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關漠臉上那瞬間的變化悉數看在眼里,上官景堯嘴角微勾,
“本王不想知道你來南豐的目的到底是什么也不關心你和柳月黎之間到底是什么關系,本王只想警告你一點,離她遠一點。否則用你全族人來陪葬。”
話音冰冷,直刺人心,聽得人背脊生凉。
“哼,若是我不同意呢?”
關漠的眸光里盡是陰鷙,一雙鷹眼死死地盯著上官景堯,像是盯著一個獵物一般。
“那你盡管來試試,本王奉陪到底。”
說罷,上官景堯不再理會,提氣快速穿過樹林,只余關漠一人。
“出來吧!”聲音中有幾分不滿。
“怎么,這就按捺不住了嗎?”
男子一雙桃花眼似笑非笑地看著眼前滿臉黑線的關漠。
“凰主說何時動手?”
硬生生地一字一字地問道,短短幾個字,卻流露出濃濃恨意。
“關首領莫急,我們首要做的并不是除掉蘇晴,若是容熙已經不在了,除掉她還有什么意義?”
頓了頓,只聽他又道,“如今,她可是上官景堯心尖上的人兒,殺了她,可對你沒什么好處。”
聽到這里,關漠眼中的恨意更甚了幾分,握著劍的手又加重了些許力道。
緩了緩,終是開口道,“好,先留她活幾日。”
“這就對了。”
葉柳城抬手輕拍關漠的肩,
“凰主可說了,若關首領能夠一舉拿下容熙,她必助首領登上南豐王位。”
聽到這,關漠眸中一亮,嘴角輕輕勾起,但時候,月黎可不就是他的了嗎?
看到關漠眼中閃過的幾絲興奮,葉柳城似笑非笑的桃花眼中有了一絲異樣,也就是一瞬,隨即打趣道,
“葉某,在這提前祝首領旗開得勝,抱得美人歸。”
回過神,淡聲道,
“想要除掉容熙談何容易,現在我們連他在何處都不知。”
說到這,關漠陰狠的眸中又黯淡了幾分。
“誒,謬矣,方才你不是假扮成容熙的模樣了嗎?”
葉柳城一副意有所指的模樣。
“莫非,葉公子想引蛇出洞?”
關漠有些懷疑地望向葉柳城。
撞上那一雙好看的桃花眼,不置可否。
“時候不早了,我不宜在此久留,葉某告辭。”
說罷,輕吹了一聲,就見一匹血疆寶馬從林深處狂奔而來,又迅速地停在葉柳城的身前,真真令人驚羨。
飛身上馬,未有片刻的猶豫,
“駕!”
馬兒吃痛,嘶鳴了一聲,像離弦的箭一般,飛奔而去。
…………
別院處
云芝一臉焦急地在闌珊處踱來踱去,而墨痕則是雙手抱著劍倚著院墻,雙眉緊蹙。
“這下該怎么辦?也不知葉公子將小姐帶去了哪里?”云芝忽地站定,似乎是想到了些什么,神色漸漸變得復雜了起來。
“小姐還不回是被那日屠了蘇府的黑衣人發現了吧,若真的是這樣的話,小姐現在豈不是很危險?”
云芝在心中暗暗思忖著,這些話是萬萬不能向與瑞安王有關的任何一個人說,因為這是小姐與她之間的秘密,若是說出了口,那小姐便會愈加的處境艱難。
思緒百轉間,忽感到一陣風傳來,云芝一驚,反倒是墨痕變得輕松了起來,
“無心小姐回來了!”墨痕聲音中帶上了一絲喜悅。
“哪呢?”云芝則是一頭霧水,向別院外看了看,卻是什么也沒有看到。
“墨痕,這個時候你還有心情開玩笑?”云芝不滿地嘟囔道。
“云芝姑娘我可沒騙你。”話還沒說完,便見一抹綠色的身影快速地朝他們所在的方向穿來,速度之快,可見那人的武功何其的了得。
還未等云芝回過神來,靈玉就已經來到了他們的面前,
“好好管好你家小姐。”聲音冰冷至極,沒有一絲的感情。
將蘇晴從背上放下,交給了云芝,便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看到自家的小姐又是滿身的傷痕,粉色裙衫上映出的深深淺淺的血痕讓云芝又是一陣心疼。
自從小姐遭遇屠府之難后,似乎那就一直都在受傷,想到小姐今后的漫漫長路,她的心里真的不是滋味。
若是夫人還在世,知道小姐的命竟是這般的苦,必然會心疼不已的。
如今,還有誰,能待小姐好呢?
看著倚靠在自己肩上的小姐,那張清麗絕倫的鵝蛋臉上,似乎又瘦了幾分。
想著想著,眼淚便毫無征兆地奪眶而出,一旁的墨痕見到云芝這般,一時之間,也不知該如何是好,說實話,打仗殺人這種事情他做起來不會下一眨眼,可見到女子哭,這種事,竟是讓他一個堂堂三尺男兒也束手無策。
正想著該怎么辦時,突然聽到身后清冷地聲音響起,嚇得他不由得打了一個激靈。
而此刻,蘇晴已妥妥地倚在上官景堯的懷中,云芝滿臉淚水地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的男子,他是何時出現的!
“把靈玉找來。”
說罷,便抱著蘇晴轉身朝向自己的廂房走去。
“是!”墨痕一怔,連忙應道,不敢有絲毫的耽誤,施展輕功朝別院外飛奔而去。
一時之間,云芝愣在原地,一動不動,點點晶瑩的淚珠還留在眼角,睫毛之上。
“她是不會有事的。”
放蕩不羈的聲音自別院門口處傳來,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不是葉柳城還是誰?
聽到這話,云芝終于回過神,想到小姐就是因為跟他學打獵才會受傷,她就氣不打一出來。
“葉公子,我家小姐和你無冤無仇,你為何要傷害她!”云芝眼中滿是憤恨,話音中也多了分敵意。
“云芝,我可冤枉,我怎么舍得傷害你家小姐呢?”
這句話說的滿含著說不出的委屈,但卻是事實,他舍不得傷害蘇晴,但是他不會傷害她,并不代表著其他人不會傷害她。
“那你但是說說看,小姐身上的傷是怎么回事!”見葉柳城不承認,她又憤恨道。
葉柳城聽后心中隱隱作痛,她又受傷了?
“傷?她受傷了!”葉柳城滿臉擔憂地問道。
方才的不羈之態絲毫不見,轉而變為了滿滿地擔憂。
云芝見葉柳城這般,看得出來,他是真的擔心自家的小姐,似乎他對于小姐受傷之事絲毫不知情,漸漸地,怒氣也消退了不少。
“小姐舊傷還未痊愈,現在又平添了這么多傷,小姐的命怎么就這么苦呢。”說著說著,云芝又再次嗚咽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