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做什么?”趙明河出聲,喝住拖著靈知的兩人,靈知閉著眼睛,生死不知。被喝住的兩人回頭看趙明河,兩人對視一眼,不認識。
其中一人把趙明河上下打量一遍,趙明河雖然穿著深灰色的衣裳,一身平平無奇,看著不像此界之人該有的打扮,但細看卻能看出衣料的貴重。
“大人,這人身為督察者,在執(zhí)行任務(wù)的時候瘋掉了,回來就胡言亂語,已經(jīng)休職,在督察處休養(yǎng)后來又跑出去散步謠言。”
“我們遵從知天命的命令,將其帶回督察處,洗去記憶,送去輪回處。”實在猜不出趙明河是什么身份,保險起見,叫一聲大人總不會有錯。
趙明河摁了摁太陽穴,看了一眼靈芝:“走吧。”兩人沖趙明河行了一禮,又拖著靈芝走了,趙明河摁著突突直跳的太陽穴,皺眉,要是有辦法讓這頭疼的毛病消失就好了。
“趙明河。”趙明河一頓,回頭。來人一身紅裙艷麗眉眼間是掩不住的戾氣,正是眾人口中風(fēng)生水起,宛如惡魔的知天命——明珠。
明珠理了理耳邊的碎發(fā),該是普通的動作,硬是用著邪氣的表情:“你回來做什么?”今日明珠身邊沒有玉疏,趙明河若有所思,面上不顯:“聽說此界近日有些亂,回來看看我的院子還在不在。”
明珠笑了笑:“那就好,說好了不插手就要說到做到。”明珠的話說的太直白,趙明河想到什么,開口道:“知三百呢?”
明珠動作微頓,語氣淡淡的道:“沉睡了。”也是,只有知三百沉睡了,明珠才敢動作這么大。“玉疏呢?”趙明河又問。明珠看著趙明河,只隨意一笑,輕淺無比:“死了。”
趙明河盯住明珠,察覺到她沒說假話,半晌,趙明河道:“節(jié)哀。”“我殺的。”趙明河摁緊手指,記憶里那個喜歡微笑的人還清晰可見。
趙明河看著明珠,忍了忍,沒沖明珠動手,明珠卻偏要告訴趙明河:“當(dāng)時,她被我一掌拍碎了,一點都沒剩。”明珠漏出一個笑:“死之前,她還說恨我。”她先說恨我的,她怎么能恨我,我只有她了,她也只有我。
趙明河近乎看到明珠眼睛里的血絲,老實說,對著同樣一張臉,明珠的這副表情還真是丑陋啊!趙明河意念一動,手中出現(xiàn)了一把鞭子,沒有什么花里胡哨的技巧,揚手便抽。
明珠伸手接了一下,隨后猛地縮手,被趙明河下一鞭抽中,明珠急退幾步,趙明河上前兩步,明珠消失在趙明河眼前。趙明河沒有追。
趙明河看了一眼手中的鞭子,驚覺十分熟悉,甩了一下,鞭身上的血便順著流下,重新恢復(fù)銀白色。
趙明河細細打量了一番,果然,就是知三百曾經(jīng)用的那把。怎么回事?她隨意召開的武器竟然是有主的。
“嗡!!!”
長鞭猛的嗡鳴出聲,一下甩開趙明河的手,隨后一個神龍擺尾,抽在趙明河身上,血霎時便流出,又融進鞭子里。趙明河“啊!”了一聲,抬手,手背上是一條能看見骨頭的傷口。
趙明河:……艸
這鞭子抽什么風(fēng)!
手疼。頭疼。
趙明河意識一動,回到自己的院子里,想找一個叫生肌膏的藥,走了一步,面前突然出現(xiàn)了一條銀鞭,又是一個神龍擺尾。
趙明河退,沒躲過,趙明河咬牙:“艸!”手背上又添一道傷口,趙明河盯著那條鞭子。她要跟它決一死戰(zhàn)!
鞭子動了,趙明河也動了,兩者接觸,趙明河猛退,終于知道明珠為什么跑得那么快了,趙明河的手顫抖著,手心是鮮血淋漓。
疼、太疼了。看著仍是氣勢洶洶的鞭子,趙明河心道,這鞭子瘋了。趙明河生肌膏也不找了,意識一動,退出此界。
把手搭在腿上,趙明河抬起另一只手摁眉心,看著模樣十分凄慘的手,趙明河心中窒悶,總不能這樣去見歸一。趙明河抿唇,終是又去了此界。
再入此界,迎面依舊是那條長鞭,仿佛守著她進來似的,趙明河盯住那條長鞭,長鞭沒什么動靜,趙明河動了一下,長鞭“嗖!”的一聲過來了。
趙明河沒躲,猛地一竄。腳步直奔藥柜,拼著受傷也要拿到生肌膏,拿到就退出去。趙明河是這么想的,事實也如她所料,她很輕易的在一眾瓷瓶中找到了跟別的不一樣的藥膏盒。
然后她沒受傷,長鞭順著她的袖子鉆進去,纏在她的手臂上,趙明河連忙擼衣袖,看見長鞭迅速消失,化為一道紋身圖案纏在她的手臂上。
趙明河又往上掀了掀,圖案纏過手肘依舊像上面蔓延,趙明河十分頭疼,即使沒什么經(jīng)驗,她也知道這是認主了。
趙明河放下袖子去拿生肌膏,打開生肌膏的瞬間,趙明河沉默了,她突然想到,如果長鞭能認她為主,就說明它是無主之物,但,有什么原因會讓它的主人舍棄它呢?
趙明河的嘴唇顫了顫:“……知三百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