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見第十四章梁元陪金玉罰站（四）

　　“都在干嗎那？不用比賽了嗎？別跟我說什么系鞋帶這種鬼話，你們這個臺子已經停了好久了。”王啟冷著面看著他們。

　　金玉轉過側著的臉，身子正對著王啟，她手里什么都沒有拿，球板放在了球臺上。

　　她低下頭，不知所措的雙手互相揉捏著，筆直的雙腿不安的摩擦著地面。

　　王月抬起頭，站好。

　　“王教練，剛才我們算比分算錯了，正好走過來的時候鞋帶開了。”

　　“您剛到，我這就系……好了。”

　　王啟不等王月將話說完，就打斷了他。

　　“別解釋。”王啟揮了揮手。

　　“我不聽你們的假話。”

　　“我們沒…。”

　　“行了，你們的伎倆我還能不知道。”

　　王啟并不想聽他們的理由，他只是來懲罰他們的。

　　“你們已經超過了一場比賽的間歇時間了。”

　　王啟拿過金玉的球板，看了看。

　　“現在你們的比分是多少？”

　　王啟一臉的皮笑肉不笑，他一會看著金玉一會看著金玉的球板。

　　“現在是5比3，我領先。”王月老實的回答道。

　　王啟點了點頭。

　　“行，你們也別打了。”

　　王月一臉茫然的看著王啟。

　　他又要做什么幺蛾子？

　　王啟指著金玉道：“你去，外面操場跑步去。”

　　金玉呼了一口氣，懲罰終于下來了。

　　金玉神色有一絲輕松的看了王月一眼，便向外面跑去了。

　　終于不用面對月哥哥和王教練了。

　　金玉邁出的步伐格外的歡快。

　　王啟放下手中的球板，問道：“球板沉嗎？”

　　王月看了看王啟那張冷面孔。

　　他小心地回答道：“不沉。”

　　“鞋帶需要到金玉眼前來系？還是說她聽力不好？你要這么近距離的跟她溝通。”

　　王月眨了眨眼睛，身體隨著王啟的話，不自覺的站的筆直。

　　“沒有。”

　　王啟走進了一步，彎下腰。

　　他的臉停在了距離王月的臉一個拳頭的位置。

　　他逼問道：“你是聽不懂我的話嗎？”

　　王月抿著嘴唇，搖了搖頭。他的臉色隨著王啟一步一步的逼近，變得慘白。

　　看來今天又要被全隊批評了。

　　王月看著王啟的雙眼，回答道：“我知道錯了，我不應該說謊。”

　　王啟并不接著王月這句話。

　　他直起了身子，說道：“回答我的問題，你是不是一定要系鞋帶在金玉眼前系？你要這么近距離的跟她溝通，才能講話，是嗎？”

　　“不是！”王月的語氣里帶著一絲不滿的情緒。

　　“不是什么？”

　　王啟一定要戳破王月心中那張薄弱的白紙。

　　“不是要在金玉眼前系鞋帶，也不是非要在金玉眼前才能說話。”

　　王啟仿佛是滿意王月的回答。

　　“去。”王啟向左轉了轉他那張俊俏的臉龐。他示意王月到球館中間站著。

　　“頂著金玉的球板，站在那。”

　　王月臉色一變。

　　王教練也太壞了，讓我頂著小金魚的球板。我要是將她的冠軍簽名球板摔壞了，她豈不是要不喜歡我了。

　　不行不行。還是拿我自己的球板吧。

　　王月轉回身子，走到了自己的原位置，拿起了自己的球板。

　　“王教練，用我自己的球板可以嗎？”

　　王啟露出了一個神秘的微笑。

　　“可以。”

　　“謝謝王教練。”

　　呼~

　　不等王月松一口氣，王啟在一次開口道：“你可以兩塊球板一起頂著。”

　　王月臉上閃現的輕松，瞬間便消失的無影無蹤。

　　“不了不了。”王月搖了搖頭。

　　王啟不給王月悔改的機會。他抽走了王月手中的球板，又拿起了球臺上金玉的球板。

　　王啟挑了挑眉毛，說道：“過去吧，我幫你放在頭上。”

　　“嗯。”王月瞥了撇嘴。不高興的情緒寫滿了一臉。

　　王啟特意讓王月站在兩排球臺的隔擋處。

　　王月在10歲的男孩子里面算是個頭長得很高的，他跨在擋板的中央。兩條腿夾著擋板站立著。

　　王啟將兩塊球板平衡好，放在了王啟的頭上。

　　“你要是在下課前，將球板弄掉一次，我就懲罰金玉多跑10圈。”

　　王啟彎下腰，跟王月對視。他的雙眼里充滿了王月認為的危險。

　　王月剛想要點頭，就想起自己頭上還有球板。

　　他虛扶了一下他擔心掉落的球板。穩住了輕微晃動的身子。

　　“知道了。”

　　王啟滿意的講到：“你的手也不能碰到球板，碰一次就罰金玉跑五圈。”

　　“哦。”

　　王月已經不在想看到王啟那張痞像十足的臉了。

　　他輕微的轉了轉了頭，避開了跟王啟對視著的雙眼。

　　王啟漂亮的桃花眼微微彎曲，輕薄的嘴唇扯出一抹淺笑。

　　他輕輕的拍了拍王月的肩膀，說道：“小月牙。你喜歡小金魚吶，是沒有問題的。只要你能承擔這個行為所帶來的后果，那么你可以隨便喜歡。”

　　說完這句話后，王啟就離開了王月身邊，他開始觀察其他隊員的比賽了。

　　王月雙眼失焦地盯著球館門口的方向。

　　我喜歡金玉嗎？……嗯……小金魚是很可愛，還小小的。她傻傻的樣子讓我覺得她很容易被欺負，我只是想保護她而已。

　　王月不懂自己為什么會這么關注金玉的事情。

　　悶熱的球館，讓一直保持一個動作不能動的他，汗流滿面。

　　一汩汩細小的汗珠順著王月白皙的臉龐流滑進了他的領口內。

　　~

　　梁元揮著拍，看完了全程。

　　他拿起拍子，去找王啟。

　　“教練，我想去跑步，沈阿姨出門前讓我跟著妹妹。”梁元故意扭曲沈甜甜的意思，說道。

　　雖然這會讓王啟認為他是個死心眼的孩子，可梁元卻是不介意別人怎么看他的，他只在意結果。

　　王啟猶豫了一下，答道：“那你去吧。”

　　梁元點了點頭，“謝謝王教練。”

　　“你要是真的想在我這里訓練，就要做好心理準備。我是不會對你寬松的。在我這里訓練挨打，體罰，都是常有的事。”王啟沒有一丁點的敷衍，他認真說道。

　　梁元見王啟不像一般人那樣，總是對待孩子抱有輕視的態度。王啟的認真使得梁元對他的態度有了一絲變化。

　　也許他是個好教練，只是方法不同。

　　梁元回答道：“好的，我會讓家長給您打電話的。”

　　說完這句話，梁元就轉身小跑著奔向了操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