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葉穆涼突然的一問,高洋反應了一下,然后看到那輛車。
他不是很懂車,但眼光還是有的,這輛車絕對不便宜。
“我只看見言小姐進公寓大門了,不知道是不是從這輛車上下來的。”
“繼續開。”
車緩緩靠近公寓門口停了下來。
下車嗎?
高洋想問,看了看葉穆涼的臉色又憋了回去,安靜的坐在車上等著。
沒一會兒,白洛言從樓上下來了。
她并不認識葉穆涼的車,只是隨意的瞟了一眼,就直奔那輛Ghibli。
把行李放進已經打開的后備箱里,剛要打開車門上車。
“白洛言。”
她身形一頓,這聲音……
不會這么巧吧?
心理斗爭了一會兒,她干脆的轉過身,看見她想的那個人站在剛才看到的車子邊上。
身材頎長,晚風吹動著他前額微亂的發。路燈從他身后暈染開來,仿若夢境一般,鍍著柔和的光。
而這一切,從他開口的那一刻,盡毀。
“愿意離婚了?”
白洛言喉頭哽了一下,先是笑,緩了緩才說得出話:“沒有啊,我只是嫌棄你的地方太小,住不舒服,換個地方住而已。”
“婚內出軌,我可以起訴你。”
“你大學修的的法學嗎?動不動就上法庭,我什么時候婚內出軌了?”
葉穆涼確實修了法學學位,但他很清楚她這話并不是在恭維自己,而是嘲諷。
“那你這是要上誰的車,晚上又是要睡誰的床?”
白洛言臉色變了變,向車內欲出來的唐孜琳使了個眼色,后者摁了兩下喇叭。
葉穆涼見狀眸色更深:“野男人都等不及了。”
白洛言抵著車門,盡量使語氣保持平靜:“還是那句話,沒有證據的事,我也可以告你誹謗。”
“你不是不喜歡借葉家的勢嗎?那等你個人之力能和白家抗衡了再來找我離婚。”
“白洛言!”
“我就是以勢壓人了,怎么樣?你最討厭的事,我最喜歡做了。”
她沒有刻意抬頭,視線平視下最多看得見他的喉結,從上下滾動的幅度來看,氣得著實不輕。
然而她并不開心,手里的鑰匙攥了又攥,然后躺在手心被托在半空中,隔在兩人中間。
“你也不用擔心我突然跑回來,葉叔叔給我的鑰匙,我沒拓印。喏。”
葉穆涼拿回鑰匙,手指劃過她的,觸得指尖冰涼。
白洛言沒再停留,打開車門坐了進去,車子早就準備好的絕塵而去。
沒有轉彎經過他身邊,所以一直到車子不見,他也沒看到駕駛座上坐的到底是哪個“野男人”。
唐孜琳憤憤地錘了下車座:“去他的野男人!非逼得我罵臟話!”
白洛言彎了彎嘴角,沒有真的笑出來。
“他嘴怎么那么欠哪!你為什么不讓我出去!我出去非得罵他!”
“讓他誤會好了,我就喜歡他看不慣我又干不掉我的樣子。”她聳了聳肩,故作輕松。
“再說,野男人太多,也不多你一個。”
“你是想讓他以為他頭上頂了一片青青草原?他要是在乎,說明……”
“這是男人尊嚴問題,說明不了什么。”白洛言匆忙打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