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是兩塊,”慕容燁又懶懶道:“這其中的金色帝令,是鳳歸的,另一塊,是玄武的……”
“鳳歸的?”祁絕聞言,面色驟變,緊盯著慕容燁道。
慕容燁見此,不緊不慢的抿了一口茶道:“帝君當知道,百年前鳳歸從玄武的版圖中脫離,不在對玄武俯首稱臣,可那帝令,玄武卻并未歸還。”
祁絕皺眉,將自己衣袖里的一枚玉牌摘下,放在了桌子上,道:“那這,又是何物?”
慕容燁看了一眼玉牌,搖頭笑道:“這玉牌做的倒是精致,只可惜這只是鳳歸執(zhí)掌的兵權虎符而已,那真正的帝令,卻可以號動隱族,甚至可以在關鍵時刻扭轉乾坤,保一國不滅。
當年的鳳歸帝君恐怕并未想到玄武還留了那么一手,相當于……鳳歸還在玄武手中。”
祁絕面色飄忽不定,雙眸銳利的射向慕容燁。
“這天下局勢,五處對峙,已成定局,不知太子此刻提起陳年往事,是為何意?”
慕容燁依舊是那副事不關己的模樣,他像是沒在意到祁絕情緒的波動,靜靜道:“帝君不必如此,天下五分已形成,又豈是這一塊小小的帝令可改變?本宮只不過是將這塊帝令作為兩國合作的籌碼,聊表心意。”
只見祁絕眸中暗光一閃,聲音分不清息怒:“太子之心意,朕以知曉。只不過,這事成之后,還望太子將帝令歸還。”
慕容燁雙眉一挑,倒是痛快:“那是自然。”
說的比唱的還好聽!
我在門口暗暗腹誹,目不轉睛的看著船艙內室。,心中唏噓不已。
這帝令我也是聽說過的,被五國之帝奉為至寶。而在祁絕于慕容燁之間,我卻直觀的感受到這塊帝令就像是路邊的白菜,隨意抵押,讓人汗顏。
不過,相對于帝令,慕容燁的不要臉倒真是讓我給驚著了。
拿了人家的帝令,不藏著掖著,還大大方方的擺在明面作為籌碼換取利益,真是……坦蕩。
倒是也難為祁絕還能面不改色的和慕容燁談話了。
我心中暗嘆一聲。
見目的達成,慕容燁好像又良心發(fā)現,面帶微笑顯然是心情不錯,道:“陳年舊傷加上這次的刺殺,帝君看樣子內力已經耗盡了吧?也罷,本宮就做一回好人。”
話落,慕容燁從衣袖里拿出一個包裹精致的小玉盒,通體雪白,遞給了祁絕。
“這里邊的那顆丹藥融入了一甲子內力,必要時以備不時之需。”
祁絕結果,目中并無波動,只是忍不住咳嗽了幾聲,道:“多謝。”
我曾聽說過,這修六十年才是一甲子功力,委實難得。沒想到,慕容燁倒是慷慨。
“呵呵,”慕容燁面帶笑意,緩緩道:“帝君別急著謝我,本宮只是怕帝君沒有了那顆丹藥等不到帝令而已,那時天下人可是要指責本宮不義了。
“你以為?本宮看不出帝君的病態(tài)?”
船房內慕容燁的話傳了出來,我心中猛地一驚,一腔看熱鬧的心不覺煙消云散。
“太子不應該說出來。”祁絕聞言,終是卸下了偽裝,聲音沙啞而又疲憊。
“那本宮該說什么?帝君年少一戰(zhàn)成名,可也累計下無數舊傷,再加上平日費神操勞,恐怕早已是強弩之末了吧?”
未等祁絕回話,慕容燁又繼續(xù)道:
“本宮猜,這一切,應是為了那沈慕柔吧?我可聽說因為沈慕柔,帝君的御書房了可是每天都壓著鋪天的奏章吧?”
“帝君,值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