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初心走了出去,宋雅喬滿腔的怒火卻無處可撒,她拿著酒杯的手慢慢縮緊,直到青筋暴露,指節泛白。
她本以為這樣足夠對初心造成致命一擊,對初心而言,司徒就是她的命,可她卻表現的若無其事。這讓她很意外,可她怎么會看不出來,初心只是在逞強。
宋雅喬慢慢放下酒杯,拿了包轉身對宋建成笑笑,“Dady,我先回去,有點不舒服。”
對這個女兒,宋建成一向是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的。他著急的起來拉著宋雅喬,擔心急了,關切地問:“喬喬,沒事吧?要不要去醫院?”
宋雅喬本來就沒事,今天來的目的也達到了,現在只是想找個借口離開而已。于是,她撒嬌的說:“Dady,沒事,只是累了。我讓榮叔來接我就好了。不要為了我掃了叔叔們的興致,我先回去休息。”
宋建成聽了,又是親自打電話給司機,又是噓寒問暖了好半天才讓宋雅喬出去了。
宋雅喬出了包房,來到大廳的時候,榮叔早已經開好車門等在了門口。她不緊不慢的走進去坐好,不等楊金榮問去哪兒,她就說:“榮叔,去北苑。”
楊金榮發動車子,有點為難,“可老爺讓我務必把您送回家,這么晚了,要不明天?”
坐在后面的宋雅喬在閉目養神,懶懶的說:“不怪你,我爸那邊我會自己說。”
得了準信,楊金榮才將車開往了北京路的方向。
宋雅喬有些累了,她知道初心在逞強,可自己又何嘗不是?幾年前,她不理解,更不會贊同那種打碎牙齒往肚子里咽的愚蠢至極的行為。因為無論如何,傷的永遠是自己。在愛情里,她一向是目標清楚的,只要是她想要的,就算不擇手段,粉身碎骨也要得到,得不到就搶。
因為她是宋雅喬,她是所有女孩夢寐以求而活成的樣子。可這么多年過去了,她驕傲了這么多年,同時也失敗了那么多年,可驕傲難道有錯嗎?她的家世,她的人生,她的驕傲,這些都是與生俱來的,難道為了不讓窮人難堪富足就應該藏起來?難道為了不讓自卑的人更自卑驕傲就應該踩在腳下?
她一直都堅信,她沒有錯。可她就是不甘心,她不能理解愛里為什么會有卑微?又為什么愛偏偏又是卑微的。所以她憎恨著初心,無論是以前還是現在,甚至將來。她們之間決沒有同是女人的感觸與惺惺相惜,有的只是互為對手的爭奪與不擇手段。
她們像孩子一樣爭搶多年,時至今日,司徒就要回來了,她絕不能容忍初心和司徒再在一起,一天一分一秒也不可能。
即使,司徒身邊已經有了別的女人。可只要那個女人不是明初心,她就還有機會。因為,除了明初心,司徒再也不會愛任何一個女人。
她知道,她明知道的,可她就是忘不了當年在青城縣時司徒的臉。那時,她想,或許司徒就是她生命里的救世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