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爾五世十四年秋月第二次朗姆花開,北上的伯爵一家終于進入了荒涼之地。
一路上在偏向于南方的地域還好有傳統的盟友和一路上的貴族招待。但是越往北人口越少,流竄的怪物群落越多。食人魔帶領的地精匪幫,半人馬組成的馬匪,被流放者組成的墮落匪幫在荒原上馳騁。
夏洛克率領家族的衛隊日夜不停來回巡視,就是這樣依舊讓膽大包天的匪徒們成功得手過。那是荒原上的霸主,數百名墮落傭兵和盜匪組成的匪幫挾持了一只商隊靠近了遷移的隊伍。
敏銳的士兵發現了人數的異常,但是對方已經進入了一個沖鋒的距離。十幾名身穿皮甲的斥候狼騎兵揮舞著砍刀沖入了人群,臨危時刻騎士長費里與伯爵父子逆沖騎兵。用巨劍將盜賊們的首領的腦袋摘了下來,為了保住爭奪首領位置的籌碼頭目們帶領盜賊們撤退了。
英勇的冒險換回了隊伍剩余的生命,但是已經逝去的確不能再挽回。戰后夏洛克統計人數,出發前跟隨的三百名衛兵只剩下二百二十個完整的,馬夫,侍女等五十二名仆人只剩下胖廚子和已經變成斥候的六名馬夫。跟隨的羅根,凱爾,菲力三個家族因為人數較少而且有專門的騎士保護沒有損失。
騎士們的損失較少只在對抗巨獸時損失了幾個,可是今天之中最大的損失是出在伯爵和騎士長的身上。劇毒的匕首劃破了騎士長的皮甲,盜賊首領座狼的撕咬使得伯爵失血過多。
現在隊伍中完整的大騎士只剩下了夏洛克一人,巨大的壓力讓他夜不能寐。翻來覆去睡不著的他索性坐起身來,示意士兵將抓到的俘虜帶上來。
顫顫巍巍的地精被兩個士兵架進了夏洛克的帳篷。夏洛克看著瑟瑟發抖的地精感到一絲好奇怪:“你是商隊的首領?”
葛朗臺急忙回答:“是的尊敬的大人,小人是歐洛克城塔拉夏大人的商隊管家。這次真的”
“我沒問你別的。”夏洛克打斷了地精的解釋。他饒有趣味的打量著堆放在一邊的貨物,為了盡量逼真匪幫帶著商隊本身的貨物作為偽裝。戰后收繳時,士兵發現了這些貨物。
“你們都往那里運什么?”夏洛克注視著地精的一舉一動,葛朗臺急忙回答:“糧食和女奴。”
“哦,女。奴?”對于糧食夏洛克早就知道,但是女。奴。是為什么?
“大人,荒涼之地雖然缺少糧食但卻盛產皮毛,鹽,金子,鐵器。荒涼之地更北面的雪山里還有矮人氏族存在。他們由村莊里的長者組成的長者議會領導,大大小小有近百個村莊。每年他們都會用物資交換女。奴。和糧食。”地精諂媚的講述著荒涼之地的情況。
聽到長者議會,夏洛克感覺到了可見的困難。這種古老的部落時期的制度在如今的王國內部已經很少見到了,貴族封臣制度已經取代了他的地位。
但是沒想到在這個王國最北端的地方居然還有,夏洛克清楚這樣的制度的優點和弊端。
考慮片刻他示意地精繼續說下去,在進入荒原之前他也想找過向導。但是可惜的是荒原邊境上的安圖伯爵跟條頓家族的關系有一些小矛盾,在安圖伯爵的干預下沒有向導愿意為條頓家族服務。一直到條頓家族進去荒原,安圖伯爵的騎士們才緩緩離開。
對此夏洛克表示感謝,畢竟換做自己被人砍死了兩個兒子可不會有安圖伯爵的好脾氣。不過這樣的容忍夏洛克知道是因為國王陛下的注視的作用,等到條頓家族正式在荒原扎根之后安圖伯爵的報復可就不會這樣文雅了。
斗而不破一直是貴族們和國王默契保持的規則,這個規則也是安東尼給國王戴了帽子而國王還沒有趕盡殺絕反而派人一邊監視一邊保護的原因。
不過現在進入了荒涼之地,在法理上已經進入了條頓家族新的領地。一切就要靠自己了。
陷入思緒的夏洛克反復掂量著可能得需要,而趴在下面的葛朗臺則開始動起腦筋來。
被帶到帳篷來的一路上他觀察過這一支遷移的隊伍,敢跑林地的商人沒有足夠的膽量是不行的。在跑林地的商人里葛朗臺的膽子是最大的,一個南部城邦的商人一直跑到大陸的最北端,敢跟荒原中的強盜做買賣都說明了他的膽子是多么超乎尋常的大。
在被“脅迫”之后,他曾經和盜賊匪幫里的熟人打聽過他們的目標。條頓家族,那可是邊境上的大人物。雖然現在他們落魄到處,但是他們依舊能給小人物們一個無法拒絕的天價。
在他們眼中無關緊要的蠅頭小利就可以為葛朗臺的商隊帶來三倍的收益。
條頓家族依舊遍布北地南部的姻親家族那就是一個閃閃發光的黃金礦坑。
幻想著無盡黃金的地精的雙眼投射著金幣的光芒,而夏洛克對此心知肚明。
長期與下層士兵廝混的夏洛克當然了解讓這個地精如此配合的原因是什么,不過就像雞蛋不能放在一個籃子里不然會被饞嘴的孩子偷吃光一樣。夏洛克也需要有人為他帶來國外的利益,少年時代的游歷使得他了解南部城邦的真正情況。
肥沃的土地盛產糧食,香料,布匹等背部缺少的東西。但是同樣發達的農業等需要大量的鐵器的支撐,可是同樣繁盛的蓄奴業使得位于群山之中的矮人國度與南部城邦一直關系不好。每年高昂的糧食價格又交惡了北地王國,如果不是矮人被烈風高原的鷹身人王國拖住,北地王國在秋天一直要防備半人馬氏族的掠奪。再加上他們每年都供應給精靈帝國大量的糧食和物資,
南部城邦!早就變成歷史了,就算現在夏洛克還記的青年時在父親的帶領下追殺越境的捕奴隊的時光。弱小,無助,罪惡殺戮他們每一次都讓夏洛克感覺到自己的正義與殺戮的快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