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蕭馥仙就是不滿意，因為蕭馥仙素來不是刁難挑剔之人，所以冬憂也只得耐著性子去嘗試。

　　此時聞言，冬憂也不便大倒苦水，只是拿話岔開，說道，“這問題，冬憂有些說不上來，我想著，但是難以用言語表達，我想是不是問問仙兒，也許它知道呢？”

　　“仙兒，仙兒。”蕭馥仙喚道，“你以為如何呢？”

　　顯然蕭馥仙是考慮了冬憂的意思，這種沒法解釋的東西，也許問問不一樣的對象，能夠得到什么啟發。

　　“如何？何如？如何？何如？”仙兒拍著翅膀，反反復復說著。

　　“你說我們要不要問問奴兒？”蕭馥仙轉臉看向冬憂。

　　“這個倒是不必了。”冬憂訕笑，她只是俏皮話，但是蕭馥仙明顯真的想要得到一個答案，不過奴兒并不像仙兒，能夠口吐人言，冬憂覺得小姐這是在拿她，不自己去想著回答問題，臉上有些羞紅，便言道。

　　“如何？何如？這顛顛倒倒的，我想盒子跟里面的禮物，有時候也不一定，至于說是誰襯托誰，是正著襯托，還是反著襯托，都說得過去，都可以，小姐也不必非要找出一個答案，而拋棄另外一個答案。”

　　“嗯，你說得極有道理。”蕭馥仙一旁認真聽了，點了點頭。

　　“都是小姐和仙兒給我的啟發。”冬憂急中生智想到的東西，得到了蕭馥仙認可，她也是暗暗松了一口氣。

　　“我考慮得細些，美有他的力度、速度，如果是極小的，或是瞬時的沖擊，就是愈收縮越會令人印象深刻，要保持住那一種態，態至關重要，裝著東西的盒子，會影響到這個態，如何不影響她而保有它，不損其原來的美，再有所增益。”蕭馥仙慢慢說道，“我又想，即使我只是去看，都是對其施加了一種影響，你不能觀測他純粹未受影響的態，或者說，你喜歡的是欣賞它的一個過程，從影響中汲取一種經驗充實自我。”

　　“小姐，我認為，你也不必去想那純粹未受影響的態，因為那本就不存在，或者說根本沒有人見過，而且，若是你增加的影響，是一種好的影響，也未必要保留原有，一成不變。”冬憂深深吸了一口氣，才說道，“小姐，從這個角度講，我覺得態可以是變的。態既然是給人看的，無人欣賞就沒有價值。”

　　冬憂說完這些，都覺得有些腳軟，看蕭馥仙怔怔地看著自己，便覺說得有些多了，雖然小姐不至于大發脾氣，但是駁斥小姐的論斷終歸不合主仆禮數，雖然后悔，但是說都說了，而且也確實是冬憂自己的想法。

　　撲簌簌，仙兒先飛了起來，似乎是要逃避這尷尬的場景，很快便消失不見了。

　　“冬憂，我覺得你說得很對啊。”蕭馥仙聽見仙兒的動響，回過神來了，“是我太過于執著了。”

　　“小姐是想嘗試不同的方法，執著是對的。”冬憂連忙找到臺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