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明河不說,大族老道:“不說也罷,日后好好學武。”趙明河應“是。”
又聽了一會大族老的‘語重心長’,趙明河聽得面無表情,神游天外。
大族老終于放過了趙明河,讓她回莫于山那里學習。趙明河覺得渾身輕松,腳步輕快的出了祠堂。
“公子。”趙明河腳步停住,看著趙喜,詢問:“有事?”
趙喜忽地把手中的劍捧給了趙明河。趙明河沒接,一臉莫名的看著用手捧著刀刃的趙喜。
趙喜見趙明河不接劍,手捧到額頭上,又向下彎了彎身體。趙明河看到趙喜被劍劃傷的手流出血,不解道:“做什么?”
趙喜道:“日后,必為公子,赴湯蹈火,在所不辭。”趙明河不理解他們的腦回路,總是做些奇怪的事。
這些事,讓自己與他們顯得格格不入,無時無刻不提醒著自己,與他們是不同的。
趙明河沒有接劍,只是道:“我知道了。”趙喜頓了頓,收回了劍,趙明河看了趙喜一會,抬腳離開。
趙喜亦步亦趨的跟著趙明河,趙明河走在路上,不知有多少小廝、婢女恭敬的退立一旁,規矩的行禮,喚一聲公子。
這是趙明河這個月以來不曾遇到的。
這些小廝、婢女,平日里撞見了,最多退到一邊,把主路讓出來,該走的走,該跑的跑,該做什么就做什么。想到這,趙明河明白了什么。
這都是因為,自己在祠堂里立了誓,被大族老看重,雖然不知道大族老做了什么,但大族老說自己是半個家主了。所以,在祠堂里立誓是只有家主才能做的。
儀式應該更隆重,更復雜些,后續還有事宜,只不過被族老們攔住了。這些人們。趙明河看了一眼趙喜,心下有些失望。趨炎附勢。
沒當上這個所謂的半個家主前,趙喜一直對自己都是冷淡,甚至說的上是有些輕視的態度。和趙瑞比起來,趙喜的態度一直都很明顯。
一直都很明顯。趙明河嘆了一口氣。從今天起,再不能做一個混吃等死的米蟲了。所有的事,都該理一理了。趙明河低頭思考著繁雜的事,腳步不停。
趙明旭一事,便是結束了。趙明河有些慶幸錢正淑走的早。都說最了解你的,是你的敵人,這樣一個勁敵,就這樣消失了。趙明河又想到了接任了錢正淑位置的萬靈知。
這個女人,當真是奇怪透頂,如果可以,趙明河想,可以去‘此界’查查這個人的底細。至于大族老、二族老他們。趙明河覺得有些頭疼,抬手按了按太陽穴。
罷。不就是學武。還有‘此界’呢。怕他不成。
趙明河把瑣事壓在心底,抬頭,離莫于山的住處還遠,趙明河又嘆了一口氣,當務之急,把字練了。
趙明河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下,提筆準備練字,莫于山問道:“你日后是不是不能習字了?”
趙河愣了一下,回答道:“沒有。先生,只是我要習武了。”
“習武?”莫于山念著這兩個字,隨后又問:“請了武館的老師?”
趙明河把筆放下,手放到腿上,腰背挺直:“不是。大族老和二族老都說,日后親自教我。”
莫于山頓了頓,沒說話。趙明河等了幾秒,正準備練字,莫于山再次開口了:“日后你要入江湖嗎?”
趙明河想到了被弄死的趙明旭,又想到了脾性已經有點不正常的趙魏臨。江湖水好深,我等凡人還是老老實實考試吧。
“如果沒有什么意外,我不會入江湖的。”
趙明河道。如果有可能的話,官場我也不想入。雖然這個可能不太大。
莫于山道:“江湖很熱鬧的。”趙明河想,確實很熱鬧,但也要有命玩啊。
見趙明河不過話,莫于山不再說什么,道:“練字吧。”趙明河應了,認真練字。
‘此界’
趙明河喊了幾聲知三百,知三百一身白衫,出現在趙明河面前。
“什么事?”
“我想知道一個人的生平,怎么辦?”
知三百抬手變出紙筆,一邊寫著什么,一邊道:“這種小事以后不要問我。”
知三百收手,紙筆消失,知三百看著趙明河道:“去找知天命,讓她查看此人記憶。以后,不是知天命她們解決不了的事,不要問我。”
知三百最后道:“我現在,很忙。”知三百抬腳要走,趙明河拽住知三百的袖子:“等等,我該怎么去找知天命她們?”
知三百把袖子從趙明河手里抽出來,冷淡道:“以后不要碰我。”
趙明河:……為什么啊?為上一任知天命守身如玉嗎?
知三百深深看了趙明河一眼:“你該去找知天命把常識要回來。不至于蠢的無可救藥。”
知三百語氣里的嫌棄毫不掩飾,只臉上沒有表情。
知三百揮了揮袖子,一陣勁風撲面而來,趙明河閉了閉眼睛,再睜眼,天旋地轉,趙明河“啪嘰”一聲摔在地上。
趙明河有些懵,覺得有些想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