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訄忽然感動手臂一陣刺痛,緊接著是大腿、小腹。
他強忍著痛,轉頭看向司渡,正想說些什么,卻見司渡眉頭緊皺,似乎也在忍著什么。
他馬上意識到何若秋的那些針有問題。
此時何若秋忽然動了動。
他和司渡連忙抓緊何若秋的肩膀以防她逃跑,可何若秋很是輕松的一個轉身就掙脫了他倆的束縛。
手上使不上勁了,是那針的原因!他和司渡眼神交流了下,立馬明白了原因。
可這時他們再想去抓何若秋已經遲了。
何若秋已經掙脫了綁住她雙手的繩子,她腳在地上輕輕一點,躍到了旁邊屋子的頂上,接著便不見了人影。
“再見了二位!”
這是何若秋最后留給他們的話。
“可惡!”司渡恨恨地道。
司訄拍了拍他的肩,安慰道:“現在自責也不是辦法,那姑娘一定會去滄云閣,我們得趕在她前面把這個消息告訴大人,我腿現在是動不了了,你的腿沒中招吧?”
司渡很是絕望得看了他一眼,道:“你覺得呢?”
“嗯……”
“現在怎么辦?”
“等著唄,還能怎么辦?”司訄很是無奈地單手扶額,“竟然她會去滄云閣,那就會有極大的可能會被大人撞見,相信大人吧。”
“我覺得我們這次大概不只會被罵一頓。”
“接受現實吧……”
不負司訄司渡所望,曲邵梣再次抓住了何若秋。
也不負何若秋吉言,她果然與這二位再見面了。
此時何若秋正坐在密牢里與曲邵梣面對面。
“挺機靈的嘛,還知道在針上做手腳。”曲邵梣嘖嘖贊嘆道。
“比起你來還是差了那么一點點。”何若秋回擊。
“我剛才去滄云閣只帶回了常澤,卻到處不見那個男扮女裝的樓孌,他去哪里了?”曲邵梣很快就切入正題。
“我今日在你府上沒找到周俅和湯桓,你把他們藏到哪里去了?
”何若秋反問道。
“你把虎符交出來我就告訴你。”曲邵梣笑道。
“你就算是放了我我也不會告訴你。”何若秋也笑道。
“若秋姑娘,別敬酒不吃吃罰酒呀。”
“你會給我吃敬酒嗎?”何若秋挑釁道。
曲邵梣神色不變,平靜地道:“我現在不就是在給你吃敬酒嗎?”
“是嗎?我吃著倒覺得不像,這莫不是假酒?”
“隨便你怎么認為,反正罰酒不久會給你送到,過不了幾日虎符也到我手上來,拭目以待吧。”曲邵梣站起身,也挑釁地看了她一眼,用略微期待的口吻道。
“你以為我會把虎符給你?不可能的。”
“我怎么會指望你能把虎符給我呢?當然是其他人給我啊,說不定不用我主動找他,他還會自己送上門來呢。”
何若秋終于變了神色,她謹慎地看著曲邵梣,用略帶威脅地口吻道:“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曲邵梣笑盈盈地道:“我來給你分析一下吧。”
“如果你身上有虎符,那么你就一點不會貿然到我府來。不對,應該這么說——既然你來了我府上,就一定不會帶著虎符。”
“放在滄云閣內定然是不可能的。你既沒有把它交給周俅湯桓二人,也不會冒風險放在自己身上,那一定是把它交給了湯桓,這個如今你唯一可以信任的人。”
何若秋不以為然地冷笑道:“分析得不錯,不過你憑什么認為你一定會找到他并且拿到虎符?”
曲邵梣自信地笑道:“憑我有這個能力啊。”
“這幾天我會派人滿城搜捕他,樂安城不過就這么大,你能把他藏到哪去?我給他弄了一身那么重的傷,他又能跑多遠?你以為憑他現在的身子骨能把虎符送到錫無?”
“而且我聽說,那樓孌對你不是一般的好,他見你幾日沒去看他或是沒來消息,肯定會意識到什么不對吧?到時候他自己來送虎符了也不是沒可能呢。”
何若秋坐在凳子上陰沉著臉,沒再說話。
曲邵梣見此輕輕笑了笑,轉而便離開了密牢。
“明天見。”這是他走時留給何若秋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