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六章英雄救美
“玉芬”他走過來,蹲在她身邊,緊握著她的手,“三弟愛的是你,怎么會接受她?讓她知難而退,你既不用坐牢,三弟也不必被她要挾,看她還有什么計可使?”
她不解地望著他。
“這你還不明白,她現在這么囂張,還不是被她抓了把柄,她算準了你不會離婚,她還會繼續鬧下去,只能逼三弟向她低頭,她一樣能得到她想得到的,我們就反過來,你提出離婚,她以為她勝了,但是主動權在我們這兒了,她要的婚姻就是泡影。”
他這招也算夠狠的了,她明白他的意思,但是,自己就這么把愛情和婚姻拱手相讓,她一想到這兒就忍不住流下眼淚。
“我要是選擇坐牢呢?”她說。
“社會輿論壓力你受得了嗎?你會被當成反面典型,被人們唾棄,對三弟影響更大,你別忘了,他可是一院之長,你能忍心看到這一切嗎?”他沒說,你讓家人怎么看你,你還怎么在楚家立足。
“所以,你們像丟棄一塊舊抹布一樣拋棄我?”她坐在燈光下,是那么單薄,她聽明白了,楚家人嫌棄她了。
“為了楚家聲譽和楚銘的前途?你逼我離婚。”她低下頭,委屈的淚水滴在手背上。
她一直以來堅守的愛情,原來這么經不起現實的敲打,她笑自己太天真,還希望他能懂得她的一片心,懂得她為了他,坐牢都不怕,現在她明白了,從一開始,他心里就只有他自己。
他跟關彤彤搞曖昧,欺騙她,逼著她給關彤彤道歉,罵她不可理喻,既然這樣,她為什么還要堅守?散了也許對大家都好,他可以繼續做他的院長,二哥繼續開他的酒樓,關彤彤繼續追求她的愛情,她也可以不用承擔十多年前的罪孽,大家不是都好了?
她抹了抹眼淚,“我沒想到,你們兄弟唱雙簧,不過,也沒什么,我想開了,離就離吧,沒什么大不了的,你告訴楚銘和關彤彤,說他們不用費那么大周折,我劉玉芬不是放不下的人,我祝他們幸福。”她眼里露出憎惡,“你們可真是好兄弟。”
她不顧他的阻攔,沖下樓,收拾桌子的店員都抬起頭看她,一兩桌沒走的食客也停住筷子,爭著看一個漂亮的女人梨花帶雨地跑出去。
楚昭追到樓梯一半,突然停住,他抱著頭,五官扭曲,臉上露出痛苦的表情,“毛子,毛子??????”
樓下店員淡漠地看著他,沒有人過來扶他一把,他忍著疼,扶著墻壁慢慢走下樓,追到門口。
夜色深沉,吹來涼爽的風,出來散步的男男女女,手拉著手,有說有笑,他茫然四顧,找不到他的玉芬。
他踉蹌跑向東邊,千步開外,又折回頭跑向西面,他喊著她的名字,后悔地跺著腳。
他給三弟打電話,他不知道三弟已經醉倒在桌子上,高麗看了看來電,不假思索地關了機,她依偎在他身邊,摟住他的脖子,頭靠著他的頭,聽著他的鼾聲,靜靜享受夏之夜。
她漫無目的地向東跑,她傷心極了,沒想到一直護著自己的二哥也說出這么無情的話,他應該站在她的立場,幫她打贏這場婚姻保衛戰的呀。
他們什么時候,都被關彤彤收買了?難道就因為十年前她的一次錯,就變成現在人人喊打得罪人?她不甘心,她不甘心。
她越想越委屈,也不看前方的路,走進死胡同也不知道,她看著面前頹廢的墻,停住腳步,發愣。
這堵墻不就是她的現在,無路可走,一個無法化解的死局。
她分不清現實還是夢境,癡癡地站著發呆。
一個男人探了探頭,他看看四周沒人,走進來,他三十四五歲,胳膊雕龍畫鳳,一看就是當地的小混混,他晃悠著腦袋,一臉淫笑地走過來。
“哪來的漂亮姐姐,你這是想去哪呀?”他把衣服敞開。
“走開!流氓!”她身體頂著墻,睜大眼睛說。
“流氓?你說對了,別人也這么叫我,不過沒關系,我讓你舒服了,你就該叫我哥哥了。”他說完伸胳膊要抱她。
“來人啊,救命!”她用力地推開他。
他把她擠到墻上,亂摸亂親,她拼命地掙扎,“來人啊,救命!”
“你喊也沒用,這兒沒人來。”他淫笑,去扒她的衣服。
“你混蛋!”她沖著他胳膊就是一口,“你敢咬我?”他露出兇光,一拳打過來,她頭一歪,昏了過去。
“哈,這回你老實了,早這么懂事就對了。”她把她放倒在地上,撲上去。
“住手!”身后一個男人,沖著他厲喝。
他回過頭,“小子,別管閑事。”他呲著牙說。
“你再不走,我就報警。”他對跑過來的秘書說,“報警”。
“你他媽地多管閑事。”他剛想再罵,看到又有兩個五大三粗的大漢走過來,胡同口是一輛大奔。
“媽地,碰上杠子了。”他啐了口唾沫,站起來,“信不信,老子在這兒跺跺腳,讓你吃不了兜著走。”他甩出一句狠話。
“好啊,我正想把這條街收購了,你叫他們來,看看他們是聽你的還是聽我的?”那男人笑著說。
“算你狠!”他占不到便宜,系上衣扣,大搖大擺地走出胡同。
“把那姑娘扶上車。”他命令身后的人。
秘書指揮兩個保鏢,三個人把玉芬扶進車里,大奔向著高級別墅區駛去。
第二天,楚銘醒來后,頭很暈,“你可真逗,說不喝酒,結果一瓶酒都讓你喝了。”
他洗了一把臉,高麗遞過男士面霜,他推開,“我不用那個。”他用清水洗了把臉。
他坐到桌前吃早點,“我今天還得去各大醫院問問,有沒有進口特效抗菌素。”
“孫靜還沒退燒?”她一大早就去給他買早點,才開始梳洗打扮自己。
“沒有,已經問過幾家醫院,希望能從美國進口,但都說沒關系。”他一邊吃一邊打開手機。
“怎么關機了?”他自言自語。
“哦,是我關機的,我看你睡的正香,就沒叫你。”她歪頭說。
“我沒把你怎么著吧?”他了解她的為人,開玩笑說。
“誰稀罕你,臭美!”她嫌棄地撇撇嘴。
“那就好。”他笑著離開,跟高麗在一起,他總是感到很輕松,很隨便。
他見五六通二哥的來電,擔心出了什么事,撥通二哥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