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文帶著卓雅來到塞拉摩的一家酒館,暗夜精靈不喜歡喝酒,他們可不是酒館的常客,加上卓雅.夜風(fēng)高挑的身材和出眾的樣貌,使兩人剛一走進酒館就吸引了眾人的目光,甚至有人吹起了口哨,酒館的氣氛頓時高漲。
“老板,來杯矮人啤酒。”伊文在凌亂的吧臺上找了一個勉強可以坐下的地方,吧臺上堆著各種果殼,且五顏六色,散發(fā)著濃重酒精的氣味,掩蓋了本應(yīng)有的臭味。
“皮特...我在外面等你好嗎?”卓雅.夜風(fēng)還在適應(yīng)伊文的新稱呼,她無法忍受這種骯臟的環(huán)境,向伊文請求道。
“好的,你如果累了可以先回住處,也可以四處轉(zhuǎn)轉(zhuǎn),不用等我。”伊文對暗夜精靈表示理解,酒館里在座的大部分是人類,還有一部分矮人,在亂哄哄的環(huán)境下喝著酒,聊著天,如果不是為了了解情況,伊文也不愿意在這里久留。
“我在外面等您。”暗夜精靈沒有接受伊文的建議,作為伊文的隨從,自然要對伊文的安全負責(zé)。
“好把!我盡量快點。”伊文知道他無法說服卓雅。
“沒關(guān)系,我更喜歡夜晚。”卓雅微笑著說,然后她走出了酒館,留下一片失望的感嘆聲。
“你的啤酒,兩個銅幣。”老板將一大杯啤酒摔在伊文的身前,溢出的啤酒沫順著吧臺流向地面,讓伊文知道了吧臺五顏六色的原因。
“看起來你們這里的生意挺不錯的。”伊文丟給老板兩個銅幣,卻沒有去動桌上的啤酒。
“這會還行把,白天就差多了。”老板指了指上方,“這個點正好是喝酒時間,也就這會人多。”
“你們一天能賣出去多少酒?”
“沒有具體的算過,足夠維持酒館的經(jīng)營,其余的都夠買糧食。”
“聽說塞拉摩和獸人通商了?”伊文轉(zhuǎn)動這手中的酒杯問道。
“是的,我這里有獸人的酒,要不要嘗嘗,那些綠皮怪看起來挺討厭,釀的酒還不錯,夠勁。”老板熱情的向伊文推薦。
“他不應(yīng)該喝獸人的酒,我們都不應(yīng)該喝那些垃圾。”伊文還沒開口,已經(jīng)有人搶在他的前面做出了回答。
“奧拉多,你又在發(fā)什么酒瘋?不要強迫我的客人按你的那一套來。”老板一拳砸在吧臺上,震反了伊文的酒杯,啤酒頓時流了一地。
“哼,你們都忘了那些綠皮怪曾經(jīng)對我們做過的事了嗎?他們毀了我們的家園,搶走我們的土地,殺死我們的親人,而現(xiàn)在你卻為了掙錢賣那些怪物的酒給我們喝,干脆殺我們得了。”那個醉漢根本沒把老板放在眼里,憤怒的對伊文和老板大聲怒吼。
“注意你的舉止,不要影響了大家的興致。”老板警告道。
“普羅德摩爾女王就不應(yīng)該同意和獸人通商,讓你們這些奸商趁機牟利,卻忘了我們遭受的苦難。”醉漢繼續(xù)抱怨道。
“那是女王的決定,我們無權(quán)干涉。”老板不想談?wù)撜危峭ǔ鸲窔罱K損失的還是酒館。
“哼,女王,哈哈...”醉漢的語氣中充滿了輕蔑,酒館瞬間安靜了下來,這是暴風(fēng)雨來臨的前兆,老板痛苦的捂住額頭,心想又來了!!!這生意快沒法做了。
“你對女王有什么意見?”一名身穿塞拉摩鎧甲的士兵走了過來,“是普羅德摩爾女王拯救了我們,給了我們一個安身之所,你這條狗卻不知感恩......收回你的話,并向女王道歉,否則我會讓你今后再也不能胡言亂語。”士兵的臉在昏暗的燈光下顯得異常陰森。
“住手........我不想惹麻煩!!我感激女王救了我們,卻不會因為她改變對獸人的看法!!我這么做沒有錯.....你們遲早會為此付出代價的.......”醉漢嚇的躲到了伊文身后。
“那就管好你的嘴,你這個敗類,現(xiàn)在向女王道歉我就原諒你剛才的無禮。”士兵一把揪住醉漢的頭發(fā),將他從伊文背后拉了出來。
“我..我錯了....饒了我....”醉漢掙扎無果之后,跪在地上求饒,看到醉漢的狼狽模樣,士兵才滿意的松開了手。
“老板,將你們這里最好的啤酒拿出來,我要請大家喝上一杯,讓我們忘掉剛才的不愉快。”伊文將兩枚銀幣拍在桌子上,他的行為馬上贏得了一片贊許,老板興奮的跑去搬出一大桶啤酒,最好的啤酒也不過五個銅板一杯,伊文給了他兩個銀幣,招待過酒館里的人之后還能余下一個銀幣,足足抵得上他一周的收入。
那名為吉安娜女王出頭的士兵顧不得再管地上醉漢,也跑去搶屬于他的那份啤酒去了,伊文將醉漢從地上扶起來,拍掉他身上的灰塵,說道:“你叫奧拉多對把,能告訴我對獸人的看法嗎?”
