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紫玉往前走幾步,一抬手一墊腳就想把許愿帶掛到樹上去。結果......
顏紫玉踮起腳,手在半空揮舞了半天也沒碰到一片樹葉子。然后就......跟那樹枝杠上了,就不換個地方掛,非要在那里墊著腳揮舞手。
遠處看戲的眾人見狀紛紛汗顏,死了那么多人竟然都不怕,還想著掛許愿牌。這女孩子心是有多大。
不過想起之前那個戴面具的男人,劍都要刺到他了還沒反應的樣子,眾人更汗顏了。
見顏紫玉揮舞了半天還沒碰一片樹葉子,六言面具下的唇勾起。緩緩走過去,取過顏紫玉手里的許愿牌,伸出手就將紅色絲帶系到了那一枝顏紫玉怎么夠都夠不到的樹枝上。
顏紫玉抬頭,卻只看到六言六言的下巴。嘟著嘴巴嘴巴吐槽道“哼,個子高了不起啊!”其實心里卻羨慕人家身高得不得了。
六言看了一眼嘴嘟得老高吐槽他的顏紫玉,暗搓搓的笑了。隔著面具顏紫玉沒看到,轉身向那個她一開始就想看的女人走去。
看到顏紫玉朝自己走來,姬月恨不得立刻暈過去,可惜她早被嚇得腿軟,一步都邁不開,不由在心里祈禱,誰能救救她。
也許是因為她的祈禱老天聽到了,竟在顏紫玉快要走到她面前的時候,真的有人出現把她護在了身后。
棱角分明的臉,小麥色的肌膚,眉毛如兩柄利劍,烏黑深邃的眼眸,鼻梁挺拔,薄唇緊抿,頭發用一個白色玉冠固定住,黑色的交領勁裝,一副的硬漢形象。
姬月一眼便認出來,這個人是南宮宏翎。眼淚頓時濕潤了眼眶,想當年她一心只想做正妻,拒絕了給南宮宏翎當妾。
如今卻只有這個男人愿意護她,想起當初自己和南宮宏翎說她要嫁予別人為妻的時候,南宮宏翎那凝固住的表情,傷心欲絕的眼神,姬月心里便是一陣內疚感傳來。
“你想做什么?”南宮宏翎皺著眉頭道,他是個有情有義的人,雖然姬月當年的不選傷了他的心,但好歹是有過情意的,原本這事情他不該管,但南宮宏翎卻還是做不到眼睜睜看著她被別人欺負。
“我就是想看看她的臉罷了。”顏紫玉說著又向前邁出幾步。
南宮宏翎聽言,都愣住了。姬月死了這么多侍衛,原因就是因為這女人想看看姬月的臉?張了張嘴巴卻什么都說不出來。
在南宮宏翎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顏紫玉已經轉到姬月身邊了。
入眼是巴掌大的瓜子臉,杏仁眼,小巧的鼻,櫻桃小口,吹彈可破的肌膚。雪白的脖頸,凹凸有致的身材。雖然姬月現下被嚇得不輕,那眼含淚光的模樣是我見猶憐。頭發挽起,插了無數閃瞎眼的金發飾,卻沒有一點庸俗的氣息,反而襯托著她那一份獨有的魅力。
顏紫玉直接給了她“個人間絕色”的評價。那張臉別說男人受不了,就連顏紫玉看著都喜歡。顏紫玉繞著姬月左三圈右三圈的打量著,一邊看還一邊贊美點頭。
那副對著姬月流口水的摸樣,讓南宮宏翎看得腦袋上青筋暴起,要不是因為顏紫玉是個女人,他恐怕會控制不住上去打她。
哪有人如此無禮的盯著一個女人家看的,實在太無禮了。
南宮宏翎的拳頭捏得咯吱咯吱響,他把顏紫玉盯著姬月的行為,當成了顏紫玉誠心侮辱姬月。
“你到底是誰?”南宮宏翎冷聲問道。
“哎,你有沒有發現,她從頭到尾沒發出一點聲音啊?”顏紫玉沒有回答南宮宏翎的問題,而是指著姬月對六南宮宏翎說道。
“......”南宮宏翎被這么一問,也發現了姬月的不對勁兒。
雖然從他認識姬月的時候,姬月便是一副弱柳扶風的摸樣,可他了解的姬月是個善良的人,絕不會親眼看到面前死了人還能不動如山,而且姬月的身體一直在顫抖,說明她也是被驚嚇到的。
南宮宏翎皺起眉頭,他也看不出所以然來。
“她難道不會說話?”顏紫玉摸著下巴說道。
即使是顏紫玉小時候就在北冥府邸滅門的現場,看過了那種慘烈的畫面。但她在看到六言殺人的畫面,也還是會被嚇得呆愣住。
而這個面前絕美的婦人那顫顫巍巍,搖搖欲墜的摸樣,明顯是被嚇得不輕,不應該一點聲音都沒有的吧!
還沒等姬月有反應,南宮宏翎先爆發了“你到底想怎么樣?”姬月就是憑一副鶯燕啼吟的嗓子而當上了相思渡的花魁。
而南宮宏翎也是最喜歡她的歌喉。現在顏紫玉竟然在大庭廣眾之下說她不能說話來羞辱女神,這讓南宮宏翎如何能忍。
本想出手教訓,但又看到已經走到她身邊戴著面具的男人,和他們身后那些暗衛,南宮宏翎按捺住了出手的想法,瞪著眼睛冷聲問她到底想怎么樣。
“不想怎么樣。別用那種眼神看著我,你大可找一個懂得蠱術的人給她看看,就知道我說的是真是假。”顏紫玉說完便再也不把目光放在姬月身上了。
回頭就準備離開,她還想去看河燈呢。
南宮宏翎眼看著這個口出狂言的女子離開的背影,又看著搖搖欲墜卻不開口說一句話的姬月,眉頭深深地皺起。
南宮宏翎對姬月伸出手想扶她,卻又覺得不合適。張了張嘴巴想問她,卻又什么都說不出來。等到重新組織起語言,剛想開口,卻聽到易錦驚訝的聲音傳來。
“她就是顏紫玉!”易錦不知道什么時候到了許愿樹下,此時此刻手里正抓著六言幫她系到樹上的許愿牌。一臉驚訝的表情和一聲驚訝的聲音傳開。
一言驚起千層浪南宮宏翎聞言,原本對姬月溫柔的表情,頓時就變得面無表情。
轉身幾步走到易錦身邊,一把奪過易錦手里的木牌,“諸事順利”幾個字躍入眼簾。翻到背面,顏紫玉三個字從眼睛沖激到心臟。
頓時臉色變得鐵青,一把扯下許愿牌,紅絲帶從中間斷裂開。南宮宏翎身上爆發出讓人壓抑的氣息緩緩轉身。盯著顏紫玉和她身邊戴著面具的六言。
手上一用力,那寫著顏紫玉名字的許愿牌便化做了齏粉,可見南宮宏翎現在是有多憤怒。
未婚妻還沒過門,便給他戴了頂綠油油的帽子。還在大庭廣眾之下殺了他前任的侍衛不算,還出言羞辱姬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