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五點的時候,絮便跑到我公寓門口大喊大叫。
“喂,絮。那么早過來干什么啊。”我聽見了門鈴放下了手上烤著的吐司面包,打開了門,看著絮。
絮穿著之前買的紫色連衣裙,用粉色的蝴蝶發(fā)夾夾著劉海,并在腦袋將頭發(fā)分成兩股,烏黑的頭發(fā)盤在兩邊。
“怎么樣?”絮在我面前轉(zhuǎn)了一個圈。用充滿期待的眼神看著我。
“什么怎么樣。”我將絮打量了一遍“快點進來吧。”
“誒,好看就直接說嘛。”絮笑著,一邊走進來,一邊說著。
“哇,絮。”喬延看見絮放下了手中的咖啡站了起來“好好看啊。”喬延看看絮的頭發(fā),看看絮的衣服,看看絮露在外面白白的大腿。便笑嘻嘻的看著絮。
“怎么了嗎?喬延姐。”絮被看的很不自在。
“沒什么,只是覺得便宜冬木了。”喬延看了看我,再看看絮。
“我和她又沒什么關(guān)系。”“那當(dāng)然。”
絮看著我笑了笑。拿起桌子上我之前烤好的吐司面包,一口咬了下去。
“真好吃。”
“你把我的吐司吃了我吃什么。”我端起放在一邊已經(jīng)冷了的咖啡,喝著。
“冬木,你把絮怎么了。”喬延輕輕的問我“她好奇怪啊。”
“我也怎么覺得。”我把咖啡一口氣喝完“應(yīng)該是發(fā)情期吧。”
“她要是發(fā)情期也不會找你吧。”喬延用鄙夷的眼神看著我。
“什么發(fā)情期啊。”絮把吐司吃塞到嘴巴里含糊的說著“都是冬木這個變態(tài)。”
“你吃完了再說。”我白了絮一眼。
“吃飽啦,走吧。去看煙花勒。”絮坐都還沒有坐下,就喊著要出去了。
“五點半都還沒到。不是八點才開始的嗎?”我看了看墻上的掛鐘。
“沒關(guān)系。早一點去占個位置。”絮拉著我走出門去“喬延姐也快點哦。”
“你們先去吧,我換套衣服。”喬延走進了自己的房間。
“那沒辦法咯。”絮把我拉了出去。
公交車上堆滿了人,連位置也沒有。我和絮只好站著。搖搖晃晃的公交車上,人們不斷討論著形形色色的話題。“真期待啊。”“是呀是呀,不知道今年的小吃鋪的小吃怎么樣呢。”“是呀,人應(yīng)該很多吧。”就是類似這樣的話題。
公交車過了一個站后,絮推了推我。
“怎么了。”
“位置。”絮指著一個單人座。
“你去坐啊。”
“你去。”
“不要,你坐。”
“話怎么這么多!讓你坐你就坐。”絮微笑著,卻說出了讓人感到恐怖的語氣。
“切。”我按照絮說的坐到位置上。“你怎么辦......”
“嘿咻。”話還沒說完,絮一屁股坐到我的腿上。
“啊!”我一不小心叫了出來。公交車上的人全都轉(zhuǎn)過來看著我們。
“怎么了嗎。”絮用不響但是車上人都可以聽見的聲音說道。
“沒什么。”在這么多人注視的情況下我感覺十分羞恥。
“什么啊。”“還以為是變態(tài)什么的。”“是呀是呀。”邊上的高中生輕聲討論著。
“怎么了~”絮在我耳邊輕輕的說。絮身上的一股香味讓人感覺心神不定。
“沒,沒怎么了。”我轉(zhuǎn)過頭看向窗外,想要讓自己冷靜下來,但怎么也做不到。我感覺我的眼神飄忽不定,一直朝著絮露出度很高的大腿上看去。
在經(jīng)歷過很長很長時間的煎熬后,終于,到站了。煙花大會的場地在海邊,陣陣海風(fēng)帶著微微的咸味和微涼。
新鮮的空氣。我看了看活力四射的絮正蹦蹦跳跳的跑向路邊的小吃攤。小吃攤周圍早已經(jīng)擠滿了人。天色已暗,四周點著暖色的燈光,感覺十分的熱鬧。
“冬木,你看這個!”“冬木你看這個!”“哇!這個好像好好吃的樣子。”
“你不要亂跑啊。”我好不容易才抓住跑來跑去的絮。“問問竹本和喬延到哪里了。”
“好。”絮笑嘻嘻敲著手機鍵盤。我望向深色的大海,幽靜,神秘。
“他們到哪里了?”我問道。
“竹本快到了,喬延才剛出門。”
“那個,絮。”
“怎么了。”
“你還記得之前說的嗎,我們?nèi)ズ_叄臀覀儍蓚€。”
“呀呀呀,你居然還記得呢,我還以為你忘了呢。”絮伸過手,牽起了我的手。忽然安靜了起來,走向了海邊。一句話也沒說。
沸騰的人生漸漸安靜下來,靠近海邊的地方也漸漸黑暗了下來。絮拉著我,走過沙灘,海水透過鞋子浸濕了腳。“怎么了絮?”
絮沒有回答我,繼續(xù)走向海里。
“怎么了?”海水已經(jīng)漫過了小腿。
“喂,喂。”我拉住了絮。此時海水已經(jīng)漫到膝蓋,絮慢慢的轉(zhuǎn)過了頭,用著堅定不移的,冷靜的,冰冷的眼神看著我。“喂,冬木。你愿意和我一起死嗎?”
“什么?死?為什么。”
“殉情。”
“你再說什么啊,不要開玩笑了好吧。”我看著絮,但絮的眼神堅定的告訴我她沒在開玩笑。
“我很認(rèn)真。”
我呆呆的看著絮,四周只有海水和海風(fēng)的聲音。
“應(yīng)該吧。”
“我要確定的回答。”
“嗯。”
“確定?”絮歪過頭。
“畢竟你姐姐都......”話還沒說完,絮就已經(jīng)用雙手挽著我的脖子吻了上來。絮的雙唇緊緊貼著我的嘴唇,讓我一點聲音也發(fā)不出來。
不知道過來多久,絮松開了手,對我笑了笑“謝謝你冬木,回去吧,喬延竹本應(yīng)該要來了。”絮走向岸邊。
“啊,哦。”我跟在絮的身后,我現(xiàn)在的大腦一片空白,已經(jīng)無法思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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