“我不想再討論這個話題了!!但我不會改變....看法。”醉漢低聲鼓囊著,他的舌頭有些打結(jié),伊文很努力才聽清了他的話。
“沒關(guān)系,我不塞拉摩的士兵,你放心告訴我,我請你喝一杯這里最好的酒,怎么樣?”伊文向老板打了個招呼,老板堆著笑臉端來兩大杯啤酒。
“這些都是你的。”伊文將酒杯推到醉漢身前。
“好把!!”醉漢最終沒能抵抗啤酒的誘惑,他拿起一杯喝了一大口,“我很感激普羅德摩爾女王救了我的命,但獸人殺死了我的妻子和兩個年幼的孩子,他們根本沒有人性,他們以殺戮為榮譽!!他們就是一群野獸~~我的孩子,我的摯愛~~”說到這里,醉漢終于忍不住哭了起來,酒館內(nèi)正在進行啤酒狂歡,自然沒有人注意到他的哭泣聲,除了伊文。
“逝者已逝,請不要太傷心,其實獸人只是一群被人操控的木偶。”伊文遞給醉漢一塊手帕,試著勸他不要太難過。
“就算你是說的是真的,可我的孩子是無辜的~我的妻子也是~~為什么他們犯的錯卻要我們來承擔(dān)!!”醉漢憤怒的將酒杯摔在地上,“我沒有一天不在思念著我的妻兒,他們倒在血泊中的模樣每天都會出現(xiàn)在我的夢里,我跟隨我們的女王來到塞拉摩,我期待著手刃那些綠皮怪,結(jié)果呢?她竟然背叛了自己的族人,害死了自己的父親!!和那些怪物做起了交易,我恨她,我恨所有支持她的人.....”
醉漢的臉上的表情和初見時的梵妮莎提到貴族時的表情一模一樣,此刻,伊文知道,他沒有資格說服這名傷心的父親,悲痛的丈夫放棄仇恨,也許在他當(dāng)年是個勤奮的工匠,也許是名優(yōu)秀的士兵,現(xiàn)在他變成了一位通過酒精麻醉逃避現(xiàn)實的醉漢,奧拉多不是唯一的受害者,塞拉摩和奧拉多有著同樣經(jīng)歷的人不在少數(shù)。
“那你為什么不離開這里?”伊文扶住醉漢的肩膀問道。
“我能去哪兒?”醉漢醉眼朦朧的看著伊文問道。
“跟我回月溪鎮(zhèn)把,在那里重新開始,找回你丟掉的東西。”伊文說道。
“我丟掉的永遠也找不回來了!!我的摯愛~~”
“也許把,反正這里是找不到了,換個地方說不定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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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魘終于等來了他的伙伴們,七名‘軍情七處’優(yōu)秀的諜報大師聯(lián)手執(zhí)行一個任務(wù)的情況很少見,上次發(fā)生這種事情的時候,入侵艾澤拉斯的獸人還在東部王國到處亂竄,現(xiàn)在那些獸人只能龜縮在燃燒平原的據(jù)點中。
“大家都是‘軍情七處’的精英,這次行動的重要性我就不多說了,只能成功,不許失敗,我可不想被后輩們指指點點,別的還有什么問題嗎?”夜魘作為資歷最老的諜報大師,暫時擔(dān)任這只小隊的指揮官,現(xiàn)在他們聚在奧卡茲島西側(cè)不遠處的一塊礁石后面,為進入奧卡茲島做最后的準備。
“我對這次行動計劃有異議,我更擅長單獨行動,你卻讓我擔(dān)任在前方警戒帶路的工作,這不合適。”說話的是一名二十歲出頭的年輕人,代號血魔,是最近崛起的一位新人,喜歡單獨行動,為馬迪亞斯.肖爾解決了不少令他頭疼的目標,深的肖爾的喜愛,肖爾認為這名瘋狂的年輕人很有潛力。
“血魔,這是一次集體行動,最好把你以前養(yǎng)成的壞毛病都給我收起來。”夜魘還沒開口,一名三十多歲的小隊成員站出來怒斥血魔的拙劣行為。
“都別吵了,血魔,你想擔(dān)任什么角色?”夜魘及時阻止了沖突升級,這次行動的重要性不言而喻,他不想因為內(nèi)部的原因?qū)е氯蝿?wù)失敗。
“單獨行動。”夜魔向后一躍,消失在暗影中。
“隨便你把,自己注意,別搞砸了。”夜魘懶得理會這名囂張的年輕人,他看過血魔的資料,血魔輝煌的戰(zhàn)績讓他都感到驚艷,但這次任務(wù)卻不同以往,單打獨斗只會死的更快,血魔自己要去作死,夜魘也懶得管他,他的團隊里不需要這個炸彈。“你們呢?還有什么異議嗎?”
“當(dāng)然是一起了。”那名怒斥血魔的男人當(dāng)先表態(tài)。
“既然沒有疑問,那就出發(fā)把。”夜魘見其余的人都沒有發(fā)言,將手向奧卡茲島一指,幾人先后進入潛行狀態(tài),借助夜幕的掩護,悄悄的潛向奧卡茲島。
海岸邊幾只巡邏的納迦四處游弋,島上的守備沒有想象中的森嚴,夜魘卻知道奧卡茲島沒有表面上看起來那么簡單,地圖上標注的那三顆骷髏頭是用血的代價換來的情報,島上潛藏著一些他們還不知道的危險。
夜魘潛上海岸,故意發(fā)出兩下輕微的而有節(jié)奏的腳步聲,他身旁不遠處先后傳來五個同樣的聲音,夜魔得到回應(yīng)后,加速奔向海岸邊的樹林,身后幾個聲音以同樣的方式跟隨著他的腳步跑向樹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