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叔,獨孤胡,害你們受苦了,要不我們先去洗一洗?”白云歌看著這一身,皺著眉頭道。
“早就該洗了,我都兩年沒有洗了,這東西落身上都沒反應。”獨孤胡扯一下身上的衣服,還鼻子問問。
“這么久?我反正就睡一覺而已。”白云歌聳肩搖頭。
“這哪里來的水源?一點點可不夠。”獨孤胡將耳朵貼地面上認真聽著。
“我好像聽到什么動靜了,地震嗎?”獨孤胡被震得連忙爬起來。
“不是,一頭大象,不,不對,一頭巨大的金色大象。”白云歌說話有些結巴。
遠處,一頭身高千丈,滿身金甲,兩顆象牙猩紅無比,那雙眼睛透露著肅殺。
“我們要不要讓路?”白云歌有些懵,那大象速度太快,使地面顫抖頻率越來越快。
金色巨象一腳有半百之大,卻不見踩壞一點東西,仿如那腳踏上的是虛空,而不是大地。金色巨象停在了白云歌三人眼前,巨象鼻子在白云歌等人身上嗅嗅。
“你說這大象會不會一腳把我們踩死。”獨孤胡好像感受到了巨象氣息,有些舉棋不定。
獨孤胡話剛說完,巨象抬起了前腳,就在落下的一刻,巨象眨眼便只有一丈老高,那前腳也只是往前塔了一步而已,巨象上盤坐著一青年,青年面如冠玉,發絲如雪,嘴角彎曲,身著銀甲,一桿七尺亮銀槍背于身后,就這么靜靜的看著白云歌三人。
“你們好,在下雨默。”青年微笑點頭,而后拍拍大象頭,大象歡快的踏著腳步。
“在。。。。”白云歌剛想說話,大象用那鼻頭對著白云歌三人一頓灑水,直接把白云歌想說的話灑了回去,不過一會,白云歌三人身上便干干凈凈了。
“走了,結個善緣。”青年不待白云歌回謝,巨象突然變大,一步踏出消失于天際。
“這?我們遇到好人了?”白云歌有些摸不著頭腦。
“應該是吧。”獨孤胡也不確定。
“按照這天氣,不出片刻身上這衣服也干了,風叔,我們趕路吧。”白云歌望著太陽升起,看著遠處的巨城對著風石道。
三人再次踏上路途,就這樣走了半天,正是烈日當空之際,三人被曬得滿頭大汗,想尋一處棲息之地也不見得有,叢林于兩天前走出,現一眼望去,黃沙遍地,枯樹闌珊,平靜無風。
“我怎么感覺這段路有些詭異。”白云歌看著周圍低語。
“那用你眼看看?”
“看看,”白云歌低頭努力,卻打不開極道天眼。
“看不了,我還不能隨心所欲。”白云歌有些低落。
“站住,打劫。”聲音有些稚氣,底氣不足。
“奇士?”獨孤胡問白云歌。
“不是,這我看清了,比你還小。”白云歌看著眼前的少年有些想笑。
“腳踏皮靴,身著黑甲,還是大一號的?手拿?這是半月刀?還帶個獨眼罩,有模有樣卻少了氣概,那眼罩還是自己剪的?”白云歌差點笑出聲來。
“笑啥,沒見過打劫?”少年用手扶了下那大一號的頭盔,而后用雙手托起半月刀,努力的指著白云歌三人。
“交給我,練了兩年劍,今天檢驗一下成果。”獨孤胡將樹枝抱懷中,慢步走向那少年。
“方向錯了,往左一點點。”白云歌扶額,看著獨孤胡有些無語。
“哈哈,這瞎子過來送死嗎?”少年仰天做豪放笑聲,可能是氣沒順,差點笑岔氣過去。
“好像沒中。”獨孤胡加快步伐,拿著樹刺過去。
“哈哈,就你還煉兩年劍?十年都沒用。”少年見樹枝離自己查了三尺多,又差點笑岔氣。
“哎呦,”少年突然被樹枝抽了一下,樹枝抽在盔甲上,看似無力,卻疼得少年大跳。
“我瞎,可我不聾。”獨孤胡再次揮起樹枝,只聽啪啪身,樹枝好像有種魔力,能投過盔甲直接將力道穿透打在少年身上。少年疼得大呼卻仍舊緊握半夜刀不松手。
“我是來打劫的,不是被打劫的,你們這樣做不對。”少年見反抗不了便開始打嘴炮,獨孤胡依舊不理會。
“你這不是劍法,你這是教訓小孩的,你不能打我身上。”少年見沒反應又開始另一套說詞。
“誰說練了兩年劍就一定要會劍法?是你太死板。”獨孤胡冷笑。
“你在打我叫我父親來揍你們一頓。”少年開始威脅。
“你不小了。”白云歌在一旁笑看著,他很久沒有這么歡樂過了。
“我父親叫陳天,他回來會幫我揍你們。”少年突然不呼疼了,仿佛陳天這個詞很有魔力,又似這名字是他信仰。
“陳天?獨孤胡,你聽說過嗎?”白云歌有些迷惑,
“管他陳天還是陳*秀,照打不誤,正好一肚子氣。”獨孤胡直接忽略。
“你哪來的氣?”白云歌更加疑惑了。
“停,是我師傅叫我來找你們的,師傅說找一個瞎子,一個殘疾,一個啞巴的三人行,讓我跟著你們。”少年似乎受不了了。
“你師傅?”獨孤胡停下手中動作,那看不見的眼睛盯著少年,仿佛在審視。
“你師傅是那位高人?”白云歌問道,他感覺有意思了,有一個獨孤胡跟著,風石跟著,現在又來一個少年,還有些中二。
“不知道,我只知道他是個白胡子老頭。”少年摸摸頭,有些不好意思。
“他說他能讓我去圣院修行,只要拜他為師即可。”
“然后你就這樣被忽悠著來找我們?可你找就得了,干嘛非的打劫?”白云歌很無語的看著少年。
“因為我覺得這樣好玩。”少年再次不好意思的撓撓頭。
“我叫白云歌,這是風石,你可以叫他風叔,至于打你的那位姓獨孤,單名一個胡字。”白云歌介紹眾人。
“我叫陳小四,你們叫我小四就好。”陳小四挺挺胸膛,拍著盔甲道。
“你家你第四?”獨孤胡隨意問道。
“可不,我三個姐,大姐陳大美,二姐陳二美,三姐陳小美,我就更直接了,陳小四。”陳小四垂頭喪氣,很明顯對自己的名字不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