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伙子,醒醒!”一個蒼老的聲音呼喚著,“恩?”我抬頭,只見木板門前,一張熟悉的面孔。“你昏了兩天?!彼终f,“我這是在哪兒?”被這老頭打昏之后,我就失了記憶,現(xiàn)在身上還是一陣酸痛,那幾處刀傷更是疼的要命,尤其是腿上。
“這是船上的儲物室。”那老頭回答道,他消瘦的身子骨上捆著紗布,仿佛搖搖欲墜,他布滿褶皺的臉抽動著,“你來這賊船上是找人的吧!”他彎下腰,直勾勾等著我,“我是找我的妻子的,你知道他在哪兒嗎?”,我現(xiàn)在冷靜了許多,雖然被綁著但我不想再對這老頭起什么敵意了。他嘆了口氣,揉了揉鼻子說“你妻子是那個,我不知道,但我能告訴你,關女人們的地方在哪兒?!?p> 我聽到這里,頓時感覺有了希望,激動地問道:“在哪兒?!”,他趕緊捂住了我的嘴,小心的說到“小點聲,你想現(xiàn)在就死嗎?外面全是海盜,我可以告訴你,不過你也要幫我辦件事兒!”,“什么事?”我疑惑地問道。“把這海盜頭子殺了!”他惡狠狠地說,我想了想說“這船上的海盜是里層層外層層,我怎么個殺法?”,他毫不猶豫地說,“你現(xiàn)在最底層,這船一共三層,上面那層的末尾是船長室,隔壁就是關女人房間,不過只有從船長室能進去,你想你妻子給救出來,就得把那船長給抹了,船上的規(guī)矩是九點睡覺,你十一點動手,就能成!”我低頭沉思了一會,咬了咬牙答應了,當然這是為了我的妻子。
老頭看了看我,說:“晚上我來放你?!闭f罷他起身要走,我叫住了他,說:“你自己為什么不去報仇?”他沒有回答,隨后脫了破破爛爛的襯衫,這爛襯衫一離開那老頭骨瘦嶙峋身上,一道道大大小小的刀疤顯赫出來,尤其是肩膀上的,幾乎半個臂膀都搖搖欲墜。他冷冷的說:“我每救我孫女一次,魯?shù)婪蚓蜁谖疑砩狭粝曼c記性,我不能還沒有救出孫女前就死掉。”我又是震驚又是恐懼,“你的孫女……”還沒等我說完,老頭就關門出去了,他把隨身的刀留了下來。
我背著身子撿起了刀,割斷繩子,靠在酒桶旁邊,“真他媽黑……”我環(huán)顧四周,整個儲物室里只微微泛著亮光,我瞧見隔壁木桶上有一柱蠟燭,旁邊放著火柴,點起蠟燭,我靜靜地等著……
“?Sí, la túnica negra abajo!!(沖啊,把穿黑袍的拿下!!)”一群規(guī)整有素的海軍齊拔刀,向我這邊沖來。我頓時一驚,怎知我背后也有一群衣著不整的人拿著各種武器向海軍沖去,高喊著“Protect the captain!(保護船長!)”兩幫人馬在接板上血斗,我則站在一艘大船上,不由自主的也跟著沖了上去,明晃晃的指揮刀在我手中虎虎生風,海軍挨著就死,碰著就亡,我蹦到旗桿下,把印著雙馬踏花的海軍旗斬落,我說不上來是那國的軍隊,只覺得斬斷就是……
不知過了多久,蒼老的呼喚聲把我從睡夢中拉出來“走了”我迷迷糊糊地望著那個老頭,扶著一旁的木桶,我站了起來,老頭拍拍我,指了指方向就走了。當然我們誰都不敢說話。
提著油燈,摸到了一層船尾,雖然手上有燈,但這照不到的地方還是心里發(fā)毛,這步步走來也是驚心,地板嘎吱嘎吱的響聲聲入耳,心也竄到嗓子眼上。
中間碰到扇門,油燈一提,兩邊定著珠寶的門牌甚是扎眼,定眼觀瞧,牌上刻字。雖是漁民,但大字還是認識幾個,這是船長室。
我呼了口氣,悄悄開門。
“咔”
鎖頭一卡,門是反鎖著的。一來我沒法開門,二來那老頭不知道去哪兒了,跟甭提殺人取命。
“塞納塔……”
兩行熱淚不由自主地落下,我椅在門前不知所措地站著……
“小子!”漆黑地走廊,緩緩移來一個人,他就是老頭。
“怎么不進去?。俊彼驼Z著。
“門上鎖了”我望著他,看到了他的沉思……
“天快亮了,我把鎖頭劈開,沖進去殺了他!”他布滿血絲的眼睛在訴說著他的堅定。
當然,這是我現(xiàn)在唯一的選擇。
劈斷鎖的聲音如雷貫耳,沖進船長室的瞬間,魯?shù)婪蚺c我們眼對眼,他的驚訝表情讓我永生難忘,也是在這一時刻,隆隆的炮火聲也傳來,這一晚讓我記憶猶新,巡海的海軍發(fā)現(xiàn)魯?shù)婪虻拇?
“混蛋!”魯?shù)婪虬l(fā)了瘋的吶喊,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掏出了槍,一陣火花四濺,老頭伴著火光和鮮血躺在了地上,我下意識地鉆進了他的酒桌下面,船外轟隆隆的炮聲中有一發(fā)救命彈,它打穿了第一層船尾,也就是“船長室”。
它把我跟這個臭名昭著的海盜送到了水里,這一刻時間仿佛放慢了許多,知道海水拍打著我。
四面的慘叫聲不斷,聲聲扣人心弦,毫無防備情況下的海戰(zhàn)就是一邊倒,只有被挨打的份。
“你小子就到此為止了!”我一愣,剛回頭,一陣火花撲面而來,我下意識地鉆進海里。
“我在等你冒出頭!”魯?shù)婪蜷_始歇斯底里,開始發(fā)瘋。
無巧不成書,我前面的海盜尸體別著一把槍。
“今天真是倒霉,該死的海軍,只要我還活著西海還是我的天下!”魯?shù)婪蛴l(fā)瘋狂,“看看誰在用我的船員當擋箭牌!”魯?shù)婪蛎闇仕罱囊痪吆谌耸w開槍,當然,他猜錯了。
“什么?!”他回頭看著我,而我毫不猶豫,開了槍,魯?shù)婪蚩偸前褬尭吒吲e起以防被海水寖濕,啞了火。
而我是幸運的,在槍沾了水的情況下,我還是成功的開出來了,而這一槍就是火藥跟鮮血的盛宴!
魯?shù)婪蚝翢o疑問是命喪黃泉。
我撕扯著他的披風,披在身上,為了掩人耳目我又趴在木板上,接下來發(fā)生的一切我就忘記了……
“瑞爾!”甜蜜悠揚的聲音呼喚著我,很熟悉,是塞納塔。
“又在海邊睡覺,回家了飯快涼了。”塞納塔抱怨著
“塞……納塔,你……”我很是驚喜又快樂,仿佛我作了一個夢,但是我回來了……
塞納塔摸著懷孕的肚子自言自語道“以后要早早回家,別跟你著壞爸爸學!”
我們手牽手,在夕陽的目送下……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