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朗也許并不知道是誰要殺他,也不知道那些刺客是誰派來的,但他只能說,那個幕后之人,太低估他了!
獨孤朗進入莫珺寰的殿中后,在場的只有幾個侍奉的侍衛,但也被莫珺寰遣走,空蕩的大殿之內只有莫珺寰和獨孤朗他們二人。
氣氛在不知不覺之中就變得很微妙,或者是說冰一般的凝固感,莫珺寰站在地形圖前道:
“將軍休息好了?我正在想交戰之事,不知將軍有什么好提議?”
獨孤朗并沒有看地形圖,而是坐了下來直接道:“交戰之事可暫緩一時,在這之前我希望小侯爺能將岸山城內把守好,仔細勘察一番?!?p> “哦?”莫珺寰笑了笑,“獨孤將軍這是何意,覺得我岸山城內防守不堅固?”
“這是其一,”獨孤朗無意的劃過著戰甲袖子上的劃痕道,“半個時辰之前刺殺我的刺客,假設是栗藩王派來的話,那岸山城內不僅不堅固,連這主城內的府邸都能讓刺客無聲無息的進來,那栗藩王能攻下岸山也是遲早的事?!?p> 獨孤朗瞥了一眼莫珺寰,呵呵笑道:“不過小侯爺恕我直言,我來時已看見,岸山防衛是固若金湯,這些刺客能不驚動所有人的情況下刺殺我,這件事是不是有些太過于蹊蹺了?”
莫珺寰眼底一絲狡黠,他還真小看了這個獨孤朗,他話里有話,話鋒直指莫珺寰,莫珺寰拱手道:“獨孤將軍受驚了,刺客進入確實是我的疏忽,手下也是我管教不嚴,這件事我一定徹查,獨孤朗將軍可有受傷?要不要請個大夫看看?”
獨孤朗一擺手,起身整理整理衣服,聳聳肩道:“不必了,有小侯爺這句話我就放心了,不然我還真以為我撞上哪位鬼神了,這么邪門的事怎么偏偏發生在我這了?!?p> 獨孤朗話鋒一轉,走到地形圖前:“至于交戰之事,敵不動我不動,小侯爺若想先發制人,可能還欠考慮,我也不太懂什么軍法,我只管上陣殺敵,現在呢我要回去處理一下那刺客的尸體了,一會見!”
獨孤朗邁出一步又退了回來,“哦,我忘了說了,我房間里的香爐里有迷香,我給扔了,還有那些刺客居然是死士,據我所知栗藩王是沒有死士的,小侯爺可要好好查了。”
說完獨孤朗闊步離開大殿,而莫珺寰的目光快要把獨孤朗射穿,熾熱的一團火蓄勢待發,現在看來他和獨孤朗都心知肚明,雖然二人都沒有挑明,但獨孤朗的意思明顯在暗示他。
莫珺寰承認,他真的是有些小瞧這個獨孤朗了,但他反而一笑,“也好,有個聰明的對手,事情會變得越來越有意思的!獨孤朗!”
獨孤朗走出來后,與他隨行而來的侍衛一直在等他,見獨孤朗出來上前道:“將軍,尸體已處理了,尸體上沒有發現任何蛛絲馬跡,看來主使之人很謹慎!”
“算了,何必追究那么清楚,你就該玩就玩去,本將軍要回去睡一覺了,”說著獨孤朗伸了個懶腰,打著哈欠,“對了,告訴兄弟們也多休息休息,明早之前別讓任何找我,免得擾了我好夢!”
“欸…將軍,這……”侍衛也很無奈,將軍實在是有些太過于懈怠,這是戰爭迫在眉睫,將軍還要睡覺,他又如何能傳達這樣的命令。
再者,他是獨孤峒將軍安插在這次行軍之中的侍衛,專門負責保護獨孤朗,也與獨孤峒隨時告知岸山的戰況,獨孤朗的安危,他不能有絲毫馬虎!
獨孤朗走了幾步,剛才的懈怠懶惰之容一下子消失不見,反而一面狡猾之色取代,他不知心里在想著什么,露出淡淡的得逞之意,大步前行。
…………
第一時間收到岸山消息的獨孤峒不緊眉頭一皺,他將侍衛傳過來的紙條趕緊燒掉,這不能被爹看到,同時他也陷入苦惱,獨孤朗剛進岸山就遭遇刺客暗殺,所有的線索都指向那個莫小侯爺,獨孤峒更加擔心。
莫小侯爺的用意究竟是什么,他害獨孤朗的目的又是什么,只聽聞莫小侯爺性格冷漠,現在看來這只是些皮毛,他長吁一口氣,不知道獨孤朗還能不能應付下來。
另一方面,獨孤峒只能依靠也在岸山的師仲柯,希望她在岸山的用意,沒有白費,能幫助獨孤朗順利結束岸山之行,返回都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