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埋下善因

　　“小風風，你……”穆婉月仿佛氣到詞窮，轉臉卻一派姨媽笑，“很好。”

　　“？”相愛相殺模式嘞？

　　“傻站著干嘛呢？”穆婉月一拍秦萃風，“走啦，做好人好事去。”

　　見所過之地越來越多乞丐，秦萃風坦言問道，“這是什么地方？我們來這做什么？”

　　“行善積德。特別適合你這種人傻錢多，呃不，天真無邪的年輕人。”穆婉月訕笑。

　　“……人傻錢多？”秦萃風郁悶出聲，“我聽到了。”

　　“計較辣么多做什么，人活著最重要的就是開心啦！”穆婉月歡快道，“放下包袱。”

　　秦萃風取下包袱，尾隨之人迅速圍觀。眼瞅著一個個烏漆嘛黑的流浪者，秦萃風受驚的后退一步到穆婉月身后。

　　將包袱掛在左手臂，穆婉月從善如流的拿出兩個包子，“給。”

　　“謝謝姐姐。”小孩兒開心接過。

　　“謝謝。”瘸腿的女人吶吶說。

　　“……”病殃殃的老爺子不發一言。

　　兩個兩個，很快包子就沒幾個了。見遠處有一個不能動的，穆婉月便省著一個一個發。

　　“沒了嗎？我去……”買，秦萃風未完話語被穆婉月轉身捂住胎死腹中。

　　“最后兩個不能給你，對不起了小朋友。”對上最后一個小男孩明亮水眸，穆婉月歉意道。

　　男孩目光黯然，但還是強撐著說，“沒關系。”

　　“老伯，來吃個包子。”穆婉月輕拍了下周身充滿死氣，躺在角落里的老人。見此，最后一個沒拿到包子的孩子眼睛明亮了起來。

　　老人慢慢轉身麻木坐起，聲音厚重的說，“給孩子吧。”

　　“王阿伯你吃，我要包子也是給你的。”孩子蹲下，對上老人無神眼睛。

　　“交給你了。”穆婉月把兩個包子遞給孩子，對身后人道，“我們走。”

　　“等等。”秦萃風抬手，“我要把我最珍貴的東西都送給大家。”

　　穆婉月挑眉，“某人好像沒銀子了！？”

　　“誰說銀子了，庸俗！”秦萃風走一個掛一個，一個個小孩脖子都掛上了閃閃發光的偽劣珠寶。

　　“……能把被坑的東西說的這么理直氣壯也是服氣了。”穆婉月面無表情。

　　身輕如燕的二人，悠哉悠哉回之前地方。

　　“我攔著你買包子是有原因的。”穆某說。

　　“會有不好事情？”秦某問。

　　“比如，搶劫。還有就是:過度依賴別人，失去依靠就會無所適從。”冷宮摸索出來的穆婉月深有感觸。

　　“好吧，窮人的世界我不懂。”

　　“……”

　　圍觀‘賣身葬母’的很多，然而出錢幫助的一個都沒有。對于其中夾雜的嘲笑譏諷，穆婉月嗤之以鼻，“呵～”

　　“讓一讓。”秦萃風遞上包著的五十兩銀子，“小哥，這是一位老阿姨讓我們交給你的。”按照穆婉月的指示，秦萃風隨意指了一個方向示意并不存在的‘老阿姨’。

　　“謝謝。”跪著的男子抬頭道謝著接過，露出臉一側的黑色胎記。

　　“哇，好大塊。”受驚的后退，秦萃風道。

　　拍了小伙伴一下，穆婉月道，“見識短淺。小哥，你千萬別在意無關緊要人的話。人活著，是為自己而活。”

　　男子低頭胡亂點了幾下，不經意間撒落了些許淚水，然后收拾招牌就要離去。

　　泄氣的搖了搖頭，穆婉月和圍觀群眾一起散了，“我有事要辦，你要一起嗎？”

　　“人都是你的，你看著辦吧。”秦某嬉笑道。

　　“……真上頭。”頭一轉，穆婉月去菜市口。

　　眼看穆某跟無頭蒼蠅似的亂轉詢問，秦某抓耳撓腮，“蘿卜苗的生長還挺忐忑。”

　　“窮人的世界你不懂。”

　　“……沒創意。”秦某左顧右盼。見一位系荊條的老大叔獨自搬一面屏風，秦萃風拉起又要詢問的小伙伴就跑，“我們去行善積德。”

　　“多謝兩位姑娘。”屏風被合力搬上后，老大叔道謝道。

　　“不謝不謝。”秦萃風摸頭嘿嘿笑，邊走邊背后揮手。走了幾步跑回去道，“對了，大叔你知道剛出頭的小蘿卜苗生蟲怎么做嗎？”

　　……

　　身旁人傲嬌的不得了，穆某視而不見。

　　“……你真的一點不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