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眼并不是想象中的那么狹窄,雖然地面上僅僅只是突出了四米的高度,可地下卻是寬敞壯闊,好似一座巨大的地下宮殿,宮殿四角方正,佇立著數十根粗壯精致的立柱。
地牢的材質是深色的石頭,可充足的壁火使整個地牢通透明亮。
方十與夜漫月并不久留,押著丁丘便開始走下臺階,越是深入,就越是發現地牢的龐大,越是張望,就越是感到地牢的空曠。
不錯,地牢實在是太空曠了,幾百平米的宮殿居然只有立柱,只教方十心生感嘆:原來地牢就是這個樣子,還是第一次見。
夜漫月則是無語凝噎,這是地牢啊,堅固耐用不就好了,可這里的地牢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是勤儉節約,花費這么多的資源打造一個毫無用處的前殿,除了大,還有什么!!還有什么!!!
隨著方十三人漸漸的下行,他們身后的石門開始緩緩上合,直至最后“轟”的一聲,將這地牢隔絕于世。
方十回頭一望,隱約覺得有些不安。
不久,三人達到了地下,這兒比眼睛看到的,感受到的,更要空曠,除了那些立柱還略微的有些人氣外,絲毫感覺不道一絲的生氣。
前殿四面都有通道,通道上方標有所屬域名。
“盜竊域”在三人的身后,可他們很明顯不是沖著這個來的。
在三人的前方,有“強暴域”,“公損域”,“殺人域”,左方有“頂權域”,“不道域”,“歧視域”,而右方則是“貪污域”之類。
方十三人有些不好定奪,森海城把罪犯分的很細致,但鐵柱這樣的屬于哪一個?
“強暴域”?
可那是在瀟湘院,強暴域說不通啊,那只有公損域和殺人域最有可能了,可以木疏洛的習性,分在頂權域也不是不可能。
“要分頭行動嗎?”夜漫月四下望了望,說道。
丁丘揉了揉手臂,進入地牢之后,方十和夜漫月就不再押著他了。
“不可,二位公子。我看到過太多因為分頭行動而遭殃的故事了,今夜我們的時間并不著急。而且我們是第一次進入這地牢,首要確認的,是這里面是否還有士兵把手。”
“丁丘兄所言極是,我也是第一次看見這樣的地牢,鋪張浪費,連派兵把守的錢都出不起了。”
丁丘眼皮一跳,這看起來哪里像是缺錢的?我想確認是否有人,是因為進來之后看不見一個人!!
方十面色冰冷,雙眸謹慎的掃視著每一個角落:“那我們先去那兒?”
“公損域!這兒最有可能。當時我與鐵柱交戰時,破壞的樓宇很多,而這后果是導致可能有人傷亡。但是根源還是破壞了樓宇。”夜漫月很是篤定,因為木疏洛不可能大大小小的管到所有事,而森海城嚴謹的很,從劉府,從這地牢的劃分都可以看得出來,所以只要判罰的官員腦袋不抽,分到公損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丁丘點了點頭,站在方十二人身前,胳膊向后一伸:“那就先去公損域,二位公子,押住我。”
方十和夜漫月很快押住了丁丘,向標有公損域的通道處前進,途中,方十仍舊細致的觀察著這處前殿,除了安靜,沒有任何異常,他心想:地牢原來都是這么和諧的,亭城應該也是這樣吧,也不對,可能前殿要小一點。
進入公損域的通道后,光線開始變得昏暗,空氣也好像稀薄起來,三人都感覺呼吸有些不流暢,而且不被壁火照亮的地方,漆黑如墨,好似一觸碰就會被吸入其中。
隨著氛圍的變化,方十三人的眉頭逐漸緊鎖,若不是遠處有一團亮光,他們都以為自己著了什么必死的道兒。
經過一段詭異的通道后,方十三人終于邁入了那團亮光。
是地牢!正常的地牢!!
夜漫月舒了一口氣,在他的眼中,這片域內有供士兵休憩的小桌,兩側的牢房并排向內處延伸,每個隔間都很簡單,間隔柱分隔合理,可以看清內部的構造:一張床,一張矮桌,一個用以拉撒的木桶。
可特么就是沒人!!!
好歹你也安排兩個士兵坐在桌子旁喝酒打屁,裝成地牢的樣子吧,可事實就是一點人影都沒見著!!
想來也是,要真是有士兵看守,在通道里就應該聽到聲音。
方十和夜漫月放開了丁丘,丁丘向前走了走,發現每個隔間內都沒有人。
“這地牢太奇怪了,森海城的人民都這么淳樸的嗎?沒人犯罪的嗎?”丁丘有些質疑,他慘白的面頰變得有些緊繃。
夜漫月笑了笑:“可能吧,聽說這兒的人民都挺淳樸的,不過這公損域見不到一丁人影確實有些出乎預料。”
“滴,噠,嗒。”
“什么聲音!?”
“滴,噠,嗒。”
丁丘背后直冒冷汗,猛地一回頭,道路里沒一個人影!
“二位公子,這兒太安靜了,我們盡快。”
說罷,丁丘率先向深處走去,方十和夜漫月也很快跟上。
越是走到深處,兩側牢房的間隔柱就越密,漸漸地,三人已經看不見牢房內部的情況,因為它們幾乎做成了墻壁,看起來密不透風,只留了一個狹窄的觀測孔。
“滴,噠,嗒。”
丁丘豎耳一聽:“很近,很近,好像就在這兒。”他摸索著,耳朵貼在右手邊的牢房墻壁上。
“滴,噠,嗒。”
“就是這。我倒要看看你是個什么玩意。。”說著,丁丘緩慢的望向觀測孔。
隨之,虎軀一震:“臥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