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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念之時戒

第七節 仗義出手

一念之時戒 李依然 5338 2022-01-20 23:08:01

  大胡子小販勉強定住心緒,淡淡說道:“抱歉,你不是有緣人。”

  虞江承暗忖你所謂的有緣人只是和金錢掛鉤,表面上很高尚,實則俗不可耐,但是,到嘴邊的肉怎么可能讓它輕易溜走?于是大大咧咧地說道:“我知道你很缺錢,也知道你是一名落魄的修真。。。”

  大胡子小販慌忙堵住虞江承的嘴,低聲說道:“有些話,私底下說說可以,萬萬不要給外人聽著。”

  這里游客那么多,稍有不慎,給傳出去,可就犯了大忌了。

  修真界和凡人界雖然所處在同一個世界,但泄露出去,肯定是要引起不小的騷動,明文上有規定,誰敢觸碰這個底線,可是要吃惡果的。

  這些年影宗為這事,沒少折騰。

  至于影宗是如何平息這種事情的,他們不說,也就沒人能夠得知了。

  虞江承一時忘乎所以了,尷尬地笑了笑,說道:“你之所以缺錢,是因為你一直卡在瓶頸,突破不成,用了很多方法,花了很多冤枉錢。”

  大胡子小販呆了呆,駭然說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虞江承微微一笑,暗忖今日你是逃不出我的魔掌的。緩緩說道:“一開始我以為是你這里的什么好寶貝溢出的靈氣,現在想想,應該是你自身的緣故。你應該是受過一次重傷,然后身體一直沒有痊愈,落下了病根,導致每次沖破境界之時,產生乏力而以失敗告終。”

  大胡子小販黯然說道:“小兄弟說對了一半。”

  虞江承“哦?”了一聲,沒頭沒尾地說道:“你不妨說說看,需要用到什么藥物才能幫你?”

  大胡子小販輕輕嘆了一口氣,說道:“我叫云上飛,你可以叫我阿飛。三年前,我在外游歷的時候,正巧撞見一伙惡人對一個莊園進行慘不人道的殺戮,我本不是個愛管閑事的人,但這種人神共憤的事,豈能袖手旁觀?”

  既然話題談開了,虞江承索性拉來一張凳子,自報家門后,坐了下來,又點了點旁邊的凳子,示意云上飛也不要客氣。

  陳雅靜知道兩人有事要談,自己在這里那是索然無趣,看了一會兒灘上的野山參后,更是無聊透頂,干脆出去閑逛。

  虞江承目送陳雅靜離去,又見云上飛坐下后,淡淡說道:“所以你出手了?”

  云上飛尷尬一笑,說道:“我天真地認為自己玄階巔峰的實力,對付一伙燒殺搶奪的惡人,肯定是沒問題的,豈料這群人都是修真者,甚至有地階以上的強者。甭說出手相救,到最后差點連自己的性命都要搭上了。呵,當時我都有種萬念俱灰的感覺,真想和他們同歸于盡。哎。。。幸虧影宗的人出現及時,打跑了那群惡人。只可惜當時受了重傷,至今都無法復原。”

  虞江承好奇地問道:“我可以看下你的傷口嗎?”

  云上飛笑道:“當然可以。”說完,他將外衣撩起來,一道如同樹枝形狀且清晰可見的黑色印記映入虞江承的眼瞼。

  這道黑色印記就在云上飛的腹部位置,不像是傷疤,反而像是生長在上面的胎記。

  只是看一眼,虞江承就斷定這個黑色印記沒有那么簡單,不是一般手段可以治愈的。

  因為最詭異的是這黑色印記還會時不時地散發著絲絲黑氣,黑氣之中還伴隨著淡藍色近乎透明的氣體,這個氣體就是萬物之生靈,也就是靈氣。

  一般而言,靈氣是看不見,摸不著的,此時之所以能夠瞧見,應該是和這個黑色印記息息相關。

  這就解釋了為什么虞江承能夠感受到靈氣,畢竟這種方式的靈氣外溢,是藏不住的。

  好在靈氣外溢是間斷性的,并非時時刻刻進行,否則云上飛早就是一堆白骨了。

  正因為靈氣外溢,導致體內氣血紊亂,精血大大損耗,因此,云上飛需要不停地依靠血環散來續命。

  這是要有多大的仇,多大的怨,才會下如此重的手?

