又恢復正常了。”
貞貞不敢肯定地說道:“可能是因為她后來沒有去舞廳上班吧。自從上次接瓶子受傷以后,她就經常呆在香婆婆那里。”
安姐也用不太肯定的語氣說道:“難道真的只是因為舞廳的工作?”
“這個可能性最大了。她上次還試過賭氣走了出去,說要辭職。是我把她勸回來的。”
“她在舞廳上班,有沒有受到同事的欺負啊?”
“這點我倒沒有留意...不過,那個紅玫瑰真的很難伺候。小靜做她的助手也是很受氣的。”
只是因為受點氣,所以就變成這樣?好像不太可能。
安姐問道:“貞貞,小靜剛剛還說了些什么?你能不能復述一下?還有,你們是怎么勸說小靜的?”
“我們說的都是那些很普遍的道理,什么‘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之類的。但是,小靜好像不太認同這種說法,她說自己做了那么多年的好人,卻依然沒有得到好報。”
“小靜為什么這么想。她明明就不是這樣的人。”
“是啊,小靜明明一直都是那么善良,為什么忽然間卻不再相信善良呢?”
安姐聽到這句話后,感覺到非常心疼。在表面上,在旁人眼中,沈靜似乎沒有經歷過什么苦難,但有些痛苦,旁人是無法理解的。
“貞貞,我還是想跟小靜聊聊。以朋友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