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著現在沒事,秦浩又撥了徐若珊的手機,還是關機。
看來是真的出事了。
他也沒心情喝咖啡,他本來就不喜歡喝咖啡。
他打量著畢恭畢敬站在身邊的林思雅,莫名的笑了一聲。
林思雅也用余光打量著他,心說公子有點小帥啊。
長的白白凈凈的,跟個小白臉似的。
可誰能想到,他是一個殺人不眨眼的狠角色。
“公子,您笑什么?”
林思雅壯著膽子問道。
她已經改口稱呼他為公子,顯然是將他當成自己的主子了。
“沒笑什么。”
秦浩輕描淡寫,指了指椅子,說:“坐吧,別站著了,不用這么拘謹,你這樣,別人看到會以為我是個不近人情的古板家伙,搞不好,還會有人說完不懂憐香惜玉。”
“嗤……”
林思雅噗嗤笑出聲,這才放松了一些,坐了下來,面帶微笑:“原來公子也會開玩笑啊,我還以為公子真的是不食人間煙火的仙人呢。”
秦浩又不說話了,只是看了看時間。
林思雅立馬就明白了他的意思,這是在提醒自己,只有一個小時時間,現在已經過去十五分鐘了。
隨著時間的推移,林思雅也愈發緊張起來。
她比秦浩更加迫切希望能快點得到曾東岳的消息。
至于前面兩件事,她并不擔心。
一輛車,對于林家來說,小菜一碟。
要查韓家家主韓辛渝的手機號,也不難。
很快,就過去半個多小時了。
林思雅看了看時間,手心都緊張的冒汗。
而秦浩卻是一副悠閑自得的模樣,時不時的品一口咖啡。
林思雅卻是半口咖啡都不敢喝,而是一直觀察著秦浩的一舉一動。
舉手投足有著一種沉穩,沉穩中又不失淡定。
這是一種氣質,是需要從小就接受教育和訓練的。
林思雅欣賞的笑了笑,到底還是大世家的公子,就算是庶出,舉手投足也盡顯尊貴。
“咄咄咄……”
就在林思雅感到緊張不安的時候,傳來敲門聲。
“一定是陳伯來了。”
林思雅趕緊起身開門。
果真是陳伯過來了,帶著消息來了。
“公子,這是車鑰匙,這是韓辛渝的手機號。”
陳伯躬身,將一個法拉利鑰匙和一張寫著手機號的紙條遞送到秦浩身前。
秦浩接過車鑰匙和紙條,也沒說話。
陳伯就繼續說:“公子,我們已經查到曾東岳的下落了,他現在就在東城的萃雅莊園。”
“你們勉強合格。”
秦浩說完這句話,起身就走。
林思雅終于松了口氣,總算是被認可了。
他們也跟著出去,到路邊,秦浩正要上車。
陳伯想了想,有些不放心,向前提醒道:“公子,曾東岳正在和玄天門淞滬堂的執事長吃飯,怕也是商量怎么對付您的,您真的要現在過去嗎?”
“這不正好,如果玄天門敢跟我為敵,那就一起收拾了。”
秦浩說完就上車,加快速度朝萃雅莊園駛去。
陳伯和林思雅只好開車跟上去。
陳伯本來是想提醒秦浩,有玄天門的人在,是不是等下再去找曾東岳。
玄天門可是江南省第一宗門,比那些地方小組織不知要強大多少倍。
別的不說,就淞滬堂堂主顧雄的功力,就已經達到了化靈境巔峰期三階,已經是準宗師了。
雖說秦浩可以輕松解決聶青梅和王繼,但他們的實力終究遠不如宗師。
而準宗師,與宗師只有一步之遙。
顧雄比起聶青梅和王繼,不知強悍了多少倍。
秦浩真的有能力對付得了一位準宗師嗎?
陳伯心里打著一個大大的問號。
而林思雅,倒是并不擔心。
如果是之前,她會覺得秦浩太過自傲。
但現在,她覺得秦浩雖然自傲。
但他有自傲的本錢。
一個小時后,他們到了萃雅莊園。
陳伯早已查清了曾東岳和玄天門那個執事長在哪個包間。
他們直奔那個包間而去。
此刻,在一個VIP包間里。
曾東岳和另一個中年男子,正推杯換盞,喝的不亦樂乎。
“周執事,以后老弟可就全仰仗您了。”
曾東岳一邊敬酒,一邊恭維道。
他已經得知了王繼和聶青梅慘敗,剛才還多少有些擔心。
不過現在可以確定玄天門會幫自己,自信心又爆棚了。
十年前,玄天門就收復了江南省以及淞滬市各大小勢力,包括地下組織和地方小家族。
這些地下組織和家族每月都要按照一定的比例向玄天門交保護費。
玄天門會為他們提供保護,但每個月要交的錢也不少。
很多家族和地下組織自然不愿意交,但又有什么辦法呢。
不交,玄天門會有一百種方法讓你全家人一夜間蒸發,誰敢不交。
“老弟放心,一個跳梁小丑而已,翻不了天。”
周執事毫不在意的擺擺手。
倆人干杯,一飲而盡。
“如果,我非要把這天給翻了呢?”
一個清亮的聲音突然響起。
門就那么突兀的打開了,沒有任何聲響。
秦浩出現在門口,直視里面的人。
“什么人?”
曾東岳噌的一下站了起來,立刻提高警惕,怒聲道:“小子,你是不是喝醉了,知道我們是誰嗎?敢來這里撒野。”
“你們不是要找我嘛。”
秦浩走了進來。
“你、你就是秦浩?”
曾東岳猛地握緊拳頭,盯著他:“好小子,我正要找你,你卻主動送上門來了,那就別怪我不客氣。”
秦浩卻是連理都懶得理他,他凝視著周執事:“玄天門的?”
“你還算識相,知道我是玄天門的,還不乖乖跪下,等下爺會給你個痛快。”
周執事也站了起來,一只手摸向袖口,準備從袖中抽出匕首,發動突然襲擊。
雖說他們有十足的把握可以殺了秦浩,但他能一舉擊殺聶青梅和王繼,也不能大意。
“啪”
一聲脆響。
秦浩一個閃身,棲身上前,當即一巴掌甩在周執事的臉上,教訓道:“混賬東西,虧你還知道自己是玄天門的人,竟跟這等三教九流下三濫的組織同流合污,還不給本尊跪下。”
“你,你他媽敢打老子……”
周執事被一巴掌給打蒙了。
他堂堂玄天門執事長,哪兒受得了這個。
一把匕首從袖口彈出,不容分說,照著秦浩的喉嚨削砍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