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白洛言的匆忙打斷,唐孜琳表示不解。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是邊緣論者,凡事我只算最壞的情況。”白洛言在座位上挪了挪,找了一個舒服的姿勢向后倚了倚。
“照你這樣說,你不得消極死!”唐孜琳偏頭看了她一眼,忍不住毒舌。
“相反,因為只算最壞的情況,當結果出來的時候,就只有等號和加號,不論怎么樣,都是賺了,要死也是高興死。”
“歪理。”
白洛言不可置否,反正在他身上適用就行了。
見她又沉默下去,唐孜琳眼尾微挑,又再次把話題扯回來:“不過,話說你前男友兼現任老公還挺帥的,雖然人品不咋的,飽飽眼福是夠了。”
“我也這么覺得。他不說話的時候,是蠻招人喜歡的,起碼高中的時候追她的姑娘就不少。”
她話說完,突然打了個哈欠,接著就道:“困了,趕緊開車。”
唐孜琳還在消化她的上一句話,遲疑了一會兒:“你剛才說的什么,你還記得嗎?”
白洛言用看傻子的目光看了她一眼:“你剛才耳鳴啦?”
“你好好想想,快說!”唐孜琳催促著,神色略有些緊張。
“我不就是說我困了,有什么……”白洛言說到一半自己先噤了聲,隨后臉上的笑容緩緩凝固,眸子里染上幾絲困惑:“我上一句是說了高中的時候嗎?”
唐孜琳看她茫茫然的模樣皺了皺眉頭:“你自己說的話也不記得了?”
白洛言大概明白了她的意思,扶著額頭仔細地搜索著記憶,可同以往一樣,最多回溯到四年前她從醫院病床上醒來的那一刻,再往前,空白一片。
似乎有某根神經隱隱作痛起來,這絲疼痛莫名的讓她熟悉,就像是前不久剛剛經歷過一樣。
見她眉頭皺的愈發的緊,唐孜琳沒好氣地打斷她:“行了!別逞能了,想不起來就別想。”
“嗯,那句話可能是順嘴說出來的。”白洛言睜開眼,若無其事的聳了聳肩,眼瞼垂下,杏眸半瞇。
本來只是好奇,但現在,蕭祁家,看來是非去不可了。
另一邊,高洋跟著葉穆涼從車里下來的,一直等到白洛言離開,看著自家總裁似乎氣的不輕的樣子猶豫了半天,才開口“總裁,那輛車也有可能是言小姐的朋友來接她的……”
他剛才站的角度比較偏,有一個瞬間車里的人好像要下來來著,貼近車窗的時候,他模糊的看見了那人的長發,還有這個車型和顏色,應該是女生開的吧。可沒等他把這些話說出口,就被葉穆涼堵得措手不及。
“你知道她交的都是些什么朋友?”葉穆涼冷聲嗆道,本就瀕臨邊緣的怒氣又上升了一個度,目光中甚至透出幾分凌厲。
剛回國,也沒工作,全靠徹夜不歸交到的朋友,呵。
高洋不明白他的意思,不過從語氣判斷,應該是說那些朋友不好,可是,總裁怎么知道的?
“你回去吧,今天辛苦了。”空氣沉默了一會兒,葉穆涼收回目光,也斂起周身的低氣壓,盡量不去想有關她的事。
走了正好,眼不見心不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