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于非命。
曾經(jīng)的一方霸主,到死都未能想明白羽圣真君是如何變得這般強大。
原本躲在一旁的舞娘們不自覺地發(fā)出了驚天動地的呼喊聲,顧不上擦拭濺射到臉龐和身上的血跡,驚慌失措地逃離這個是非之地。
然而當她們踉踉蹌蹌地跑到大門口時,突然被一道黑光所籠罩,下一秒,舞娘們就化成了一灘黑血。
場面極其殘忍和恐怖。
羽圣真君沒有正臉看一眼,沖著虞江承揮手說道:“好戲才剛剛開始。”
隨著一個清脆的腳步聲響起,大門口赫然出現(xiàn)了一位身穿紅色長裙的女子。
鮮紅的長裙在那灘黑血上映襯下,好似一團熊熊燃燒的火焰,彰顯無限的魅力。
她的俏臉被紅色的面紗所遮擋,只是露出了她的櫻桃香唇和炯炯有神的銳眼,就已然斷定她是個罕見的絕世大美人。
尤其她那眼角的那顆黑痣,更是倍增了她那神秘的美姿。
又因為她身為妖獸,所以骨子里總能流露出妖獸所特有的嫵媚。
她緊緊地盯著羽圣真君,生怕羽圣真君會從自己的眼皮底下溜走似得,櫻唇吐出幾個字:“是你殺了老祖?”
她的聲音清脆而帶著柔柔的節(jié)奏,就像是舞動的音符,讓人忍不住想繼續(xù)聽下去。
魔音攝魄?
羽圣真君使了個心眼,調(diào)出一些能量堵住兩耳,就像是篩子過濾砂石一樣,才破了對方的魔音攝魄。
女人并沒有感到多少驚訝,繼續(xù)說道:“看不出來,你還有些定力,是我輕視你了。”
可是,虞江承就沒那么好運了,聽著聽著,一下子就陷了進去,無法自拔。
羽圣真君的嘴角溢出一絲笑意,說道:“沒想到你就是那位會使巫蠱之術(shù)之人。生的如此傾國傾城,真是可惜了。”
女人皺了皺眉頭,忽然露出一個無比動人的笑容,說道:“我的容貌和身體,不就是為你們這些臭男人而生的嗎?”
眼見魔音攝魄不成,女人又使出了美人計。
羽圣真君可不會吃她這套,笑了笑,說道:“你可以說我是臭男人,但是我并不好色。”
女人一時無計可施,低吟說道:“我本不想動手,就怕會臟了自己的手,看來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也罷,我的巫蠱之術(shù)剛剛提升,正等人來給我試試到底威力如何呢。”
言罷,整個身體飄了起來,在清風吹拂下,宛如一朵綻放的紅玫瑰。
原本腳底下的那灘黑水突然顫抖了一下,就像是水波的漣漪。
接著不停地翻滾著,跳動著,交織著。。。。。。。
最后在眾目睽睽之下,竟然塑造成一個魁梧的黑衣人。
羽圣真君感慨說道:“原來這些黑衣人是這么來的,真是讓我大開眼界。”
女人此刻已經(jīng)坐在了房梁上,相當有自信地瞅了他一眼,冷冷地說道:“你若是能通過它的考驗,我就放你離開。”
似乎祝開山的死,她早就忘得一干二凈了。
羽圣真君一眼就看出這個黑衣人跟之前的有很大的區(qū)別,最起碼在氣場上,比在莫家殺死的黑衣首領(lǐng)還要強大。
顯然,它的實力非同一般。
不過,黑衣人再強大,對他的依舊沒有任何的威脅,平靜地說道:“我不僅要破壞你的傀儡,更要斬殺你這個禍源,還閻羅大陸一個太平。”
他沒有去喚醒虞江承,而是要殺了這個女人后,將虞江承從魔音攝魄里拯救出來。
用他的話來說,就是比較省事。
女人先是冷笑一聲,接著高傲地看了他一眼,說道:“真是不知量力的臭男人!狗子,殺了他!”
