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明河回到了‘此界’之外,趙瑞還在認真的寫字,趙明河看了一會兒,每一橫都寫的近乎完美。
這樣的耐心,趙明河嘆了一句厲害。
趙明河一邊揉著酸痛的手腕,一邊看著趙瑞寫字。
趙瑞自己又磨了一點墨,把第二張‘一’字寫完了。
“公子,時辰不早了,您該歇息了。”
趙明河看了看外面的天色,還很亮。
被關禁閉的時候吃了就睡,是因為不能出去,但現在自由了,還悶在房間里做什么?
出去浪。于是趙明河就出去了,見狀,趙瑞沒說什么,跟著趙明河出去。
大族老的院子,建在半山腰上,除了待客的廳堂,左右各兩間房間。
自己和大族老各住了一間,不知道對面另外兩間是做什么用的。
占地面積比自己最開始住的那個院子還小。
上山的路已經被人鋪好了石板,做成了簡陋的階梯,趙明河沿著灰暗的階梯一層層往上。
沿途的風景很好,雖然是秋季,但不是盛秋,葉子剛剛黃了一點,時不時落下一片,帶著秋季獨有的韻律。
趙明河看著山上的樹木花草,聽著不知道什么鳥時不時傳來的叫聲。
走了一會兒,暮色便起,樹枝交叉間,通紅的太陽又大又圓。
“公子,再晚些太陽便要落山了。”趙瑞提醒道。
趙明河“嗯”了一聲,佇立在原地,看了一會兒太陽、天空,轉身下山。
趙明河問道:“大族老為什么要讓我和他住在一起?”
自己和他又不熟,就算是對一個小輩有好感,也不能直接把這個小輩接到自己的院子里吧。
而且,自己和他就見了一面吧!話都沒說幾句。
這樣的舉動,稱得上是莫名其妙。非常奇怪。
“我不知道。”趙瑞道。
趙明河看了趙瑞一眼,道:“你不知道?你不是跟著大族老嗎?”
趙瑞沉默了一秒,道:“大族老的決定,趙瑞不敢私自推斷。”
趙明河有些無奈,隨后道:“好了,我不問了。”
話音落下,腳一歪,趙瑞眼疾手快的拽住趙明河的手臂,趙明河低呼了一聲,把腳崴了。
趙明河:……草。
不好好走路的后果就是,趙明河近乎是被趙瑞抱下去的。
趙明河的臉通紅,聽到跟著出來的小廝的憋笑聲,也沒好意思訓斥。
其實是可以自己走的,就是下山的時候,又差點摔了一下,趙瑞就極其強勢的半架半抱,把自己弄下來了。
到了山腳下,趙明河就連忙說:“我自己走,我自己走。”
趙瑞看了趙明河一眼,帶著明顯的不相信,隨后松了摟著趙明河腰的手,只攙住了趙明河一條胳膊。
趙明河:行吧,也行。
出來的時候沒撞上大族老,回去的時候就非常悲催的撞上了。
一身青衣的大族老看著頗為狼狽的趙明河。
趙明河喚了一聲“大族老”后,就敢沒說話,看著大族老的袖子安靜著。
大族老沒說話,幾秒后,抬腳走了,趙明河看著青色的袖子消失在視線內,松了一口氣。
趙明河被趙瑞攙回了房間,坐到床邊的趙明河頭疼的沉默著。
倒霉到自己這個份上的也沒誰了。
“公子稍等,趙喜去請大夫了。”趙瑞道。
趙明河“嗯”了一聲,動了動崴到的腳,劇烈的疼痛傳來,趙明河知道崴的狠了。
又要待在床上了嗎?
趙明河想哭,覺得自己待在趙家的生活就是,吃飯睡覺,被找茬。
過了一會兒,大夫到了,查看了一下趙明河的腳腕。
趙明河被大夫殘忍的告知,抹點藥揉開了就好。
大夫走了以后,趙瑞道:“公子,我給您上藥吧。”
趙明河道:“不用,我自己來。”
趙瑞順從道:“是。”
一刻鐘后,被摁著上了藥的趙明河:騙子。
趙瑞看著趙明河:“公子,您該歇息了。”
趙明河紅著眼睛“嗯”了一聲:“出去。”
趙瑞看了一眼趙明河的腳,道:“公子,我幫您把衣服脫了吧?”
!
趙明河猛地抬頭,異常警惕的看著趙瑞,手牢牢護住了自己的衣服,十分認真的道:“出去。”
脫衣服是不可能的,這輩子都不可能的。
見趙瑞還不出去,趙明河只好做出一副有些生氣的樣子,語氣里帶了幾分冰冷:“我讓你出去。”
趙瑞沉默了一秒,隨后道:“是。”
熟悉的回答,趙明河戒備著,這次趙瑞沒有說話不算話,乖乖出去了。
趙明河等了一會兒,見趙瑞確實走了,才艱難的脫了外衣、中衣。
少年年紀還小,沒有裹胸,趙明河看了一眼近乎平坦的胸部,覺得有些頭疼,現在還好,等再大點,就麻煩了。
要早點想辦法。
趙明河艱難的躺下,疼得趙明河不住的倒吸冷氣,折騰了好一會兒,才給自己蓋上被子。
總算是能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