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天命
離開皇宮,路威持陛下圣旨來到國庫,國庫中有很多供品,奇玩,錢財,以及搜刮天下的奇珍異寶。
“把這個,這個,還有這個,帶走。”
“還有角落那個,那邊一堆,統(tǒng)統(tǒng)帶走。”
一人來到路威身邊道,“袁天罡,你這是干什么。”
分家都不知道。
他可不會說,聲音嘶啞道:“我欲祭天,奪那一絲造化,起大永生機,如若成功,可延我大永百年國運。”
這人屬于護龍一族,他一聽,臉上神色變化,對路威接下來的搜刮沒有阻攔,甚至,過了一會。
一個聲音出現(xiàn)在他身邊。
“國師真的要奪運。”
“有何不可。”
一個老婦人從黑暗中走出,嘆了一聲說道:“國將破,哎。”
說著就在前面走去,路威跟上。
老婦人拐杖在地上敲了幾下,機關(guān)聲音響動,一個暗門開啟。
眼神看去。
“不是那里,那里面只有一些你看不上的東西。”
等了一分鐘,又一個暗門開啟。
“這里面才是。”
路威與老婦人走了進去。
“那是龍劍,飲過龍血。”
路威搖頭,一把弒君劍,對他沒興趣。
“這些是隕落的天石,你或許有用。”
路威點頭,很有用。
“還有這個。”老婦人指了指那副畫。
那福畫上是一個人對著另一個人拜服,跪拜的人手上捧著一個東西,像是畫卷,而受他拜服的人卻很模糊。
而在畫右側(cè),上面是兩句話。
‘永氏得天命,享三百年運’。
就是這兩句話,見此話,路威甚至難以控制自己的身體,想要跪拜;就像是這幅畫代表天,見此畫,你必須跪著。
老婦人已經(jīng)跪地,此時匍匐的向前,一點點的卷起畫卷。
當(dāng)畫卷卷起后,那股強大難以抵抗的威壓才消失。
路威身體不由倒退兩步,以他的體質(zhì),竟然有種窒息仿佛要被一寸寸壓死的感覺,太難以相信了。
把畫交給路威,老婦人最后道。
“祝你成功。”
帝京街道,一車車的奇珍被送往國師府邸。
這么多東西,其實大部分都沒用,但既然說了,樣子就得做足。
這其中,這些東西帶給他不少驚喜。
有上代王朝遺物,以及天下各地進貢的奇物,上面竟然有一些神秘力量,這些聚少成多,到是讓他更強了一些。
這些東西有毛筆,寶劍,玉佩,書畫,鐵器,祭祀鼎眾多物件,隨著不斷的吸收,這種像是心神與氣運的力量:
他定義為‘魂元’。
第二天,他收到一封信,信是游王寄的,信上這么說。
國師爺爺,不是我想反的,而是我身邊三個藩王都反了,我在中間,我不反不行啊;您千萬千萬別動氣,有氣也對他們?yōu)ⅲ瑖鴰煚敔斍f不要難為我啊......(以下省略三百字求饒話)
路威看的不由笑了起來,搖了搖頭。
大永安歷1256年八月三日。
大永國師袁天罡告?zhèn)魈煜拢迥陜?nèi)大永圣火不熄,并且定于五年后,開壇祭天,延大永百年國運。
一時間天下沸騰,群雄反應(yīng)不同,有者激進開始攻城略地,有者靜待時機,謀而后動。
至于他們怎么想的,路威就管不著了,他能不能保大永五年,他也不知道。
就這樣,有的地方在打仗,有的地方安居樂業(yè)。
三年一晃而過。
大永皇宮,永樂大殿。
“飯桶,廢物,守個城都守不住。”皇上一把扔了奏折,坐在龍椅上大罵。
這已經(jīng)是多少壞消息了,整整三年來,三分之一的國土已經(jīng)被叛軍攻破,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打到興關(guān)了,破了興關(guān),就直逼帝京。
“咳咳,咳。”
“王上,龍體為重。”大太監(jiān)在旁邊安慰道。
皇上失神的坐在龍椅上,有人稱其為安皇,他的國號是安,但卻一點也不安,國運這東西從他父親那里聽來的,從小他就知道,但卻沒有辦法。
皇位傳給了他,但他可能是最倒霉的皇帝,手握天下,但天下即將易手,明知而不可為,為何,為何!
死死的抓住龍椅,上天為何如此待我。
大太監(jiān)知道皇上心情不順,開導(dǎo)的說道:“皇上,要不,我們召見一下國師,看他籌備的怎么樣了。”
就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對,召見國師,寡人要召見國師,快,快啊。”
一個太監(jiān)跑著出去。
沒多長時間,路威來到大殿上,一身隕鐵打造的盔甲,大永水平最高的大匠師督造,這身盔甲重八百斤,完全的隕鐵,再加上無數(shù)的奇珍異石融化進里面,鎧甲上畫著各種荒獸。
在他肩膀上,左右是獅子頭般的荒獸,在爭嘴怒吼,這一身盔甲用了兩年才打造而成,可以說他一半的精力都用在這上面,堅固無比,并且?guī)缀鯚o尖可摧。
“國師,什么時候開始祭天。”
“兩年后。”路威平靜道。
“為何要等到兩年后,難道現(xiàn)在不可以嗎?”
“不可。”
安皇站了起來,指著國師怒道:“你是不是根本沒放心上,你是不是一直都在敷衍朕,你是不是在欺君。”說道最后,安皇已經(jīng)咆哮怒吼起來。
路威往前走了幾步,太監(jiān)尖叫道:“護駕。”
沒有再往前,停下道:“陛下,臣在等。”
“等什么。”
“等時間。”
“不用再等了,我已經(jīng)受夠了。”
“陛下,未到最后,不可輕言,三百年,今年就是第三百年。撐過今年,方可祭天,每多撐一年,成功就多一分;現(xiàn)在起,必亡。”
皇上看了看角落的老婦人,老婦人點了點頭。
皇上以一種極度認(rèn)真的表情看著國師,嚴(yán)肅至極的說道:“我們有幾成把握。”
路威對皇上伸出五根手指,皇上大喜:“五成把握。”
“不,是五分。”
皇上與周圍人不解。
“一成的一半。”
皇上眼珠一蹬的站了起來:“一成都沒有。”
“是的。”回答他的是平淡確定的聲音。
“沒別的事,臣告退了。”
看著國師離開,皇上道:“你們都下去吧。”
“是。”
皇上坐在龍椅上,吐了口長氣,在空寂的大殿中,聲音蕭索道:“國師可有異樣。”
“有。”
空氣中有一個聲音回答他。
“可信。”
“可。”
皇上不解:“為何。”
“國師分享國運已久,卻未成仙,國運一斷,將死。”
皇上呆了呆,眼睛無神,過了一會又道:“沒有別的方法了嗎?”
“哎...天立了法,天給了命,天定的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