  這完全就是在折磨云上飛的身軀,摧殘他的意志。好在云上飛看得開,磕磕碰碰地走到了今日,實在是不容易。

  虞江承收回目光,心想:這個莊園里的人到底得罪了誰,引來這么多高手?而且眼前這個不起眼的家伙,竟然也有玄階巔峰的修為。這個世界到底有多少個修真者,怎么隨隨便便都能碰上比自己厲害的?咦?莊園?三年前,似乎和昨天那個女人說的很吻合。

  想到這里,他下意識地問道:“那個莊園里的人是不是姓孫?”

  云上飛怪異地看了他一眼,說道:“我依稀記得,好像救下一個男的,叫什么。。。孫。。玉郎,對,叫孫玉郎。應該就是你口中的孫家吧。哈,你的消息倒是挺靈通的嘛!喔,對了,他的金丹被毀了,那應該和我一樣,都是用藥物來維持性命。”

  誰都知道,金丹被毀,也就等同于半條命沒了。很多徘徊在玄階的修真者,為什么執念要提升到地階,很大程度是因為金丹化嬰之后,是不會那么容易被摧毀的。

  畢竟金丹太脆弱,一不小心,就可能毀之一旦。

  虞江承暗忖還真是有緣,昨晚救了個和孫玉郎相關的女人,今天又撞到和孫玉郎有交集的人。

  他對于云上飛的遭遇深感同情,但是更多的是尊敬,能夠不顧性命而去拯救他人,這份膽識,可圈可點,值得敬佩。

  虞江承沉思片刻,問道:“那你知道這伙人是出自何門何派的嗎?”

  云上飛雖然對那伙人恨得牙癢癢,但卻是斷然搖頭說道:“你還是別打聽比較好。”

  虞江承怪異地問道:“為什么。”

  云上飛頓了頓,坦白說道:“我是到后來從影宗的口中才得知,這伙人的后臺很硬。你就算知道了,也拿他們沒轍。”

  虞江承心忖再厲害的后臺不外乎隱世四大家,以及數一數二的宗門,而這隱世四大家和宗門在他心底,已經是并非不可撼動的,說道:“越是對我保持神秘,我越是好奇。話都已經說到這個地步了,你難道要憋死我嘛!”

  說到底,是虞江承的人脈,給了他足夠的自信。

  說起來虞江承的運氣那不是一般的好,從一開始就有商均這樣的良師來幫襯,只可惜商均困在時戒內出不來,不然虞江承早就在外頭,大施拳腳,大干一場了。

  但是豫讓的出現,可就不同了。他是能夠切切實實地幫助到虞江承的,苓蕓和紗希美奈子,不就是豫讓帶給他的能人嘛!

  只不過豫讓千算萬算,那是沒算到虞江承有個性格,就是不喜歡讓女人出面辦事,所以即便紗希美奈子緊隨虞江承的左右,那還真只是個保鏢,毫無用武之地。不然利用紗希美奈子和苓蕓的能力,去收購一家宗門,那要比重新創建個宗門,要來得更便捷些。

  要知道,強者愈強,弱者愈弱,那些不入流的小宗門,凡是經營不善,都會面臨類似破產的局面。與其分崩離析,倒不如茍活著,所以,在影宗的拍賣會上,時常會出現拍賣宗門的情況。

  而想要拍得宗門,不僅是金錢上的較量,更是武力上的較量。正所謂以德服人,以武制人,只有擁有足夠的修真地位,擁有不菲的武力,才能得到別人的認可,才有資格競拍宗門。除非虞江承肯展露自己的實力,尤其是熾焱劍訣,否則以他玄階中期的修為,根本就不夠格。而苓蕓和紗希美奈子不同,就算還只是地階初期,臺面上,還是過得去的。

  當然,并不是所有瀕臨覆滅的宗門都能夠找到接盤俠,畢竟人都是講價值的,只有這個宗門有利用價值,才會得到外人的青睞。比如早些年被收購的天隱門,在修真界可是引起巨大的反響,因為天隱門有礦,是真的礦,是那些可以用來打造神兵利器的礦石。只要得到天隱門,也就得到了這些礦石。

