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明河心里突然升起悲痛。又不是她的感情。趙明河把手放在纏著長鞭的手臂上。感受到他的悲傷。這是他的感情。
“……明珠”知三百呢?沉睡了。趙明河閉上眼睛。明珠騙她,明珠不相信她,明珠要對她動手,只有這樣才能解釋,他一在此界現(xiàn)身,明珠就發(fā)現(xiàn)了她。
“怎么這么自以為是?”趙明河一把揮倒了桌子上的所有東西,眼睛里紅光閃爍,長鞭的符文閃了閃,環(huán)繞在趙明河身側(cè)。
趙明河唇邊浮起一抹笑,此時的她比之明珠過猶不及,趙明河站起來,左手手心鮮血淋漓,傷痕見骨,或是失血過多,她的唇色十分蒼白。
明珠似有所感,她看了一眼仍在滲出血的手臂,又看了一眼硬接一鞭,而險些斷掉的手。明珠“嗤”了一聲,看向一動不動的知三百雕像:“你臨走也不忘算計我一把。”
趙明河意識回籠的時候,待在馬車?yán)铩qR車仍不急不緩的走,迷茫了一瞬,趙明河想起自己的手,視線移過去,完好無損,仿佛剛剛只是做了一場夢。
此界
近乎嵌在地上的明珠動了動手指,隨后緩緩撐起身子翻了個身,她一身血污一條腿不自然的扭曲著,明珠咳了兩聲吐出一口血。
她咬牙切齒,表情陰戾到極致:“趙、明、河!”如果不是在最后時刻,她抓住機會拿走了趙明河一部分記憶,怕是會死在趙明河手里。趙明河那幅樣子,若是不想要這個位置,為了什么殺她?
還冠冕堂皇信誓旦旦。明珠盯著虛無的天空,嘲諷的呢喃:“這可是你的野心啊!”外界一天,此界不知能過去多久,趙明河,你沒有機會了。
“…哈…哈…咳……”明珠笑了兩聲,陷入猛烈的咳嗽中,她捂住斷了肋骨的胸口。
“…你…沒有機會了。”
此界外,趙明河乘坐的馬車終于停下了,有人為趙明河掀開了簾子,趙明河便跳下了車,馬夫領(lǐng)著趙明河進門,趙明河回頭看了一眼,有另一個人帶走了馬車。
看來這人也不是單純的馬夫。趙明河下了定論,突然看到袖子上沾染上的血。微皺眉,意識一動,趙明河去了此界,換了一套一模一樣的新衣服。
趙明河跟著馬夫一陣長驅(qū)直入。這個院子十分空曠,即使道路很干凈卻像沒有打理的樣子,只是掃了掃地。趙明河的視線落到十分雜亂的花草上,確定了自己的猜測。
馬夫停住腳步,抬手示意她往前走。趙明河看見了亭子里的歸一,歸一把玩著茶水沒有抬頭,只說了聲過來。隨后趙明河就看著歸一秀了十幾分鐘的茶藝,然后把水倒了。
歸一放下茶杯看向趙明河:“你不認可我?”趙明河恍然間想起墨于山。墨于山也是做自己的事情不理她,然后說了句你不認可我。
趙明河皺眉,不在回憶,拱手彎身行了一禮,頓了頓趙明河喚了一聲:“主上。”隨后就自己站好了,算得上是很敷衍,很無理,很放肆了。
歸一手指微動,最后沒說什么,抬手示意她上前,趙明河上前兩步坐在歸一對面,隨后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歸一看著她,想說的話也憋進了喉嚨里。
“趙明河。”歸一叫她。趙明河咽下口中的茶水,抬眼看他,歸一頓了頓猛然起身,一掌掃去桌上所有茶水,茶杯碎了一地,趙明河動都沒動一下,聽到跟了歸一后第一個命令:“撿起來。”
趙明河從善如流的放下手中幸免于難的茶杯,抬手用內(nèi)力把碎片放到了桌子上,隨后又捧著茶杯喝茶。歸一看了趙明河半晌,心道:這人是個不懂尊卑的。
可。歸一的視線落到桌子上,碎片一個沒少的待在那里。這個人的實力很強,即使是他,也不見得比趙明河厲害。沉吟片刻歸一說:“以后你就叫十四。”
趙明河拒絕:“不。”歸一看著趙明河,怒極反笑:“那你想如何?”“我覺得十四不吉利,十五挺好。”歸一額角的青筋跳了跳,他抬手摁了摁,壓下心中情緒:“好,你以后就叫十五了。”
趙明河應(yīng)了一聲是,歸一頓了頓,竟然有一種受寵若驚的感覺,意識到這一點,歸一的臉?biāo)查g就黑了。“你以后不能再用真名。”
趙明河又應(yīng)了一聲是,隨后低頭又喝了一口茶。歸一看著享受的瞇了瞇眼睛的趙明河,那茶本就是為趙明河準(zhǔn)備的,里面放了藥。歸一覺得時間差不多了,又緩緩坐下,吩咐人上新的茶具。
趙明河把茶杯放下,摁住自己的肚子。歸一斂目,低頭沏著新的茶水。趙明河的臉色瞬時便白了下去,她想要解藥只需去趟此界,可她有些好奇,歸一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