黑衣人的口中吐出陰森的寒氣,手里驟然出現(xiàn)一柄長槍,大步流星地朝著羽圣真君掃去。
羽圣真君長嘆道:“生前是多么耀眼的明珠,死后卻成了沒有思想,任人宰割的丑陋東西,嗨!就連名字都那么俗氣。”
“嘭!”
長槍掃到羽圣真君身上,發(fā)出震耳欲聾的聲響。
然而后者紋絲不動,任由黑衣人的長槍不斷地橫掃。
刺眼的火花在空中不停地迸射。
一通無情地橫掃過后,羽圣真君毫發(fā)無損地站在原地,面不改色地說道:“難道這就是你那引以為傲的升級版的巫蠱之術(shù)?不過如此嘛!”
言罷,沒有絲毫憐香惜玉地揮出一道劍芒,直接穿過了黑衣人的胸膛。
“轟隆!”
黑衣人看似強壯的身軀結(jié)果變得紙糊一般,一下子就被震得粉碎。
女人的眼眸里閃爍著寒芒,有些歇斯底里地說道:“你到底是什么人?我的傀儡至少有神宗境級別的實力,怎么可能會輸給你!”
羽圣真君灑然說道:“擺在眼前的事實,你竟然不相信?話說,你在屋外偷聽了那么久,難道沒聽到我和祝開山的對話嗎?”
女人皺眉說道:“什么對話?”
羽圣真君一本正經(jīng)地說道:“我可是將自己的真實身份告訴給了祝開山。哦,既然你沒聽到,不如將祝開山也煉化成傀儡,興許從他的口中能得到我的來歷吧。”
女人的秀眸升起一道紅光,沉聲道:“放你娘的狗屁!我若是動了老祖的身體,日后怎么在祝家立足?”
如果眼神能夠殺死人的話,羽圣真君已經(jīng)被這個女人殺死了一百遍,一千遍。
羽圣真君“哦?”了一聲,笑道:“原來你還知道什么是忠孝啊!還以為你是個殺人不眨眼的女魔頭呢。”
女人從屋頂?shù)姆苛荷下淞讼聛恚嫜赣鹗フ婢f道:“你才是殺人不眨眼的魔頭,你們?nèi)叶际菤⑷瞬徽Q鄣哪ь^!”
模樣可真像是一個罵街的潑婦。
羽圣真君被她這么一鬧,還真的不知道該說什么了。
女人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失態(tài),白了他一眼,說道:“你不說就算了,那個小子是你的朋友吧?他肯定會告訴我你的一切。”
羽圣真君聽到女人的威脅,臉色微變,說道:“你要是嫌命長,可以去試一試,信不信我會直接砍了你的腦袋,拿來當球踢!”
女人嚇得一個哆嗦,還真的被羽圣真君給唬住了。
可能是因為精神上受到了刺激,在虞江承身上施展的魔音攝魄竟然失去了功效。
虞江承一下子從渾渾噩噩之中蘇醒了過來。
他先是愣愣地環(huán)顧四周,從女人的臉上掃了一眼,最后將目光落在羽圣真君身上,說道:“是你欺負她了?”
羽圣真君那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沒好氣地說道:“臭小子,你是沒睡醒呢,講什么胡話?這個女人剛才差點要殺了你,而你卻在這里憐香惜玉?我看你的腦袋,是被催熟了,沒有知覺了吧?”
女人一下子被他們給逗樂了,“噗嗤”一聲笑出聲音來。
虞江承笑嘻嘻地說道:“你瞧,多么溫柔的女人,怎么會舍得殺我呢?”
羽圣真君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說道:“你想怎么著?難道還娶了她不成!”
虞江承拍拍胸脯,說道:“有何不可?”
