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醒來,發(fā)現(xiàn)此時正身在鏢局,此時都已經(jīng)來到了一個不知名的地方。
“少鏢頭,鏢頭一早就吩咐我們先行出發(fā),現(xiàn)在距離鎮(zhèn)子都已經(jīng)幾十里了,鏢頭把你帶回來就一直不說話?!?p> 偷偷瞄了一眼鏢頭,李元看見了那把劍掛在他腰上,頓時輕呼一口氣。
“林大哥哪里去了?”李元問道。
“沒看見他,一晚上沒見了?!?p> “不好,他有危險,我要回去!”
說著,李元準備跳馬,卻被其他人攔住了。
“林沖不是一般人,他應(yīng)該和我們不是一路的,我們還是趕鏢吧?!?p> 李元回頭望了望,嘆了口氣,只好隨著眾人往前走了。
“希望林大哥,一切順利吧。”李元心想。
“下一站我們到哪?”
“咸陽!”
……
狄仁杰趁亂趕緊離開了小鎮(zhèn),這時候,劍身大震,脫離了狄仁杰的控制,掉在了地上,劍經(jīng)過劇烈的震顫之后,終于停了下來。狄仁杰趕緊做好戒備,常年的辦案經(jīng)歷讓他不敢松懈,這是暴風雨來臨前的安靜。
劍變成萬千幻象向狄仁杰撲來,狄仁杰趕緊招架,但還是有漏網(wǎng)之魚,被刺中的地方隱隱作痛,不一多會,身上就是大大小小的傷口。
狄仁杰心想再不制住這把劍,自己就會死在這荒郊野外上,自己還有使命要做,接著狄仁杰就拔出腰間飛鏢,騰空而起,一舉躲掉飛劍,數(shù)枚飛鏢齊發(fā),只聽到叮鈴一聲,魔劍墜地。
狄仁杰輕輕包扎著傷口,看著掉在地上的劍慢慢安靜下來。
緊接著一對人影滿滿浮現(xiàn),一個男人拖著一個女人出現(xiàn)在狄仁杰面前。
“一分為二的生命,獨一無二的魂靈。”
“你們?干將莫邪?”
男人和女人很虛弱,經(jīng)歷剛剛一場大戰(zhàn),似乎消耗了他們許多,但他們卻沒有了先前的敵意。
“被劍控制住了,不是故意傷害你的!”莫邪說到,看到狄仁杰傷的很嚴重,似在表達歉意。
“你們怎么會變成這個樣子?”
“我們要去找他報仇?!备蓪⒀劾镏挥心埃瑢Φ胰式芤暥灰姡瑒倓偟脑捤ㄍú辉谝?,只是抱著干將,眼睛滿是愛意注視著她。
“他讓我們永遠在一起了。我們應(yīng)該感謝他?!?p> “他讓你受烈火焚燒以及千錘百煉。”
“能和你永生永世在一起,那也是值得的?!闭f著莫邪緊緊摟著干將。
“他是誰?發(fā)生了什么能和我講講嗎?”
莫邪緩緩道來,劇情和祭壇上主持人講的差不多。
大河之畔生活著貧寒的工匠夫婦。兩人青梅竹馬,相依為命。丈夫干將別無所長,只是一味癡迷于鑄劍。廢棄掉的劍在門外堆成了劍冢。村人都嘲笑這個不通世事的家伙,唯有妻子無怨無悔支持著他。
干將內(nèi)心同樣愧疚于妻子不能過上更好的生活。他只懂得鑄劍,便希望能借此揚名,那樣終究會有令妻子自豪和榮耀的一天。于是他帶著作品去拜訪各地的鑄劍師,并挑戰(zhàn)他們。他削斷無數(shù)名匠之作,很快讓自己的名字傳遍楚漢之地。自然,被砸掉招牌的鑄劍師們也對他恨之入骨。
世間公認有位絕代的大師。人們都說他的鑄劍不僅削鐵如泥,而且棲息著魂靈。大師許多弟子都敗于干將之手,他們聯(lián)合起來向師傅痛訴。于是大師向干將送上邀請拜訪的帖子。
勝過大師,自己就是名副其實的當世鑄劍第一人??伤缂s登門時,大師甚至沒有露面,只命弟子持劍在門口迎接,輕輕一揮就將干將之劍斬成幾半。匠人們出了一口惡氣!他們放聲嘲笑干將,把過往的恥辱加倍回報給他。
干將落荒而逃,失敗在心中灼燒。他回到家中重復(fù)起枯燥的鑄造生涯。熔爐四時不熄,每把劍都比前一把更加鋒利,可它們始終是沒有生命的鐵片。死的劍和活的劍,猶如天上地下般的差距。他逐漸執(zhí)念于鑄劍,完全忘掉了初衷,連妻子的身體日漸衰弱都沒有注意到。
鑄劍瘋子的事傳到陰陽家們耳中。自稱為東皇太一的男人召見鑄劍師,領(lǐng)他登上祭祀之地,那里矗立著一把劍。干將立刻認出這是大師的作品。
“這把劍守護著太古的奇跡。它的名字叫巨闕,里面棲息著魂靈:它是劍——更是盾牌。接近它的人都會被劍鋒撕裂?!睎|皇太一的計劃困難而有效:鍛造更鋒利的劍,斬斷它。
“幫我得到奇跡,你就可達成心愿,成為世間無可逾越的鑄劍師。在此之前,讓我先告訴你讓劍活過來的秘法吧?!?p> 干將渾身顫栗著,不敢相信耳中所聞。
東皇太一交給他從太古保存下來的精鐵。爐火燃燒了三天三夜,精鐵無論如何都不能融化。干將眼里布滿血絲,內(nèi)心天人交戰(zhàn),需要一個生命才能讓劍活過來。
他太專注,沒有注意到妻子悄無聲息接近,眼神溫柔而憂傷。她收到匿名來信,信上寫著實現(xiàn)丈夫心愿的方法。自己的身體早已病入膏肓,命中注定要拿去成全愛人。干將從火爐的陰影中抬起頭,正好迎上妻子最后的笑容——下一刻她便猛然跳入爐火中。
撕心裂肺的呼喚和陡然明亮的鐵水席卷內(nèi)心,另一手下意識握緊了鐵錘。痛苦轉(zhuǎn)瞬即逝,成功的狂熱反倒熔煉了太古的精鐵。天明時分,迄今最杰出的作品誕生了,里面棲息著魂靈。男人懷抱寶劍,呢喃著妻子的名字:莫邪。嘴角微微上翹:最愛的妻子和劍,如今是一體了。
付出那么多,終于可以凌駕世間所有鑄劍者之上了!干將毫不猶豫撲向光輝中。爐火般的灼熱力量包裹著他,魔道千錘百煉著血肉之軀,令其堅硬而鋒利。
他實現(xiàn)至高的愿望,將自己也鍛造為劍。
“你打算去找大師?”
“是的!我的屈辱,我承受的屈辱,要一五一十還給他!”說著干將與莫邪轉(zhuǎn)身而去。
狄仁杰想勸他們,卻不知道從何勸起。身為局外人,當然沒有說話的權(quán)利。只有看著他們的背影慢慢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