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斯伯爵接到黑龍女士的通知后欣喜若狂,黑龍女士特別囑咐吉斯伯爵,“嚴查”。
自從接到月溪鎮的稅收表之后,吉斯伯爵就對月溪鎮垂涎欲滴,可惜迫于黑龍女士的壓力只能看不能吃,現在得到了首肯,怎么也得狠狠的咬上一口。
所以,吉斯伯爵一秒鐘都沒耽誤,接到通知后立刻動身前往月溪鎮,隨行只帶了兩名護衛和一名稅務官,他很想看看伊文見到他時的表情,這個小鎮長居然敢和他們玩花招,盜竊屬于他們的財產,不可饒恕。
吉斯伯爵可能不是一個好的管理者,但在整人挑刺,編造罪名方面,他可沒服過誰........黑龍女士除外!
此刻,月溪鎮行政廳內,兩個瓦里安帶著瓦莉拉和布洛爾坐在圓桌前,伊文坐在兩人的對面,辛迪則站在伊文的身后。
“國王陛下,迪菲亞會協助你們回歸暴風城,或者幫你們和暴風城方面取得聯系,你們有沒有做出決定?”伊文問道。
兩個瓦里安對視一眼沒有說話。
“月溪鎮能在一年之內取得這樣的成就讓我們感到驚訝。”角斗士瓦里安沒有回答伊文的問題,而是將話題轉移到了月溪鎮的發展上。
“這讓我們想起了重建時的暴風城。”無疤的瓦里安接口說道,“這是一項偉大的成就。”
“我們想聽聽你對月溪鎮未來的規劃。”角斗士瓦里安說道。
這個問題不好回答,瓦里安給月溪鎮扣上了一頂大帽子,這種開誠布公的談話完全出乎伊文的預料,一個強大的政權不會允許他治下出現第二個可以媲美他的政權。
“您太過獎了,月溪鎮的人民多以洛丹倫遺民和奧特蘭克遺民為主,其余的來自第二次獸潮襲擊后的無家可歸者,起初我想給這些同胞們一個能夠活下去的機會。”伊文組織了一下語言,小心翼翼的回答道,“所有艾澤拉斯的威脅都是我們的敵人,我們必須提前做好準備,所以月溪鎮會團結所有愿意幫助艾澤拉斯對抗燃燒軍團和他們主子的力量,保護我們所擁有的這一切。”
伊文知道,與其向兩個瓦里安說謊引起雙方的猜忌,不如直接言明反而有利今后的合作,至于瓦里安會不會起滅掉月溪鎮的念頭,伊文沒有多想,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暴風城真的來了,那就打一仗。
“即使那些力量是亡靈,是獸人,是暗矛巨魔,是部落嗎?”角斗士瓦里安的目光變的銳利起來。
“對,因為在那些強大的存在面前,我們和部落就是兩群螞蟻,我們不能像螞蟻一樣去思考問題,目光短淺的盯著眼前這點微不足道的利益只會加速我們的滅亡,這個世界很大,據說燃燒軍團入侵了超過一千個世界,浩瀚的宇宙中,可供我們分享的土地多的是,所以我們不能只盯著艾澤拉斯上的這點資源。”伊文沒有回避,直視兩個瓦里安。
“所以那天你才會故意將你的那套螻蟻理論說給我們聽?”
“您覺得呢?”伊文反問道。
“你以為只有你渴望和平嗎?我了解獸人,更了解那些亡靈,即使我們愿意與他們和平共處,他們也不會這樣想,我經歷過太多的背叛,我的父親就是因為輕信了一個獸人,最終付出了生命的代價!!我還親歷了洛丹倫的滅亡,在沒有經歷這些之前,你的那套理論只是個美好的夢想,永遠不可能實現。”角斗士瓦里安狠狠一拳砸在桌子上,桌上的茶杯跳了起來,摔得粉碎。
“國王陛下,我只是希望雙方盡量減少摩擦,不要成為別人的玩物,優先解決那些真正的威脅,至于解決了那些威脅之后該怎么做?”伊文顛了顛肩,“如果雙方的仇恨還是無法化解,那就打唄,那時候分出個你死我活也無所謂。”
“你還是太年輕了,如果你的至親之人死于部落之手,你還能坐在這里悠閑的發表你那套理論嗎?”無疤的瓦里安也站出來說道。
“我會找到兇手將他碎尸萬段,但不會將仇恨宣泄到整個族群上。”伊文端坐在椅子上,“畢竟任何種族中都有敗類存在。”
“你竟然毫不掩飾自己的野心。”角斗士瓦里安轉過身,看向旁邊的伊文。
“野心?月溪鎮屬于暴風王國,我是你的子民,向自己的君王坦誠相對是我的責任,領導我們前進是您的義務。”伊文平靜的看著瓦里安說道。
“你比月溪鎮更讓我感到驚訝。”無疤的瓦里安對伊文說道。
“接下來,我們想請你幫個忙。”兩個瓦里安又對視了一眼,角斗士瓦里安對伊文說道。
“樂意效勞,國王陛下。”
