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仗的時候怎么不見你們在前面去?”秦海棠氣憤地大吼了一聲,高瘦的身軀似乎有著無形的力量,他站在秦家眾人前面,以保護的姿態護著身后的人。
“打仗?打什么仗?”那個老頭用著像根樹根一樣的手指指著秦海棠大聲地問。
“那你們到這里來干嘛。”秦海棠又輕蔑地笑了一聲。
那老頭哽了一口氣,瞪大了皺皮的雙眼,接著說:“現在是天災!部隊就該援救我們,我們沒吃沒喝的政府不該管嗎?!”
“要吃要喝的就來找部隊,部隊就活該什么都得給你們是嗎?”秦海棠又好笑的懟他。
“你……你放肆!妄為軍屬!”老頭大叫一聲。
“就是,妄為軍屬!”
“趕緊搬走!”周圍的人開始附議。
秦佩搖搖頭,跟這些人講道理簡直就是在自尋煩惱。她撥開人群,站在兩撥人中間。
老頭那邊的人看著突然出現的女人,很是疑惑,而秦家這邊則都松了一口氣。
“你是誰。”那邊站出一個男人對著秦佩,語氣不好地說。
“我住這里。”秦佩盯著他說。
“又來一個,趕緊都搬走,這邊是我們的房子。”那個男人帶著厭惡的表情瞪了她一眼。
“哦,你們說是你們的就是你們的?”秦佩也不理會他那囂張的樣子。
“這一塊原本是我們單位的,只是我退休了沒在這邊住了,現在我們要搬回來,你們要搬走。”老頭帶著高傲的表情說。
“我們不搬又怎樣。”秦佩不解地問。
“那我們會幫你們搬,但是到時候別說打翻什么東西,又或是少了什么,可怨不得我們。”男人輕笑了一下。
秦佩發現,原來自己也算是城市白領,不能說高素質,但是愛好和平,主張協商解決任何事情。
可是自從末世開始,她在武力解決問題的道路上越走越遠!
完全違背了自己的氣質。
她皺起眉頭說:“小花帶著小孩先上去。”
“姐,我去找姐夫。”秦海棠小聲地說。
“不用了,你姐夫他忙得很,這些事情我們自己解決。”秦佩嘆了口氣。
她那無奈的表情讓秦海棠直瞪眼睛,如果他沒有猜錯,他老姐簡單粗暴的性格又要犯了。
“我再說一次,我們不會搬走,你們要是再鬧下去,我們就不跟你們講道理了。”秦佩語氣平和地說。
“哈哈哈……”男人帶著身邊幾個男的都不可思議地笑到。
他們是本地人,淺龍潭所有的建筑基本上都屬于礦局的,這些外地人居然敢在這里囂張。
即使是軍人又怎么樣,難不成還敢對他們開槍?何況這一堆的軍屬,都是哪些蝦兵蟹將的。
“你這女人也不識好歹,叫你們自己搬走是給你們面子……”男人伸手想抓住秦佩的衣領。
可是他手還沒有碰到衣服,就給她一掌拍開,而且還正好打在手腕的穴位上,震得他整只手都發麻顫抖。
“你……”男人剛想說什么,一陣整齊的腳步聲趕過來。
“你們干什么!”肖山的聲音很大,平時說話好似唐僧的他,此時瞪著眼睛指著秦家對面的人說。
“哼!”老頭冷哼了一聲,拉著一張臉對著肖山說:“我說肖指導員,你們軍人排場大我知道,軍屬架子大我更是領會了。”
肖山眼神閃爍了一下,并沒有回答他的話,回頭對著秦佩說:“都沒事吧。”
秦佩點點頭,說:“這里住得不安穩,給惦記了。”
肖山這才回頭對著那個老頭說:“葛老,你老人家也是老黨員,在礦局工作那么多年,雖然不是服務單位,可是也該有老黨員的覺悟,怎么帶著那么多人來鬧事?”
“放屁!我來找自己單位的房子,你怎么說話的。”老頭說話間還噴著口水,還依稀可以看見那烏黑的牙齒。
“這棟樓可是我們單位的家屬樓,葛老怕是搞錯了吧。”肖山平時雖說啰啰嗦嗦,天天和士兵羅里吧嗦,可是那么多年的主官,板起臉來,那氣場也是十足大。
“這里一片都是我們單位的,我雖然退休了,我兒子還是這里的主任。”葛老頭除了自己之前在這礦局分局里是個小領導外,現在他兒子還是這里辦公室主任,而淺龍潭本地居民基本上都在這個單位上班,因此平日里見到他都是阿諛奉承,而他也習慣了凡事出頭。
“葛老,你帶他們回去吧,我這里會給你再安排地方。”肖山也耐著性子對他說。
“肖小子,你們這是利用職權強占民居!我要向你們領導投訴你們,縱容家屬橫行霸道!”
秦佩真的覺得這就是個老不休!胡攪蠻纏。
“趕緊離開,不然我就讓他們強行帶離了!”肖山也惱了。
“你們敢!”葛老頭氣憤地抬著顫抖著手指。
肖山看到那蠻不講理的人,大喝一聲:“不服從安排就滾!”
秦佩驚訝地盯著這個肖指導員,她真的沒有見過他發這么大脾氣。
對面那些人驚愕了幾秒后,依舊不肯罷休,但是很快就被肖山帶來的士兵轟走了,走之前還帶著一副不甘很怨恨的眼神。
肖山看這些人都散了,松了一口氣。
“指導員,你威武。”秦海棠來到他面前拍著馬屁說。
肖山勉強地扯了一下嘴角,說:“我媳婦在上面,不威武就得睡地板了。”
四周一下安靜下來,秦佩撇撇嘴,心里想著這肖山也是個妻管嚴啊。
雖然這次沖突沒有造成什么實質性的影響,可是卻為以后埋下了一個非常大的隱患,秦佩甚至后悔當初為什么沒有直接將這批人趕出淺龍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