女人輕咳一聲,說道:“好了,你們倆不要在我面前演戲了,一點都不好玩。現(xiàn)在我也打不過你們,說吧,要怎么解決?是你們放我離開,還是我放你們離開。”
這里是祝家,女人才有此一說。
羽圣真君呼出一口濁氣,說道:“虞兄,審問這種傷腦子的事我做不來,這個女人就交給你了,要殺要剮,你自己決定。”
羽圣真君有個原則,那就是絕對不殺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就算這個女人的雙手粘滿了鮮血和冤魂。
說完這話就直接坐在地上休息去了。
雖說此前的戰(zhàn)斗沒有消耗他多少的能量,但是他相信強大的敵人很快就要出現(xiàn),因此想在這段時間里將自己的體能恢復到最佳狀態(tài)。
虞江承換了一副正經(jīng)的模樣,說道:“既然架也打過了,你是不是應該把知道的事情都告訴我們?”
女人反問道:“你想知道什么?”
虞江承說道:“你們祝家的幕后黑手。”
女人心中一怔,搖頭嘆道:“果然你們是有備而來,竟然知道我們的底細。”
虞江承說道:“沒有密不透風的墻,你們身為妖獸,竟然幫著外族殘害自己的族人,難道不覺得過分嗎?就連我這個外人都這么熱心地去幫主你們妖獸。”
女人的嘴角逸出一絲苦澀的笑意,說道:“說的好像你不是妖獸似得。。。。。。”
忽然她停頓了幾秒,不可思議地說道:“你是修真者?”
虞江承啞然說道:“我臉上有刻著修真者三個字嗎?你是怎么看出來的?”
女人說道:“一開始我沒有太在意,現(xiàn)在我才發(fā)現(xiàn)你的氣息和我們不同。”
虞江承皺眉說道:“氣息?我怎么一點都感覺不出來。”
女人神秘一笑,說道:“你猜?”
虞江承無奈搖頭說道:“我懶得去猜,既然你不想說,就不說吧。因為等下我們?nèi)サ氐览镒咭惶耍删褪裁炊贾懒恕!?p> 女人連忙做了個暫停的動作,說道:“那個地道我勸你們不要過去,很有可能會有命進去,沒命出來。”
虞江承疑惑地問道:“何意?”
女人兩手一叉,相當有自信地說道:“因為那里潛伏著一名混沌境的大人物。混沌境你知道吧?這可是我們閻羅大陸的巔峰強者了。他是受命守護地道的,絕對不會允許外人接近。”
虞江承一怔,說道:“這么一位強者竟然會聽命于其他人?”
女人說道:“換做是你,會嗎?”
虞江承搖頭說道:“當然不會。變強的目的不就是為了擺脫來自其他人的約束和威脅嗎?”
女人笑道:“連你都這么想,難道他就會很特殊了?當然不會。所以,他這么做,肯定是有原因的。比如在某個方面受到別人的脅迫唄。”
虞江承說道:“這次我信你一回。那你知道那些異族的來歷嗎?”
女人莞爾一笑,說道:“那你誠心誠意地求我一次?”
虞江承閃到她的面前,故意調(diào)戲她說道:“想要我求你那是不可能的,你該知道,現(xiàn)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如實地回答我的問題,這樣才有獲得生的機會。”
他的聲音富有很強烈的磁性,讓人不由地深陷其中。
兩人的距離很近,相互間能夠很清晰地感受到對方的呼吸以及身上傳來的味道。
女人被嚇了一跳,下意思地退后了兩步,豈料沒站穩(wěn),摔了過去。
虞江承眼疾手快,將手搭在她的香肩上,眨了眨眼說道:“你瞧,無論如何都逃不出我的魔掌吧!”
女人的秀眸里射出銳利的彩芒,不悅地說道:“從外表看,還以為你是個正人君子,沒想到你如此卑鄙下流。哼!放開我,不然我會讓你后悔生在這世上。”
虞江承無奈地長嘆一口氣,松開了手,話鋒一轉(zhuǎn)說道:“哎,不好玩,當一次地痞流氓的機會都不給。言歸正傳,你們和他們到底密謀了什么?”
女人直接坐在了地上,說道:“我們不過是想改朝換代,建立一個眾生平等的國度,難道不可以嗎?”
