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二章重歸于好
楚銘接到二哥電話,匆匆來到酒樓,楚昭正在給毛子打電話,讓他再忍耐幾天,毛子說,他到沒什么事,就是妹妹自責得很,他希望關總能再給他們一次機會。
二哥嘆了一口氣,“毛子兄妹也是為了店里,雖說動了錢,可一分也沒進自己腰包,這不,說辭就給辭了。”
他見三弟一臉懵懂,“你還不知道吧,關彤彤把他們兄妹辭了。說到底,關彤彤也不是省油的燈,下起手來,比男人還狠。”
“總得給當年個交代。”楚銘認定的事,別指望他松口,在他的心里,對就是對,錯就是錯,沒有二可之間。
“說是那么說,”他指指樓上,“也不是輕易低頭的。我上去幾次都碰了釘子。”
“你們也不至于到那一步,是不是?”他看似輕描淡寫實則很關心事態的進展。
“什么那一步?”楚銘意識到什么似的,冷聲問。
“禍是你惹的,你怎么想我怎么知道?”二哥說的時候,聲音小的連他自己都快聽不到。
“她是我老婆,僅此而已。”
“那可就難辦了。”二哥嘬著牙花子,他不安地看著三弟。
“你還有什么想說的,都說出來,別磨磨唧唧的。”楚銘知道二哥知道的比他多,他總是躲躲閃閃,搞得他糊里糊涂。
“我也不瞞你,我去別墅找過玉芬,她好像被關在里面,后來不知道發生了什么,那個有錢人把她送回來了。”他想到早晨一幕,心有余悸。
“是嗎?”楚銘抬頭看看樓上,他心里亂糟糟的,聽二哥話里的意思,那個送她回來的人一定有企圖。
他慢慢走上樓,緊關著的房門,像玉芬冰封的心,他的心劇烈地跳動起來,上次一別,他就像把她丟了,看不到她的笑容,聽不到她的聲音,特別是在別墅區門口,他焦急地等待,等來的是她的拒絕。
他真的有那么討厭嗎?討厭到她都不愿看上他一眼,他可是她的丈夫啊,耳鬢廝磨十年,一個關彤彤就把她嚇壞了,四處躲藏?
二哥看著三弟上樓,眼睛再度憂郁起來,他羨慕三弟可以去愛,去保護自己的妻子,做什么都理直氣壯,而他呢,既要做好哥哥還要隱藏對她的愛,他一會兒說為三弟,一會兒又說為楚家,一會兒又心疼玉芬,他把自己都搞糊涂了,他到底希望什么?
或許,他所有的擔心和期盼都歸于一點,就是他們離婚,他可以光明正大地追求屬于他的愛情。
他坐在樓梯上,看著地面發呆,心里面有一只小兔子在亂蹦。那個男人只給她三天,三天之后楚家恐怕要腹背受敵了。
他使勁地捶著自己的頭,為想不出解決的辦法而苦惱,他看看已經走到門口的三弟,張開的嘴又閉上,他站起來,拖著沉重的步子走到門口,掛上“暫停營業”的牌子,“毛子,你告訴店員,今天歇業。”
他關上手機,坐進車里,手握著方向盤,卻不知道要去哪里,他打著油門,白色雪鐵龍嘆著氣,爬上大街公路,甲殼蟲一般慢慢駛向郊野。
“玉芬,開門。”他輕輕敲門。
門“吱呀”一聲開了,只見她一臉憔悴地站在門口,四目相對,他眼前瞬間蒙上一層水霧,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一把抱住心愛的女人。
她何嘗不是千遍萬遍呼喚他,寧可被唾棄也要堅守愛,她被他緊緊抱著,淚水不禁撲簌簌滾落。
她柔弱的身子在溫暖的懷抱里顫抖,像一株含苞的玫瑰在雨中搖曳。
“玉芬,是我不好,讓你受委屈了。”他輕撫著她的秀發,再一次親吻她的香唇。
他們緊緊抱了很久,誰都不愿放開彼此,一個十年前的秘密,把他們狠狠地拆開,她抗爭、她不屈服,因為她不愿意玷污愛情。
他把她松開,扶她坐在沙發上,深情地望著她。
“我以為你討厭我,不再愛我了?”她扎進他懷里。
“傻丫頭,我愛的是你,這是改變不了的,我當初強迫你給她道歉,也是在保護你,我不想你去坐牢。”
“不管用的,她不會善罷甘休,我不想你為難。”她像個孩子一樣委屈地說。
“可你現在已經讓我為難了,跟我回家。至于關彤彤,我會跟她說清楚,有什么事,我們夫妻共進退,你要是坐牢,我陪你。”他笑著說。
她在他懷里點點頭,“我聽你的,你讓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
他托起她的臉,她姣好的面容讓他陶醉,他有她,還有什么不能面對,就算老天不在眷顧他們,他也覺得值了。
他們手拉著手跑下樓,玉芬銀鈴般的笑聲回蕩在空中,他們像兩只沖出牢籠的鳥兒,奔向自由的天地。
“我說你呀,就得有人管著,不然又被哪個公子哥給看上了?”他開起玩笑。
她一把揪住他耳朵,“讓你說,人家差點被流氓欺負了,你說你在哪?”
“哎呦呦,疼、疼,您教訓的對,老婆、老婆??????”他咧著嘴討饒。
“你還說不說,你還說不說??????”她不放手。
“誒、誒,看不見道了。”他笑著把著方向盤,頭麻酥酥地酸爽,好久沒有這種感覺了,愛的味道又回來了。
“我們去看看媽,小區拆遷款被楚軍領走了,為這大哥都不接我電話了。”他這才想起已經有一段時間沒回來了。
“楚軍是有點過分,我們沒把房子的事當回事,他也應該一樣,看情形,好像不是錢的事。”
“清官難斷家務事,這里面的事二哥知道的多些,對了,自從你回來,二哥有些事都是瞞著我的,他怎么了?”
“不知道。”她扭頭看林木向后面跑去。
他看看她,不在說話,車子里出奇地寂靜。
二姐正在給媽媽做飯,她見他們回來,一聲不吭地,把盛菜的盤子往桌子上一放,解下圍裙,扔到沙發上,去門口穿鞋。
媽媽呆呆地看著女兒。
“二姐,你著急回去?”楚銘見她一臉不高興。
“你姐夫,零點五的視力都沒有,剛來過電話,把手燙了,你們回來了,我還不走。”她穿好鞋,去拿包。
“你大姐怎么不來?”媽媽可憐巴巴地看著她。
“媽,她死了,跟您說多少遍了,您還問。”她現在不怎么在乎媽媽的感受,反正她一會兒就忘,一天不知道問多少遍。
“媽不是好了嗎,怎么反而重了?”他感到意外。
“還說呢,楚軍兩口子把媽接回來,說從大的輪班,大哥也不來,媽一天天見不到個人,能不重嗎?”
“楚嬌說家里有事,我是下了班趕過來的,你們來了,我不管了。”她拎起包,頭也不回地走了。
他坐到媽媽跟前,玉芬去廚房拿碗筷。
老人垂下松垮的眼皮,一臉的褶皺訴說著難言的苦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