  之所以天隱門會覆滅,有小道消息傳出,說是天隱門的門主整日沉迷酒色,最終把宗門敗得一干二凈。當然,明眼人可不這樣認為,就算門主自甘墮落,一個碩大的宗門,也不可能在極短的時間內,像是滑鐵盧那般,從興盛到衰敗。

  那就只有一種可能,背后有人暗地里使壞。

  就像墨上空掌管時期的逍遙門,惡名昭彰,被全修真界的修真者所唾棄,還不是憑借著虛無幻境這個護身符,而存活下來。

  云上飛長嘆一口氣,苦笑道:“魔門。是魔門!就連影宗都要畏懼三分的魔門。”

  虞江承心想:魔門、影宗和十大宗派三足鼎立,能夠維持這個現狀,魔門確實有獨特之處,但這也不代表影宗會怕了他們。想到這里,細細說道:“這件事首先要追溯到三年前,魔門為什么要對孫家下毒手,而且是到了這種慘絕人寰的地步。其次就是十大宗派和魔門向來是水火不容,完全可以聯結影宗割除魔門這個毒瘤,我想,這并非難事。”

  就算影宗有意伏擊魔門,首先就要解決鬼嶺的毒霧,這可是至今為止尚未破解的大難題。

  而且聽說魔門所處的鬼嶺,是這個世界的命脈,若是魔門發起狠來,把這個命脈給毀了,那這個世界也就完了。這才是影宗忌憚魔門之處。

  云上飛閉口搖了搖頭,嘆道:“你若是發善心,想要了解始末,可以去問孫玉郎本人,他可是受害者。對了,我聽說他現在在一家地產公司工作,還是個設計師。喔!他有個外號叫玉面郎。我好言相勸你。。。”

  虞江承心中一驚,打斷他的話,說道:“孫玉郎?玉面郎?”他突然想起這個人不正是為自己的房子做設計的那位設計師嘛?難怪剛開始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總覺得這么耳熟。

  陳雅靜不知何時回來的,在他身后低聲說道:“孫玉郎不會是王思晴的那個設計師表哥吧?”她和王思晴因為裝潢的事而結下深厚的友誼。雖然相隔兩地,很難相見,但時不時還會熬上一兩個小時的電話煲,聊些八卦家常,以增進姐妹之情。

  虞江承忽然想到自己的新房子好像一次都沒住過,擱置了兩年,該吃灰了吧?這次無論如何都要回去住上幾天,增加點人氣。

  云上飛疑惑地看了他一眼,問道:“你認識孫玉郎?”

  虞江承笑嘻嘻地說道:“此玉郎非彼玉郎。也許我認識的就是你口中的那位,也許只是名字剛好相似而已。對了,我認識個朋友,號稱是煉丹世家,或許能夠幫助到你。”

  云上飛吁出一口氣,說道:“你說的可是沙家?很可惜,他們無能為力。此后,我也拜訪過逍遙門和百花門,都是失望而歸。”

  虞江承“哦?”了一聲,不可思議地說道:“你只是受了重傷,金丹都還健在,按道理血環散就能夠治愈,再不濟,把極品的血環散拿來啃也行。如果一顆不夠,那就三四顆,總能痊愈的。”

  云上飛心想:你以為血環散是什么,糖果嗎?不要錢的嗎?我這三年要不是為了續命,吃了那么多的血環散,至于會落魄成這樣嗎?再說了,這些血環散根本就治愈不了我這殘廢的身軀。想到這里,心中不免涌出失落的情緒,說道:“這三年我就是用血環散來續命的。”仿佛這件事時時刻刻都銘刻在他心里,讓他揮之不去,但是不管怎樣,他都竭力控制自己的情緒,不希望自己流露出太多的異樣而讓外人瞧見,深怕被對方給看輕了自己。

  虞江承悠然起身,想了想,又坐下來,說道:“你現在一個月要消耗多少顆血環散?”

  云上飛自嘲說道:“還能多少顆?一顆就要我的老命了。你可知道,現在一顆血環散的市場價是多少?”