這個時候羽圣真君醒了過來,說道:“這女人心鐵如石,你的那些不痛不癢的言辭對她來說一點都不管用,還是拿出些實際點的,用一些強硬的手段,逼迫她開口。”
女人微微一笑,說道:“你有什么強硬的手段,不如施展一遍,看我會不會誠服在你的嚴威之下。”
羽圣真君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塵土,說道:“不必了,因為正主來了。”
說話間,一個男人走了進來。
他的面容如霜,眼神深邃有力,身軀筆挺,就像是一頭猛獸下山,勢不可擋。
女人起身跑到他的面前,歡呼雀躍地說道:“苦修,你總算來了。哈,為了給你們保守秘密,我通過各種手段,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和他們周旋,怎樣,對我的表現(xiàn)是不是很滿意?”
豈料異端升起,白苦修毫無征兆地一掌拍在女人的腹部。
“嘭!”
女人口噴鮮血跌落在墻角,咬牙說道:“苦修,你發(fā)什么神經(jīng)病?咳。。。。。。咳。。。。。。”
白苦修沒有正眼看她,淡淡說道:“沒有利用價值的人,不配留在世上。”
女人怒視著他,說道:“我們祝家為你們出生入死,做牛做馬,沒想到你們忘恩負義,過河拆橋。。。。。。”
話還未說完,就暈了過去。
白苦修帶著鄙夷的神情掃了二人一眼,說道:“你們既然敢來這里鬧事,是否已經(jīng)為自己找好了墓地?”
這人就是女人口中混沌境的強者。
羽圣真君倒是有自知之明,說道:“虞兄弟,這個硬骨頭我一個人可吃不消啊。”
虞江承好整以暇地說道:“就怕你說要一個人動手。”
羽圣真君兩手一攤,說道:“我現(xiàn)在恨不得多拉幾個人來陪葬。”
虞江承哈哈大笑道:“這話最合我心意。”
白苦修按耐不住,喝斥道:“你們兩個人聊完了嗎?如果聊完了,就來領(lǐng)死。哦,對了,上次來這里偷窺的娘們是你的女人吧?等處理了你們倆,我去莫家一并處理了這個隱患。這樣也好,讓你們做一對同命鴛鴦。”
“鏗!”
羽圣真君祭出長劍畫出一道劍芒,狂猛得如同一座大山朝著白苦修壓去。
虞江承心叫不妙,暗忖羽圣真君什么都好,就是太容易被人激怒,白苦修的那番話顯然是故意激怒他的。如此莽撞進攻,必然要落入對方的陷阱。
念頭剛起,白苦修體內(nèi)的能量出乎意料地排山倒海般狂涌而出,擺明著是要速戰(zhàn)速決,絕不留手的意思。
此時劍已出鞘,虞江承只好硬著頭皮緊跟羽圣真君的步伐。
“咻!”
果然,在二人快要接近白苦修之時,頭頂上突然激射下無數(shù)根鋼刺,
“雕蟲小技。”
羽圣真君不知何時喚出了龍雀刀,一擊橫掃千軍,將落下的鋼刺盡數(shù)斬成粉碎。最厲害之處是他還能同時駕馭著長劍劈向白苦修。
當真是一心兩用。
“轟!”
劍斧交擊,瞬間生出一股強烈的風暴,登時將后方趕來的虞江承吹到了一旁。
一個照面,二人均沒有得到任何的好處。
白苦修難得認真一回,說道:“沒想到你也到了混沌境,難怪敢肆無忌憚地跑到祝家撒野。”
羽圣真君冷笑一聲,說道:“你也不賴,大家平起平坐。”
白苦修說道:“平起平坐?縱使你混沌境,也沒有資格與我平起平坐。”
還未出手,一股凌厲的殺氣已經(jīng)朝著二人狂涌而去,以羽圣真君這么彪悍的角色,也是要將長劍護在身前去做抵擋。
能夠和白苦修這樣的強者對決,虞江承是求之不得的。
勝負難定,但是氣勢可不能輸。
健腕一抖,立時一道紅芒朝著白苦修攻去。
凜冽的劍芒伴隨著尖銳的嘯聲彌漫整個房間。
同一時間,羽圣真君不甘示弱,手里的長劍好似劃破虛空,以橫掃千軍卷如襲的霸氣,且沒有任何花俏的一劍,直逼白苦修的咽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