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幼兒園,學校的領導免不了要問一番,早就和哥哥統一了口徑,幼兒園教職工加起來不過十多個人,管的也沒那么嚴,領導問了幾句也沒在多問,只是例行公事的問候陸喬,讓她注意自己的身體。
所幸幼兒園的事情又多又雜,加上又有孩子們陪伴,陸喬在上班的時候不會多想,下班回去雖然難熬了一點,但是時間總是慢慢的過。
有人說戀愛期間的人多巴胺會分泌過旺,讓人產生興奮愉悅,一旦失戀垂體抑制多巴胺分泌,人就會感到失落和痛苦。
但是時間一久,人的內分泌會相互平衡,痛苦就會慢慢減少。陸喬覺得自己的適應能力實在太差了,要么就是內分泌失調了,不然為什么總覺得時間過的慢,自己總覺得那么痛苦。
那一個多月的時間里,陸喬的QQ空間里每天都更改著狀態,都是說著一些酸酸麻麻的傷感話題,剛開始還有人在下面問一問怎么了,安慰一下,后來就沒人問了。再到后來就有人看不下去,直接評論著說:“有那么夸張嗎?”
空間開放給那么多人看,這人這么說話,是不是太不給自己留面子了,陸喬氣的一下把空間里所有萋萋苦苦的動態全刪除了,那一下陸喬覺得自己像是一下放空了。
陸喬似是感恩一般還點開那人的頭像,卻只是一只QQ企鵝,根本不知道是誰,索性又去空間里查找了一下才發現那人說自己夸張的人居然是楚云溪。
陸喬一直和學校的同學聯系很少,這大半年來一直都是忙著談情說愛,更沒去聯系那些同學,回想大學校園里那個一直陪在自己身邊的好友加“姐妹”陸喬覺得自己因為朱霆失去的東西太多了。
陸喬在楚云溪的空間里查看了一番,才知道楚云溪回到了老家縣醫院里成了全科醫生,每天忙得不亦樂乎,想去重拾一下友誼問一問,但是又覺的自己太無臉了,點開了聊天窗口又被自己關上。
愛情之外還有很多更值得自己追求的東西,陸喬覺得自己不能在懈怠沉湎在所謂的愛情悲痛之中,要盡快的站起來。
陸喬想去考執業醫師資格證!
陸喬一摸身邊才發現自己的東西還全在哥哥那邊。陸喬迅速的安排了一下自己接下來一個月要做的事情。
大姑姑這邊的房子實在太小了,而且和大姑姑睡把大姑父拆開總不是辦法,過了年,天氣漸漸熱起來,在家里睡覺穿的也少,那是件尷尬的事情。自己既然決定要考執業醫師資格證那也得有個安靜的地方看書。
還有一個月就過年了,陸喬要趁著這一個月的時間給自己找一間合適的房子。
陸喬把自己的想法告訴了哥哥,哥哥很是支持,也幫忙著留意房子。陸喬也抽了個時間將想法委婉的告訴了大姑姑。
知道這里不是陸喬能長留的地方,大姑姑沒有挽留,但是卻囑咐陸喬租房子租近一點,以后好走動,有什么事也能好照顧。
最后大姑姑問陸喬錢夠不夠,陸喬記得冬天里第一杯熱豆漿的溫度,點點頭告訴大姑姑:“自己有點錢,押一付三是夠的,以后每個月的房租也有。”
大姑姑欣慰的點點頭,回頭讓大姑父也幫忙找房子。
人多力量大,再加上鄰近春節,房子很好找,不過幾天的時間就找到了合適的房子,是個套房,一件稍大點臥室帶了衛生間,被一對情侶租了。
想要找人分擔一點水費電費,還有物管費,小情侶很熱心的幫房東在網上發了合租帖子。
陸喬是看中了便宜的租金就租了下來,一個月三百塊租金,加上其他亂七八糟的費用過一個月五百。
陸喬正處于感情低谷期,這個時候偏偏要跟一對情侶合租房子是有一點自尋死路,但是誰讓陸喬既想獨立,又沒錢呢!
交了租金定金,陸喬就去哥哥那邊把自己的東西搬來。周末哥哥要加班,嫂子又感冒了,陸喬就自己拖著兩個大編織袋打車,兩個編織袋又重又沉,陸喬一路拖下去,兩只手勒出血印子。
但是那些出租車看著陸喬搬了那么多東西,又趕上回來的時候正是中午12點,即是出租車交班又是午飯的時候,居然沒有一個人愿意帶陸喬。
陸喬站在馬路口,手都要揮斷了,來來往往的行人看陸喬像是看猴一樣,陸喬心里一委屈,眼淚就跟著打轉了。
還好那個時候哥哥加班回家,發現站在路口的陸喬。
哥哥問了一句:“你嫂子呢!”
陸喬沒有多想只說:“嫂子生病了,外面又冷就沒有讓嫂子送。”
哥哥皺著眉頭“嗯”了一聲,站到旁邊攔了一輛車,司機以為是哥哥要打車,誰知道哥哥卻指了身后的陸喬說:“我幫我妹妹打的!到了的地方麻煩幫我妹妹拿一下袋子。”
司機從窗戶里探頭出來,看了一眼干巴巴的陸喬臉都快綠了,但是哥哥的臉更黑,估計是害怕哥哥投訴拒載,司機只好打開后備箱,讓陸喬上了車。
哥哥幫陸喬放好袋子,拍了一下車門囑咐陸喬“路上小心!”轉身就急匆匆的望家走去。陸喬不明白哥哥怎么一下就變了臉色。
在小區門口司機催促著陸喬下車,可是陸喬干巴巴的沒有力氣,再加上手上已經有了血印子一雙手又腫又痛,兩個大編織袋又重又沉。
陸喬咬牙想將兩個袋子拖下車奈何自己個子不夠,怎么拽都拽不下來,而司機自己就坐在車里,即是嫌棄又像是看笑話,就是不下來幫忙。
最后是過路的一個男子實在看不下去,上前幫陸喬抬下了車。司機反應飛快的絕塵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