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蒙蒙亮,古老便大袖一甩,白云歌三人便感覺騰云駕霧,不出一會便來到一個叢林。
“這是哪里?”白云歌發現自己身處一片叢林,叢林中很黑。
“不知道。”獨孤胡抱著肩膀,有些冷聲。風石則搖搖頭表示不知道。
“古老既然叫我們去圣院,那這就離圣院不會太遠,我們只要找到有人的地方就能確定這是哪里了。”
“你有地圖嗎?”獨孤胡問道。
“沒有。”
“那你有錢嗎?”獨孤胡再次提問。
“沒有。”白云歌再次搖搖頭。
“那我們要餓死了,這叢林里我看不見,行動不便,你就更不要提了,手無縛雞之力。”獨孤胡冷笑。
“不會,這叢林里吃的多了,現在是秋季,一般果子都能吃。”白云歌看著這昏暗的叢林。
“你確定你能全部認識。”獨孤胡有些不信。
“差不多吧,不過你得去摘,你知道我爬不了樹。”白云歌有些狡黠。。。。。
“這,這顆樹上果子能吃,這叫伏果,就是有些苦。”
“這,這邊,上邊一點,你不是煉滴心眼嗎?怎么什么都看不到?真瞎。”白云歌指揮著獨孤胡到處攀爬摘果子,而白云歌輪椅后堆了一小堆果子。
“心眼是用來戰斗,不是為你尋找果子的。”獨孤胡冷哼一聲。
“得,你連一個不動的果子都看不到,那動起來的你還不全瞎?”白云歌隨口一說,那想獨孤胡卻沉默了。
“你說得對,”獨孤胡沉默一會說出了四個字,有些艱難。
“你好歹有修煉的方向,我看那個空虛法典一頭霧水,完全看不懂。”白云歌嘆息道。
“我師傅曾說過,有些東西沒必要看明白。”獨孤胡跳下樹,那只穿草鞋的腳磕到石頭上,疼得臉都紅了也沒有吭聲。
“可是不看明白我怎么修煉,瞎來么?”白云歌對獨孤胡有些無語。
“對了,風叔,古老叫你出來干嘛?你還能煉器,像古老那樣一根樹枝變兩個輪子,你是不是是奇士阿。”白云歌試探性問一下。
風石比劃了一陣,而后推著白云歌走在前面。
“獨孤胡,走了,風叔說他不是奇士,只是他以前學過木匠,跟古老學的,他也不知道古老叫他出來干什么,但風叔說應該往南前行,走吧。”白云歌對著獨孤胡說完便盯著那無窮之書發愁。
“對了,獨孤胡,你為何要同我一起去圣院?”
“我師傅說讓我跟著你,并不是讓我去圣院,他說直到找到我的劍為止。”獨孤胡有些低落。
“你師傅不給你劍嗎?還要自己去找,武器鋪里隨便選一把不就可以了。”
“那不一樣,師傅說心劍術最重要在于心,其次是劍,劍要自己去找,緣分到了劍就到了。”
“還真是奇特,像我現在還不知道怎么入門,一點頭緒都沒有,古老也真是,什么都不教。”白云歌有些埋怨。
大約走了半個小時,叢林里漸漸出現了許多小道,而后一條大道出現在三人眼前,風石推著白云歌走前面,獨孤胡用手搭著風石肩膀跟后面。
“有道就有人,有人就好辦了。”白云歌有些欣喜。
“風叔,你是怎么知道這里有條道的?”白云歌回頭問風石,風石指指天空。
“獨孤胡,你有沒有看地理一類的書籍?”白云歌突然想起一個不怎么好的事。
“我不識字。”獨孤胡很簡潔明了回答了白云歌的問題。
“完了,我也不知道圣院在哪里,我以前讀了很多書,根本沒有接觸過圣院這個詞,我也看過許多地理書籍,可書籍最多也就描述了我村周圍十萬里的地界,當時我已經覺得那是這個世界的全部了,后來才知道,那不過是凡人眼中的地方。”
“膚淺,我師傅一呼一吸能十萬里,他帶我來這用了一天時間。”獨孤胡有些鄙視白云歌。
“一呼一吸十萬里。”白云歌有些懵,現在他才知道這世界遠比他想象要大。
“那我們要是離圣院幾萬里該怎么過去?就這樣走過去豈不是要一年半載。”白云歌有些無語,心想古老太不可靠,他以為古老會把他們直接送到圣院門口。
“那你知道圣院開學日期嗎?”白云歌再次問獨孤胡。
“不知道,”
“風叔,我們走吧,沿著路一直走下去,看看有沒有城鎮。”白云歌覺得還是先走走看,萬一要是有城鎮那豈不是很好。
“風叔,獨孤胡,你們看,那是不是一座城?”白云歌想看看現在什么時辰,抬頭看一眼卻發現遠處天邊一座古老,莊嚴肅穆,城池擋住了初升的太陽,因此天還是比較昏暗。
“我現在看十米內的東西都得仔仔細細,你讓我看那么遠?”獨孤胡很無語。
“風叔,走,我們去那座大城。”白云歌有些興奮,長這么大還沒有見過這么大的城池。可隨后他們三人便發現,走了半天,也就看清晰一點點而已。
“風叔,那不會是海市蜃樓吧?”白云歌從興奮變成沮喪。風石搖搖頭表示不知道。
就這樣走走停停,走了一天,一路上沒有看見過半個人影,只是那坐大城越來越清晰。第二日幾人依舊在趕路,第三日依舊如此。只是第四日,他們看到了不一樣的東西。
“我的天,這么大的鳥。”白云歌望著從頭頂飛過的大鳥,鳥身白色羽毛,頭頂幾片巨大金色鳳冠,雙翼展開有千丈,緩緩從白云歌頭頂飛過。
“嘿,看這。”白云歌奮力揮手,他看見了大鳥背上有幾個身影。
“你是要這大鳥一口吞了我們嗎?蠢貨。”獨孤胡用樹枝敲了一下白云歌頭。
“這怎么可能會。”白云歌話還沒有說完,那巨鳥上掉下來一團白色的東西。
白云歌看著那掉落下來的東西,臉色有些難看,也緊緊是難看而已。
“你不生氣嗎?”獨孤胡摸了一把臉,臉色有些紅,仿佛是被氣的。
“這還得怪你,你要是老實不去叫喚,他們能拿我們當樂子。”獨孤胡有些咆哮。
“我的錯,我也已經看清楚他們的樣子了。”白云歌看著遠去的背影,那雙眼泛起黑色,那鳥背上的幾個人也一一記在心里。
“看清有什么用?”獨孤胡冷笑。
“將來會有用,大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