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十多分鐘里,錢春強等人一直在與宋建成聊得熱火朝天。生意場上,能聊的還不就是共同利益。初心覺得無聊,但因為宋雅喬的存在,甚至覺得不耐煩,連多看她一眼都覺得刺眼,更別說共處一室。
于是初心碰了唐振一下,小聲的跟他說:“我先回去了,你不用管我。”唐振回過頭看了初心一眼,覺得不放心,又轉過去對眾人說:“不好意思,宋總,各位叔伯,今天就不陪你們了,我師妹有點醉了,我先把她送回去。改日定當親自給各位賠罪。”
唐振話音剛落,許久未曾說話的宋雅喬冷笑一聲,陰陽怪氣的說:“唐總,真是憐香惜玉呀。初心可真是幸運,身邊總圍著一群為她掏心掏肺的男人。”宋建成一聽,詫異的回過頭問:“喬喬,你認識明律師?”
以前初心從沒有與她多說過一句話,現在更不會。宋雅喬以為她還是當時那個任人搓圓揉扁的初心,她錯了,初心從來都不怕她,當年離開司徒,只是因為逃避,可逃避并不代表軟弱。
不等宋雅喬回答,初心便嘲諷的一笑,說:“豈止認識呀?是吧,宋小姐?”初心鄙夷的直視她,癟了大半天,宋雅喬終于繃不住了,又換回了那副陰險狡詐的嘴臉。
宋雅喬沒想到初心回答的那么直接,有點奇怪但又不足以表露出來,話鋒一轉說:“是呀,Dady,初心我們可是老熟人了,幾年都沒見了,今天必須得碰個杯。waiter,two glasses of champagne 。”
一直在包房角落的服務員連忙端來兩杯香檳,宋雅喬端起香檳嘴角上揚勾起一抹壞笑,然后款款向初心走來。她掛著輕熟的笑,好似她們是許久未見的老朋友。初心惡心至極,并沒有接過宋雅喬遞來的香檳,而是微笑著說:“也許宋小姐誤會了,我們可沒有熟到可以一起暢飲香檳慶祝。況且,我初心一向不喜歡人品低下的人做朋友,希望宋小姐自知。”初心話音剛落,宋雅喬臉上青一陣紅一陣的,唐振看到宋建成的臉色微變,想要說什么,卻被宋雅喬攔住了。
她輕笑了一聲,然后拿起香檳淡淡泯了一口,緩緩靠近初心。以僅有兩個人的音量說:“他要回來嘍!”說完,得意的看著初心。
初心在聽到那句話時,只想破門而出。她臉色蒼白,止不住的發抖,雙目怒視著宋雅喬。她們都對這個他心知肚明,她也知道宋雅喬是故意刺激她,可只要是有關司徒的事,她怎么能不緊張?
宋雅喬看著初心窘迫的樣子,覺得好不痛快,她同樣愛了司徒那么多年,起初她恨初心,讓她愛而不得,可后來初心退出了,司徒的心里仍然沒有一個位置是留給她的,哪怕是一個角落,也永遠裝不下她。她是那么的高傲,那么的美麗,可怎么也敵不過一個自卑的傻子。
可愛情里,從來就沒有什么先來后到,她只知道,愛了就是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