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明河感到熟悉的無力感,就像最開始在空間里,看到自己的記憶那次,想讓離家出走的自己回去,嘶吼怒罵,一點用都沒有的無力。
趙明河看著巨大的屏風,盡力喊道:“救命啊!……”
無人應答,房間安靜的像是深夜的墳地,死寂。疼痛、絕望淹沒了趙明河,趙明河再次吐出一口血,感覺自己要死在這里了。
趙明河痛苦的喘息著,呻吟著。“……啊……”
明明是白日,趙明河眼前卻一陣陣的發黑,視線模糊,什么都看不清楚,甚至感覺不到疼了。
怎么能這樣?什么都沒做,就這么死在這里?那又為什么要讓我重生?為什么要讓我擁有一次人生后,再將我推入地獄!
為什么?誰來回答我。意識清醒了一瞬,趙明河撐著最后一點意識進入空間。
為什么我會中毒?
在沙漠里待了一個月,只剩下最后一口氣,終于有人給了你一口水。趙明河甚至能感覺到體內每一個細胞重新活過來的生機。
趙明河呼吸著,感到那種只有瀕死的人才能感受到的,強烈的劫后余生。才會知道呼吸每一口空氣的幸福。
死后的人也不會知道,就算趙明河死過一次,也沒體會過。因為死透了。
現在,卻是明確的感受到,那四個字,劫后余生。真的不是隨便說說而已。
趙明河看著頭頂的樹,一片樹葉落下來,正蓋在趙明河眼上。趙明河的呼吸平緩下來。
誰做的?誰下的毒?本不期望空間能給出答復,但在趙明河的視線內,慢慢出現了一副場景。
如同前兩次看到少年與自己的記憶般,場景里是趙越。趙越躺在床上,醒過來,坐起來就沖著房間里的小廝們吼:“趙明河那個混賬東西呢?!”
趙明河看著趙越,心道自下手輕了,趙越還有力氣吼。
小廝們跪了一地,一個小廝戰戰兢兢的道:“公子在自己房間里休息。”
趙越臉色十分難看,道:“給我穿鞋!”小廝又戰戰兢兢的給趙越穿鞋。新上任的管家問道:“這么晚了,老爺您去哪啊?”
趙越瞪著新任管家:“你是誰?趙海呢?”趙海是原來的管家的名字,新任管家道:“趙海傷到五臟了,不好好養著就活不久了,被他的兒子接回去了。小的日后伺候您。”
趙越聞言更怒,起身就往外走:“那個歹毒的東西,我今天非活剮了他!”
趙明河看到這,心道,我當時就應該一腳踢死你。
沒走幾步,趙越一個踉蹌要摔,新任管家連忙伸手攙住趙越。
意識到什么,趙越一把推開管家,抬手似是在運轉內力。隨后就掀了身邊的桌子,目眥盡裂,趙越怒吼:“啊!啊!啊!趙明河你敢!”
趙越的視線落到掛著的劍上,上前兩步抽出長劍,一身煞氣的往外走。
趙越一家是不是有病?!趙明河明知這是空間放的場景,還是被趙越的樣子嚇得后背發涼。
草草草!趙明河一連說了三個臟字壓驚。這都什么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