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明河是被小廝叫醒的,看過了少年的記憶,趙明河知道該起床伺候趙越洗漱了。
不過,那是少年才干的蠢事,我才不去。
若是趙越對少年好,這么做也無可厚非。可趙越對少年不好,把少年當下人用。
沒盡過父親的義務,還想要兒子孝順,哪有這么便宜的事?
況且,自己剛得罪了趙越,這時候去不是找氣受嗎?死都不去。
“公子,您的衣服呢?怎么變成這樣了?”
小廝看著趙明河身上的長衣長褲,趙明河頓了一下,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衣服。
昨天晚上在空間里換了衣服忘了換回來了。還好沒換成裙子。
“穿的不舒服,換掉了。”趙明河臉不紅心不跳的道。
小廝心道,半夜換什么衣服?這衣服也沒見過啊?卻沒敢多問,替趙明河穿上中衣,又穿上外衣。
趙明河忍著不適應的感覺。任由小廝給自己穿了衣,穿了鞋,梳了頭發。
最后的洗臉漱口,趙明河實在接受不了自己干了。早有小廝擺好了飯。
雖然趙越不重視少年,少年也日日做著伺候趙越的活,錢正淑也總是刁難,活的不像是一個公子該活成的樣子。
可在下人們看來,少年將來,是要繼承族長之位的。
而且少年不常說話,脾氣也不是很好,一身的冰冷陰郁,倒是很有氣勢,所以下人們都很怕少年。
沒有刁奴敢欺負少年不說,在少年身邊伺候的小廝們,還跟怕少年。
倒沒有人敢克扣少年的吃穿用度了。身為大家公子,該有的待遇,少年總算是享受了一點。
不得不說,這個長子的身份拯救了少年,也拯救了趙明河。
‘趙家長子’趙明河吃著還算豐盛的早餐,思索著接下來的對策。
即使有那個叫趙日的威嚴老者護著,趙明河也覺得不安全。
可想了半天,趙明河也想不出趙越能怎么對付自己。
畢竟,不是從小生活在這個謹言慎行,一步踏錯萬劫不復的時代。隨便吧,不想了。
只有千日做賊,沒有千日防賊的道理。別人來害你,只要沒直接弄死你,你還不能拼著一口氣狠狠咬他一口?
咬死了賺了,咬不死也夠本。趙明河想起少年記憶里,少年咬錢正淑的狠樣,默默喝了一口湯壓驚。
能不咬人就不咬人。畢竟不是狗。牙口沒那么好。
“公子,您怎么了,臉色怎么這么不好?”
趙明河放下勺子,道:“可能昨天太累了。”小廝收拾著東西,道:“那公子好好休息,小的們退下了。”
趙明河看著小廝們飛快的把早飯撤下去,默默咽下口中的‘我還沒吃完。’
一個小廝的動作有些慌,摔了一個盤子,又急急忙忙收拾,結結巴巴道:“公子您別生氣,都是小的手笨……”
趙明河忙道:“沒事,你小心點,別割了手。”
小廝的臉色有些發白,收拾了東西,和其他小廝一起退下了。
趙明河嘆了一口氣,我是真不想睡了。起身,想出去走走。
腹中一陣劇痛,趙明河疼得捂著肚子又坐下來。這是怎么了?
趙明河只覺得有一把刀在肚子里攪著,五臟移了位的難受。
張口吐出一口黑血,疼,太疼了。趙明河摔到地上,大聲喊道:“來人啊!啊……”
沒有一點動靜,趙明河疼得叫出來,又喊道:“救命啊!……”
按理說,小廝們沒走多遠,怎么可能聽不見?趙明河捂著肚子,又吐出一口黑血。趙明河意識到自己中毒了,而且很可能是趙越下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