  虞江承明顯楞了一下,說道:“我聽說普通的要二十萬一顆,極品的要一百來萬,對嗎?”

  云上飛感嘆地說道:“差不多這個價。隨著煉丹師數量的遞減,血環散的數量也跟著驟減,所謂物以稀為貴,血環散那是越來越貴了,還是那種有價無市的窘境。要不是當年有恩于沙家,沙家格外照顧,興許還拿不到血環散。這三年硬生生地把家底都吃光了。哎。。。原本就不富裕,現在更是雪上加霜。”他臉上的惆悵之色只是一閃,很快就消失無蹤。

  虞江承把他的神色看在眼里,說道:“我沒辦法幫你,不過,這支極品野山參對你來說就是救命錢,我肯定不會見死不救的。這樣吧,一千萬就一千萬。”

  虞江承有點想不明白,既然血環散那么值錢,為什么到了沙白康嘴里,又是那么不值一提,而且,依照云上飛的說詞,沙白康用不著在外推銷丹藥,因為生意會很自覺地送上門來。再加上沙白康有意將血環散的價格壓得很低出售給自己,似乎深藏著一個不可告人的陰謀。

  可是我有什么地方值得沙白康這么煞費苦心地拉攏呢?

  虞江承心里泛起不安之意,看來還是有必要跟沙白康攤牌,省的對方給自己下套。

  好在沙白康就住在海上花園酒店,晚上就去會會他。

  云上飛的嘴角逸出一絲苦澀之意,忍不住說道:“我說那么多,不是希望你來同情我,而是告訴你這支極品野山參對我來說,是多么地珍貴。”

  只是簡單的一句話,便顯露出他的立場,還包括了他致命的弱點。

  虞江承微微一笑,說道:“但是,我有個條件,就是你必須幫我做一件事。”

  云上飛淡淡說道:“我有言在先,絕對不做傷天害理的事。”

  虞江承白了他一眼,心中好笑,說道:“我是那種十惡不赦的人嗎?”

  云上飛慚愧地說道:“那你說吧,要我做什么?”

  虞江承沉思片刻,說道:“我打算創立宗門,希望你能來協助我。或者說,我十分真誠地邀請你的加入。”

  云上飛心中一驚,面露難色地說道:“可是我這個廢人能做什么?”

  他現在不僅影響修行,更是無法施展任何功法,在未康復之前,除了耐打和耐抗之外,和普通人沒有區別。

  虞江承一拍大腿說道:“你還別瞧不起自己。你現在修為還是存在的,只不過暫時無法施展出來。我相信,總有辦法能夠醫治的。到時候我可是多了個地階的幫手。哈,這絕對是個很劃得來的買賣。”

  他說的這席話十分中肯,既不矯情做作,也不夸大其詞,讓人生不出一絲的防備之意。

  云上飛淡然說道:“是玄階巔峰。”

  虞江承哈哈大笑說道:“等你康復了,突破到地階還不是信手拈來的事。我相信你!”

  云上飛的臉色恢復到平靜,說道:“謝謝你的認可。”

  虞江承暗忖自己怎么有點趁人之危,不過現在正是缺人手的時候,已經顧不上那么多了。于是繼續說的:“而且我可以保證,每個月按時為你提供一顆血環散。只要你強大,我也跟著沾光。你看行嗎?”

  云上飛長笑說道:“好吧。難得虞兄弟看得起我,如果再推辭,就有點太見外。”其實他何嘗不想做出一番大事業,只可惜一沒什么靠山,二沒什么人脈。雖然早些年沙家有意拉攏他,但是他很清楚,就算到了沙家也沒有什么作為,畢竟沙家的心思都在買賣上,走的是商道,這與他好打抱不平、行俠仗義的性格,可是背道而馳的。

  虞江承哈哈笑道:“那你也別叫我虞兄弟,夠見外的。叫我江承便是,我呢。。。就叫你一聲阿飛。阿飛,阿飛,哈!我怎么看你都和小李飛刀里面的阿飛很相似,仗劍走天涯,路見不平,拔劍相助。。。很逍遙,很灑脫。”

  云上飛微笑說道:“見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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