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jīng)過一段時間的細心療養(yǎng),花婧終于可以離開醫(yī)院了,坐著車回到已經(jīng)生活了三年的家。
不過這個時候的她頭上已經(jīng)沒了可以扎起來的小辮辮,聽媽媽說是要重新長出來。
至于為什么要這樣,花婧并不在意,畢竟能在這個世界繼續(xù)玩,她還是很開心的。
看著閨女并沒有任何影響,胡愛麗和張祈攀都松了一口氣,不過,在接下來的兩年里兩個人都像是有意識在補償她一樣,無論是怎樣,只要她一哭,兩個人都很是緊張。
不過他們并不知道,這樣的緊張讓小小的兒子很不開心。
一日張俊和自己的朋友們約著去玩,花婧一聽可以去玩就想要同去的。
可是張俊并不想讓她跟著,畢竟花婧去了,要是碰到或是摔著了,爸媽都會怪他沒有照顧好自己的妹妹,再說了,都是男孩子一起玩,自己的妹妹去了怎么玩?
可是在妹妹的撒嬌下,爸媽都同意了,張俊不得不牽著妹妹的手,一起去找自己的朋友。
到了地方后,張俊看到熟悉的身影后,就開心的加入了朋友們的游戲里,自然而然的就拋下了好奇的花婧。
一群七八歲的小孩子跑著歡呼著,幾分鐘之后不知是誰提出要去爬張鳴家的四輪車,然后這群小孩子就歡呼著去爬那輛對于小孩子來說很高的車去了,花婧也開開心心地跟著。
一個個小孩子就像是小猴子似得,手腳麻利的爬上那輛高高的四輪車。
花婧在旁邊看的也是躍躍欲試,好奇又好玩的她也十分想試試。
當看到自己的哥哥很是輕易地爬上了車,她實在不想在下面看著了,然后就跑過去扒著車輪要上去。
可是她忽視了自己的身高,也忽視了自己身體重量,結果自然可想而知,她在即將爬上車的時候,腳下一滑,沒有著力點的她頓時一歪,手也因為無法承受自己的體重而滑落,然后瞬間就從車上掉了下來,劇烈的疼痛驀然襲上來,讓花婧眼前又是一黑。
等她再次清醒時,眼前是哥哥擔憂的眼神,站在一邊的其他小朋友亂哄哄的說著什么,不過還是有懂事的孩子跑著去叫張鳴的媽媽了。
張鳴媽媽來了之后看了看花婧頭上的傷口,有一情緒從眼睛里一閃而過,她叫了聲張鳴,然后狠狠訓斥著他。
一會后她回頭看了看花婧的傷口,對花婧和張俊說:“沒什么大礙,就是流了一點血,正好我家里有創(chuàng)可貼,貼上就沒事了。”
花婧和張俊也都沒遇過這樣的事,看到大人都這么說了,所以就特聽話的走了,不過張俊心里也是很害怕的。
回到家指不定爸媽怎么吵他呢,他這么一想,頓時想到一個主意,“妞妞,一會兒回到家,媽媽要是問你是怎么摔的,你就說是你自己摔的哈。”
花婧聽話的點點頭,懵懂的她不是很懂這些話的意思,不過對于自己親密的人,她還是很信任的。
回到家,張俊就告訴胡愛麗自己妹妹不小心摔著了,胡愛麗一看到自己女兒頭上被創(chuàng)可貼胡亂黏住卻依然在流血的傷口,頓時是既氣憤又心疼,問了自己兒子到底是怎么摔得后,立刻就拉著自己女兒去了那一家,她可要好好和張鳴的媽媽理論理論。
之后的事情,花婧并不想?yún)⑴c,因為一點都不好玩,所以她并不在意發(fā)生了什么,經(jīng)過胡愛麗的出面,最后的結果就是那家給花婧看了傷賠了錢,而張俊也少了一個朋友。
之后張俊就更不想讓花婧跟著他一起去玩了,不過,花婧也找到了自己的朋友,是隔壁家的張慧琳。
張慧琳很有自己的想法,每次都能讓花婧遇到新奇的玩法。
至于這些新奇的玩法,是張慧琳從別的地方帶回來的。
聽張慧琳說,因為自己家的孩子太多了,所以為了防止因為超生而罰款,她自己很小的時候就被送到了奶奶家。
在那里她學到了很多不同的玩法,所以花婧每天吃過飯就跑去張慧琳家去和她玩。
一轉(zhuǎn)眼,花婧就到了該上學的年齡,這天,她老早就和爸爸一起收拾好一切,跑著去上學去了。
因為距離學校挺近,父女兩就直接改成步行。
從出家門開始,花婧就像一只脫韁野馬,歡呼著奔跑著,興高采烈地向前沖。年小的身軀此刻就像是注入了無窮的力量,一刻也不曾停息的她卻不嫌累,還開心的拉著張祈攀的手硬是拉著他加快了步伐。
等到了學校,哥哥也跑來看她,就像是找到主心骨的她更加開心了。
這一天就在開心和興奮中度過了,開心的她并不知道,自由自在跑來跑去的日子已經(jīng)離她越來越遠,她就像是一個被禁錮在籠子里的鳥,從那天開始只能在固定的地方徘徊……
調(diào)皮的她反抗過,得到的結果只有父母的批評和教育,花婧忽然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而來到這里了。
六年的小學生活終于在花婧的煎熬下度過了,這天她升學了,這是一個新地方,她可以改變自己,嘗試著去自由一點。
可是在小學就養(yǎng)成的內(nèi)向卻也隨著一起來了,花婧很喜歡數(shù)學老師,因為老師給她一種很親近的感覺。
所以在這種心情的背景下,她的數(shù)學成績成了九門學科中最好的一門,這點也讓她多了點自信可以改變自己。
這天班主任忽然說要調(diào)座位,花婧隨意的想,“想坐哪呢?”
其實她知道,依照自己的成績,只能挑別人剩下的座位,所以當她進去的時候,看到對著門口的第二排沒人時就直接沒往后走,坐在了那。
坐到新座位的她嘗試著去和新同桌聊天,可是她感覺自己根本就插不上嘴。
最后索性就不再開口,而是拿起桌上的書看起來,漸漸的身邊就像是沒有了其他人一樣的安靜。
看的入神的她并沒有注意到身后的男同學正在偷偷拽她的頭發(fā),男同學害怕被人發(fā)現(xiàn),一個激動愣是直接把那根頭發(fā)拽了下來。
突如其來的疼讓花婧條件反射的摸向頭皮,心里也是明白了過來,頓時怒火沖天,回頭看向罪魁禍首。
她沒有注意自己的語氣也不在意自己的動作,放在一邊的手直接拿起一本書,拍在桌上,大聲呵斥道:“你干嘛!拽我頭發(fā)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