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突然下起了雨,雨聲打在屋檐上發出淅淅瀝瀝的聲響。
卿云翻來覆去的久久難以入睡,便起身披了件外衫,打開門透透氣。
她看到柳睦站在前院的屋檐下躲雨,便走到他身邊。
“公主,您怎么出來了?”
“睡不著,雨聲太吵。”
卿云注意到他手上握著一支竹笛。
“你會吹笛子?”
他有些不好意思。“會一些。”
“給我吹支曲子好么?”
“好。”他緩緩點了點頭。“公主莫要嫌棄我吹得不好。”
卿云坐在屋前的門檻上,靜靜的聽他吹奏竹笛。
悠揚的笛聲混著淅淅瀝瀝的雨聲,倒別有一番味道。
他有些拘謹的模樣把卿云逗笑了。
“你放松吹,我愛聽。”
柳睦淺笑了一下,放松了些繼續吹笛子。
一曲作罷,只見她靠在一邊,閉著雙眼,嘴角掛著淡淡的笑。
“公主?”
她半睜開眼。“我喜歡。”
“往后我睡不著,你能給我吹笛子么?”
“只要公主喜歡,何時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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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兩年過去了,兩年里,長悅常常到許家去,陪著太夫人閑談,教白麟騎馬。
她日日等,日日等,終究沒有等來許白霄的一封信。
“你究竟還要等多久?”
卿云氣她傻,常常到王府里來勸她。
“他那么無情,就忘了他吧,世間的男子只有他許白霄一個不成?”
“比他好的自然有。”
長悅看著窗外淅淅瀝瀝的雨水。“只是,我只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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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疆外,蠻族的氣焰越發囂張,三番幾次試圖越城挑釁。
兩日苦戰,雙方都受了損,蠻族雖然鳴金收兵,但估計過不久又再次會挑起戰事。
許白霄命人好生埋葬死去的士兵,派人給他們的家眷送了信和他們的遺物。
安頓好一切后,他才回房卸下戰甲。
南疆的荒茫將他磨礪得成熟不少,再不見當初青澀,稚嫩的模樣。
敵方的一支箭割傷了他的肩,血跡已經凝結,將傷口和里衫黏連在一起。
他忍痛撕下粘在傷口上的布條,傷口沒有及時處理,已經有些發炎的征兆。
包扎完傷口后,他精疲力盡的躺倒在床上,從懷里摸索出一個小錦囊,錦囊里的干竹葉已經碎了,黃色的平安符也褪了點顏色。
他緊握著錦囊,將它貼近心口。
沉沉的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