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心終于等到了這天,等到了司徒開發布會的這天。
一早,公司慶典席上便坐滿了記者。初心悄悄混進去,找了個角落做好,等待著這出戲的主人公登場。
司徒是十點半到的,當然,和他一起的還有自己溫婉優雅的妻子。今天的他似乎格外英氣,看起來對這件事情信心十足。
才進來,記者就蜂擁而至,七嘴八舌的問著各種各樣的問題,有問夫妻感情的,有問股市下跌的,有問公司內部處理的,可怎么問,都逃不過這幾天炸出來的照片的。
馬永才使了個眼色,讓工作人員趕緊上去控場。
只見一個身穿西服的人拿過話筒,連忙攔在前排,大聲地說:“各位記者朋友不要急,今天,大家提的問題,我們都會一一作答的。遵守秩序,一個一個來。首先,先讓我們的司徒經理澄清一下。”
司徒帶著妻子坐到話筒前,看了一眼Julia,得到默許后說:“首先,我很抱歉這幾天給各位媒體朋友帶來的困惑。我不知道是誰蓄意想要破壞我的家庭,或是傷害其他無辜的人。我在這里像各位媒體朋友澄清一下,那張照片里的男人確實是我本人,可”
未等司徒說完,后面巨大的熒幕卻放映著一張張高清無碼的照片,那照片連擁抱的過程,到初心轉過頭來的樣子都拍的一清二楚。媒體瞬間就炸開了,哪還能聽司徒的解釋,紛紛拿了相機到前排擠得水泄不通,把出路堵得死死的。
司徒被這陣仗嚇到了,連忙轉過身看發生了什么。一看,驚得手里的話筒都掉了。
初心只覺得耳朵嗡嗡嗡的,大腦疼得要裂開。從席上僵硬的站起來想跑,卻被認出她的記者攔住大叫,一叫又把所有的記者都引來了。
初心睜開眼,只看見眼前全是攝像機,燈光刺得她睜不開眼。還被人抓得手都青了,模模糊糊間,初心只看見一張張撕裂的大口,似乎要把她吃了。
她眼前一黑,就感覺什么也看不見了。
在她快要倒下的時候,卻被一雙有力的手抱住。
江淮抱著初心,指著大熒幕上不停循環滾動的照片對圍得烏泱泱的記者說:“你們是眼睛有問題嗎?沒看到照片上人家女方是在掙扎的嗎?還是夫妻感情之間出現了問題,首先找的都是替罪羔羊?如果真是這樣,那這替罪羔羊可就選錯了,明小姐可是我烏城江大少擠破腦袋也得不到的人,會稀罕一個小小的上市公司經理?”
江淮說完,不屑的看著司徒墨北。只見旁邊的Julia由原先得意的譏笑,臉漸漸暗下來,陰狠地攥起了手掌。
這一說,引得大伙紛紛唏噓。這個中緣由引得大家紛紛猜測,人群中有膽大的捏著大腿戰戰兢兢地問:“那江少爺你的意思是司徒經理不要臉的往明律師身上貼?”
江淮打橫抱起初心往外走,轉過頭來一如年少時的滑稽狂傲:“你說呢?”
出了公司,一直埋頭在江淮胸前的初心慢慢直起頭來,看著他堅毅的下巴,漸漸忍不住濕了眼眶。
江淮低下頭想看看她,初心又委屈得埋著頭,貼在他的胸前,聽著他跳得咚咚咚的心臟,似乎要跳出來似的。
江淮只覺得想笑,心里又滿足又高興,用胳膊肘拐拐懷里的人。
初心蹭了蹭,嘟囔著說:“別鬧,頭疼!”
只要江淮在,他們之間,再難的事,也跟過家家似的。
只要見到江淮,初心就覺得很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