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晴柔萬萬沒想到自己在大營中救下的俊美公子竟然是自己未來的夫君。
現在既已知道了他的身份,她心中的緊張便瞬間煙消云散。
趁著見到了他,薛晴柔想的是趕緊將自己心中的想法說出來,如果這小王爺能去他老爹那里去求求情,搞不好這婚事就取消了呢。
“哦,阿柔可是想說你與我的緣分匪淺?”石方繼續問道,“我可以叫你阿柔嗎?”
隨國風俗,夫婦之間多以阿字相稱,以示親密。
聽到石方如此稱呼自己竟有幾分輕薄之意,薛晴柔臉色一沉,想都沒想就回絕道:“不可以!咱倆關系沒有那么熟。”
賢王是見薛晴柔登船以來,說話一直很是恭敬,才試探著這么問的。
卻沒想到表明了自己的身份,卻被薛晴柔懟得如此干凈利落。
他被噎得半天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兩人默默喝了一盞茶,只見石方一抬手,一旁伺候的侍女用一個紫檀木的托盤托著一個精致的銅盒呈了上來。
石方打開銅盒,拿出了那枚蓮花白璧珮,用食指摩挲了一下,遞了過去,“完璧歸趙。”
“哦,謝謝殿下。”薛晴柔見到失而復得的蓮花珮,雙手接了過來,低頭小心地掛在自己的腰帶之上。
可她歷來手殘,平素里這些都是春紅伺候的,她半天也沒掛上。
見她有些笨拙的樣子,石方嘴角掠過一絲笑意,他起得身來,走到薛晴柔的身邊,半蹲下身子,從她的手中拿過蓮花珮,“給我。”
薛晴柔皺了一下眉頭,想要起身,“賢王殿下,不必了,我自己來就好了。”
石方的右手已經從她的手中拿過蓮花珮,左手撫上她的肩頭,輕輕一按,“你坐好,別動。”
“嗯。”薛晴柔感覺到了他修長手指在自己肩上的力度,不重,但卻讓人絲毫不能拒絕。
算了,反正自己也掛不好,索性就讓他掛吧。
薛晴柔一動不動地坐在那里,任由他蹲在自己身邊。
不一會兒,石方已經將蓮花珮上的掛繩與薛晴柔腰帶上的絲絳連在一起,牢牢扎緊。
他又試了試,方轉身回到自己的座位重新坐好。
“御賜之物,若是再丟一次,本王可不敢保證能將它再找回來嘍。”他揶揄道。
薛晴柔白了他一眼,心說,小哥哥,這是你從我身上順走的好不好!
石方在決定見薛晴柔之前,曾對她有過無數種設想,但唯一沒有想到的是,這個女孩子竟如此,如此難搞。。。
自己剛剛分明已經亮出了身份,他可是當今陛下的四皇子,堂堂的賢王殿下,還是她未來的夫君!
即便她不如其他女子一樣低眉順眼,至少也不要表現得如此桀驁不馴啊。
坐在自己的對面,薛晴柔自帶氣場三千丈,將他堂堂一個四皇子打壓得話都要說不完全了。
看來自己真的是小瞧她了,能上陣殺敵的女子肯定是與那尋常貴族家的小姐不一樣的。
他暗自安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