“這次我們出訪塞拉摩只有寥寥數人知道內情,但我們還是遭到了你們的襲擊,內鬼就在那幾個人中。”無疤的瓦里安皺了皺眉,雖然迪菲亞已經改邪歸正,提到這個組織時,他還是心里有些不舒服。
“是以前的迪菲亞襲擊了您,我們也沒能查到雇主的信息,曾經和我們聯系的人都死了。”伊文著重強調了‘以前的迪菲亞’這幾個字。
“既然你們已經改邪歸正,我不會計較‘以前的迪菲亞’所作的那些骯臟的勾當,我希望你們能幫我找出暴風城的那個叛徒。”角斗士瓦里安說道。
“我們也很想知道是誰在利用迪菲亞,此事牽涉到納迦和黑龍,遠沒有表面看起來的簡單。”伊文說道。
“這也是我們所想的。”無疤的瓦里安說道,“先幫我們聯系馬迪亞斯.肖爾。”
“你們不打算回去嗎?”伊文感到有些驚訝。
“暫時不打算回去,在沒有弄清楚狀況之前,月溪鎮比暴風城更安全。”角斗士瓦里安笑著說道。
“要不要聯系安度因王子?”伊文知道瓦里安還是不相信迪菲亞,現在他們留在月溪鎮,迪菲亞反而要負責他們的安全,所以他們才會留在這里,等待‘軍情七處’的密探到來。
“你能聯系到安度因!??”兩個瓦里安震驚的對視一眼。
“是的,多承王子殿下的信任。”伊文微笑著看著一臉震驚的兩個瓦里安。
“暫時先不要告訴他,我們回來的事情必須保密。”角斗士瓦里安想了想說道。
“好的。”伊文轉過身看向辛迪,“去把‘軍情七處’在我們這里的探子找來。”
“嗯,稍等片刻。”辛迪點點頭,身影快速消失在大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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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愛的梵妮莎,展信好,
你一直沒有給我回信,
但我時刻銘記著你的救命之恩,
希望有機會可以報答這份恩情。
我也很想去月溪鎮看看,
由于身份的關系一直未能成行,
對此我很遺憾。
最近伯瓦爾叔叔說我的劍術提高了不少,
還發現我身上具有成為牧師的潛質,
所以建議我去學習圣光知識,
我也感到高興,
我知道自己沒有成為一名偉大法師的潛質,
但我還是樂于跟隨卡特拉娜女士學習魔法知識,
對此我很苦惱,
你能給我一些建議嗎?
期待你的回信,安度因.烏瑞恩。”
梵妮莎看完后將信丟到一旁,伊文從昨天回來后一直在忙,也沒空搭理小姑娘,這兩個多月來,她很好的執行了伊文交給她的任務,與薩拉.溫斯頓一起協助自己的父親處理政務,維護學校秩序,可伊文回來后卻不怎么搭理她,這讓梵妮莎很不高興,至于安度因王子的來信,幾乎是每周一封,事無巨細的向梵妮莎交待他最近遇到的一些事情,梵妮莎可沒空搭理小王子,她可是月溪鎮身兼數職的小忙人!
所以,今天的這封來信,梵妮莎也不打算回復,但她還是將信收在了盒子里,不是因為她多在乎安度因王子,而是因為他的身份。
“伊文哥哥還沒忙完嗎?大壞蛋!!”梵妮莎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發呆,昨天伊文和她聊了沒幾句就被一群大人給拉走了,她還沒來得及告訴伊文,她已經通過了潛行者青銅二級的考試呢!!
“梵妮莎,你在嗎?”門外傳來敲門聲,梵妮莎聽出了奧蕾亞的聲音。
“我在呢,奧蕾亞,門沒鎖,你進來把。”梵妮莎這時正在煩惱,懶得從床上爬起來。
“梵妮莎,我哥哥也來了,他想當面向你表示感謝。”奧蕾亞沒有進來,而是站在門口說道。
“噢,我這就來。”梵妮莎聞言顧不得煩惱,小姑娘從床上一躍而起,奔向門前,她記得奧蕾亞的哥哥好像是和伊文一起回來的,既然找不到伊文,那就從奧蕾亞的哥哥那里打聽一下他們在塞拉摩的事情。
梵妮莎打開房門,奧蕾亞站在門前,她身后站著一名二十多歲的年輕男子,男子缺少一只左臂,站立時向右側傾斜,顯然他的右腿也有傷,看到梵妮莎出來,男子的眼中露出感激之色。
“梵妮莎小姐,謝謝您照顧我的妹妹。”拉斐爾恭敬的向梵妮莎深深鞠了一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