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具人平靜地說道:“我們只是好心地幫你醫治一下生病的母親而已,雖然藥物里摻雜了一點特別的東西,當然,一般情況下有我們的藥物壓制是沒有害處的,至于我們想要什么,我們只是想得到一點消息而已。”
“妄想,我是不會出賣幸村大人的!”竹山涼很快就明白了對方的意思,自己的利用價值也就是做訓練營內部的間諜而已。他還聯想到當初幸村大人抓到的三個間諜,難道說也是他們派來的?
面具人似乎看穿了他的想法,說道:“就像你想的那樣,如果那三個廢物不失敗的話也不用來找你了。不過有一點你說錯了,我們需要的是一點消息而已,還遠遠算不上背叛,要知道,德川幸村也沒有禁止你們向外面透露消息,不是嗎?”
竹山涼憤恨地看著對方,但是痛苦與威脅還遠遠不能讓他妥協。雖然幸村大人也卻是沒有說過不得透露消息,但是各個流派的信息都是重中之重,不得透露給外人是武士之間的基礎認知。
“好好想想吧,我還有時間,不過你的母親還有沒有時間就說不定了。”面具人說完就轉身離開,不過在離開之前,他丟下一瓶藥物,說道:“這是輔助修行的秘藥,想必作為吊車尾的你很需要這個。”
在冰冷的地面上躺了許久,在腹部的傷痛減緩許多之后,竹山涼才站起身來,他看著地上的藥瓶,猶豫了一會兒,最終還是撿起它,之后才清理了一下身上的灰塵,往家里走去。
“怎么到現在才回來?”竹山夫人有些關心地問道,“家里還有一些醬油,我已經將就著燒好菜了。”
竹山涼看著桌上散發著熱氣的幾樣菜肴,又看看母親有些粗糙的手掌和臉上的皺紋,笑了笑說:“商店的老爹關門了,我走的遠了些。”
竹山涼的母親沒有察覺到異樣,只是在耐心地聽著兒子在訓練中遇到的小事。對于修煉一竅不通的她只能囑咐孩子多指點,多休息,不要累垮了身體。
這和平常一樣的相處的時光,對于竹山涼來說就是他心靈的依靠,然而一想到母親已經被人用毒藥控制,他就不由得心如刀割。
竹山夫人看他神色不對,小心地問道:“怎么了,是不是料理不和口味?”
“不,”竹山涼露出一個微笑,“是因為太久沒有吃到母親做的料理,有些懷念而已。”
夜晚,濃密的烏云遮蔽了月亮,竹山涼坐在房間里,看著面前的那個小小的瓷瓶,這時候,他的心里充滿了糾結。
這一刻他想到了許多,有兒時父親的不厭其煩的教導,他現在都記得父親那期盼的目光,人生坎坷的他把希望傾注在兒子身上,他想起來被訓練營選中時鄰里羨慕的議論,想起來訓練營里艱苦的訓練卻沒有多少進步的苦悶,最后,他想起來母親慈愛的目光。
想到最后,他終于下定決心,將手伸向對面的藥瓶,明明是伸手就能夠到的距離,他卻花費了不短的時間才將藥瓶拿到手。
“既然他們控制了母親,那么就沒必要在這個藥里做手腳,否則以傍晚時的實力對比,如果想用藥物控制我的話,完全可以強行喂我吃下去。”竹山涼在心里想到。
倒出一顆散發著藥材味道的藥丸,竹山涼不再猶豫,一下子將藥丸吞了下去,然后盤坐下來,開始了往常一般的修煉。
當他完全沒有感覺到任何不同,差點以為對方是耍他的時候,變化開始了。一股暖流從腹部出現,然后溫柔的在全身游走。竹山涼感覺全身的細胞就像是干旱的土地遇到降雨一般,所有的細胞都在歡呼欣喜。
等到那股熱流消失之后,竹山涼才戀戀不舍的退出了修煉模式,然后在他感受了一下身體狀況之后,驚訝的發現自己的查克拉居然出現了明顯的增長,雖然增長的量不多,但是和平時自己修煉比起來,進步也是非常大了。
這時候竹山涼看著藥瓶中剩余的藥丸,心里一片火熱,“只要一直有這個秘藥的幫助,我就能追上那些天才!”
下定決心的竹山涼決定暫時糊弄對方,同時靠自己的努力來解決母親身上的問題,至于情報,他準備撿那些不重要的搪塞對方,反正他們也沒說需要什么樣的情報。
平復了一下自己激動的心情,再次感受了一下自己的進步,確認不是做夢之后,竹山涼這才強迫自己像往常一樣休息了。
第二天,竹山涼罕見的給自己放了個假,這一天他減少了修煉的時間,而是選擇多與母親溝通交流了一會兒。然后在午餐過后,他與母親不舍地告別了,走上來回訓練營的路。
只不過在返程的途中,他突然掛到一條偏僻的笑道上,環顧四周沒有人之后,才對著空氣說道:“出來吧,我知道你在跟著我。”
上一次遇到的面具人不出意外的現身了,這一次竹山涼仍然沒有發現他是怎樣出現的,不過這點實力差距,在他想來很快就會被自己追上。
“看來你已經做出來選擇,那么你的答案呢?”面具人依舊毫無情緒的問道。
竹山涼吸了口氣,努力讓自己表現的鎮定些,他說道:“我可以告訴你們一些情報,但是,你們要保證我母親的安全,否則,我會向幸村大人與三船大人告發你們。”
“放心,我們一直很講信用。”面具人回答道,“我們會每周進行一次交易,情報與暫時的解藥,等價交換。如果還有重要情報,昨天的那種秘藥也可以額外提供給你。”
竹山涼感受著口袋里那個藥瓶的存在感,又想到昨天那種暢快的進步,隨后他掏出一封記載著情報的信扔給對方,說道:“希望你們能說到做到。”
“當然,以后你會發現與我們的交易是多么正確的選擇。”面具人接過信件,就迅速的消失在原地。
不久之后,這封信就出現在了財務大臣平野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