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牧后來轉(zhuǎn)而一想,自己攬的這個活有點太大了,細數(shù)一下工作量,足足可以把他累死。就是個足球規(guī)則都說到嘴干,運動會還有其他項目呢?那還不得用水缸來喝水了啊?但是他也比較有成就感,這個東西都是其他人不懂,只有他懂的優(yōu)越感。
有著阿Q精神的趙牧,繼續(xù)屁顛屁顛地安排其他事宜去了。
先是讓太史慈和孫權(quán)去找能跑,又強壯的士兵當球員,最好就是蹴鞠技術(shù)好的;然后他自己就去找適合的場地,其實也很簡單,無非就是找一處比較平坦的草地就可以了,具體球場是多大的他也不清楚。只能夠按照大概的印象選擇,再找一些白灰,畫出中線、邊界線和球門線。在四角處插上小旗子當作角旗,隨即又命令人砍樹編織成球門,尺寸什么的也是按照趙牧想到的。最后門框上還掛上漁網(wǎng)......還別說,弄出來的球場還像模像樣的,然后趙牧才心滿意足地往孫權(quán)和太史慈挑選球員的方向走去。
“兄長,已經(jīng)按照吩咐將人集齊矣!”太史慈見到趙牧滿頭大汗地走來。
趙牧數(shù)了數(shù),發(fā)現(xiàn)忘記了點什么,然后轉(zhuǎn)頭對太史慈說道:“還得多找?guī)兹耍宰骱髠洹!?p> 他想到的是替補人員。
“后備?”
“這比賽是激烈運動,雙方肯定要沖擊的,然后說不準會受傷,所以要備幾名替補。”趙牧解釋道,但他也忘記跟周瑜那邊說了。
“原來如此。”太史慈恍然大悟。
隨即趙牧又命令人準備好十幾套衣服,清一色的白色,但守門員的顏色為黃色,然后自己拿起剪刀咔咔地全部改成短袖的,褲子也一樣。接著又讓人拿來一塊木炭,在衣服上的后背寫上序號,他也不打算讓士兵挑選號碼了,直接按順序?qū)懼?p> 趙牧看著空蕩蕩的衣服只有序號,總覺得哪里不對勁,隨即靈機一動,在所有數(shù)字的上方寫上簡體字“吳國”。他也想寫點別的,或者用現(xiàn)代其他比較出名的球隊名字,但是一想也沒有觀眾,又不能發(fā)朋友圈什么的。于是干脆就用“吳國”,也是一種暗示,更主要是這里人看不懂簡體字。
太史慈在一旁看著趙牧忙前忙后的,也不明白趙牧是啥意思,特別是衣服上的一些“符號”一點都看不明白。反而孫權(quán)卻饒有意思地看著,心里不禁覺得趙牧的腦洞的確可以,讓他自己來想都整不明白這到底是什么意思。
“那個......叔父,不知侄兒可否上場乎?”孫權(quán)突然問道。
趙牧一聽,差點沒把衣服給寫破了。他不敢讓孫權(quán)上場,雖然不知道球場上會踢成什么樣,但是孫權(quán)的身份太過于金貴了。他以前老是看到一些球場上的視頻,很多受傷的,有的還直接死在球場上。所以他有時也想明白為什么國家就找不到十幾個踢球厲害——主要還是參與足球的人數(shù)太少了,特別是家長們,根本是看不得自己的孩子受苦受傷。像大部分的學校,就拿小學來說,一般都只會有籃球場,而足球場少之又少。再加上大部分的小孩,特別是男孩,都只會對籃球感興趣,畢竟撩妹的方式比較直接一些。
趙牧小的時候一碰到足球,就會媽媽數(shù)落一番,擔心他被球踢傷之類的。所以趙牧現(xiàn)在對孫權(quán)也有種媽媽般的感覺,擔憂孫權(quán)會受傷,更何況孫權(quán)可是未來吳國的奠基人。
于是趙牧直接拒絕孫權(quán):“你不可以上場,要是你去......你去的話,其他士兵會因此而忌憚你的身份,反而不敢妄動。這樣的話,比賽也就沒有任何的意義了。”
孫權(quán)一聽,似乎也是這個道理,雖然有些不愉快,但也沒有繼續(xù)堅持下去。
太史慈這時跳出來說道:“如此,吾可上場乎?”
“嗯......不知道周瑜會不會上場,不過你可以上,還需要你帶領(lǐng)底下的人去贏球呢!”趙牧思索了一下說道。
太史慈聽到自己能夠上場,興奮得跟兩百斤的小孩一樣,然后直接在趙牧攤在地上的“球衣”挑選起來了。而孫權(quán)則是更加郁悶了,他本來就好動,但他卻理解趙牧的顧慮。
“不如這樣,你就當裁判吧!”趙牧對足球只有看的興趣,并沒有上場踢的打算,當然他也注意到孫權(quán)有些不開心,然后便提議讓他孫權(quán)當裁判去了。
“裁判?”
“對,你做裁判要.......”
趙牧然后給孫權(quán)講解了裁判的任務,只能說個大致的職責,具體還需要上場的時候現(xiàn)場教導。畢竟這球賽涉及的東西太多了,趙牧也只有幾年的觀賽經(jīng)驗而已,把自己了解的都說出來了,其他一些細節(jié)問題就直接忽略吧。
隨后趙牧帶領(lǐng)全隊人到“球場”上試練了一遍,他不禁有些啞然失笑了,這次頭腦發(fā)熱說出來的足球比賽,根本就是故意欺負周瑜一樣。因為只有他這邊才懂得規(guī)則,而周瑜該如何訓練都存在問題,但是他又覺得很得意,畢竟能夠讓周瑜吃癟的話,那又是一段佳話。說不準還能被說書人編成段子,到處傳頌呢......想到這里,趙牧罪惡感又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次日,在趙牧布置的“球場”上早早就站滿了人,對著這新鮮的“球場”指指點點,但無一知道接下去要做什么。而趙牧手上正坐在一側(cè),低著頭,眉頭緊皺,手上拿著小刀在雕刻著什么。孫策看到現(xiàn)場人頭攢動,不禁心里也很期待起來,隨即著急地看向趙牧,想讓其出來主導現(xiàn)場。
過了一小會兒,趙牧終于停止了手上的動作,隨即叫孫權(quán)靠近,把雕刻好的物件遞給孫權(quán)。
“這個是叫口哨!”原來趙牧雕刻的是一個竹制的口哨,然后趙牧把口哨叼在嘴里,發(fā)出一陣尖聲的“噓”音。“材料簡陋,這只能這么整了,然后你拿著這個口哨,一遇到犯規(guī)還有發(fā)號施令的時候就吹一下。”趙牧將口哨擦了擦上面的口水,再遞給孫權(quán)。
孫權(quán)看到這口哨也覺得很奇怪,也覺得很新奇,不停地把玩著。
而趙牧突然又想起了點什么,伸手到懷里,掏出兩塊長方形的小木板也一同遞過去。很顯然是黃紅顏色各一張,做的便是黃牌與紅牌,趙牧原本考慮到?jīng)]那么嚴格的,但為了不影響觀賞性,他還是做了出來,接著又細細地跟孫權(quán)說明使用的標準。
孫策在一面看到趙牧跟孫權(quán)那么友好地交流,心里總覺得有些不舒服,不禁地發(fā)聲問道:“還待何時?”
趙牧聽到孫策話語里酸溜溜的味道,不禁咂舌,只好命令所有人退出“球場”,然后請雙方的隊伍出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