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日之后,綠衣果然傷好,在畫如期在羽衣閣青云殿出現,綠衣也早在青云殿擺好盛宴,接待在畫。
“羽衣閣主,我乃坊中煉丹師在畫。”在畫一身白衣長衫,氣度不凡,有若仙人。
“原來是恩人!”綠衣邀請在畫進殿,在宴席桌上坐下。
在畫坐了貴賓座,綠衣和縈紆坐兩邊,下邊座位是分等依次坐下的紫衣侍從頭領。
綠衣盛情把自己釀制了十年的綠衣盛拿出來,滿滿酌一杯敬給在畫,道:“在畫師父,謝謝你賜給的丹藥,療好綠衣的傷。”
在畫接過酒杯淡淡一笑,微微點頭似乎很滿意酒香味濃:“不用謝我,要謝就謝你的好運氣吧,我從御河峰采集煉制丹藥的藥材回來,剛好路過羽衣閣,聞到閣樓里飄散出來傷病的氣息,我這個人心軟一點,所以順便給了幾顆丹藥,不值一提。”說罷舉著酒杯一飲而盡,嘆道:“好酒。”
酒過十巡,在畫卻無醉意,酒量之好很驚人。
綠衣對身邊的縈紆使了一個眼色,縈紆便下去了,一會兒帶人送上來一壇酒,酒壇還未擺上桌,便聞到滿室生香味。
綠衣道:“在畫師傅,我也沒什么好禮送給師傅,既然在畫師傅愛好喝酒,就送師傅十壇好酒作為答謝,以表綠衣對在畫師傅療傷之恩。”
在畫含笑點頭:“是好酒我便收下了。”
綠衣道:“綠衣還有一事相求。”
“請說。”
“綠衣上次受傷,容顏受損,不知在畫師傅可否修復?”
在畫目光掃了一眼綠衣,知道她容顏盡毀是自作孽,并不是受傷后損害的,淡然一笑,端杯喝酒,并不戳穿。
綠衣臉色一紅,道:“在畫師傅,如果您肯費心,我自有重謝!”
“哦……”在畫端杯的手一頓。
綠衣道:“綠衣容顏絕世,只是受損,如若恢復,愿意奉獻!”
綠衣的容顏如何,在畫自夠知嘵,他也早垂誕之久,不過她是庸風的女人,庸風難纏,摘出事情惹出麻煩來,主子狐裘必定追究,在畫想到這里:“這個不好辦,主要靠你靈力慢慢修復。”
綠衣被拒,十分失望,又道:“在畫師傅,我知道您道法不凡,我對修道和煉制丹藥也有相當的興趣,不知道師傅可以收綠衣為徒?”
在畫沉吟思考片隅,道:“你雖然聰明靈慧,可是只有三靈根,修道天賦不足,修道起來會很難,如果不是能夠特別吃苦,基本沒什么成果。”
綠衣一聽,不禁大失所望,她心中明白自己只有區區三靈根,修道天賦有限,但是此人一定不凡,自己如果誠意相求,他也許會幫助自己,就道:“在畫師傅,只要能夠修道,綠衣愿意吃苦。”
在畫已經喝到第二十杯,酒意睡意都漸漸涌上來:“這件事情以后再說吧,我先告辭了。”也不等綠衣留他,揮袖一旋,卷了那桌上的十大壇酒在衣袖內,腳尖一點,身子輕離,飄曳去了,留下面面相覷的綠衣和紫衣侍從們。
“閣主,要不要攔一下?”縈紆請命。
綠衣溥輕咬,臉色沉靜,竇定無比道:“不用,他還會再來的。”
“閣主,為什么這樣說?”縈紆實在不明白在畫神神秘秘的行為。
“因為他有事相求于我。”綠衣臉上是自信神秘的微笑。
縈紆心有疑問,也不敢再多問,她太知道綠衣的性格,如果她不說,就不能隨便發問,這是她們做下面人的規矩。
“噬骨散舞曲跳的怎樣了?”綠衣貌似漫不經心問。
“稟報閣主,已經訓練嫻熟。朝廷八月來選,我們能夠做到讓朝廷非常滿意。”
“如此甚好,不過……”
縈紆問:“閣主,還有什么任務?”
綠意道:“縈紆,我們羽衣閣的噬骨散舞曲精妙玄機,如果能夠將陣法融入進去,會不會攻擊力天下無敵?”
縈紆沒懂綠意話的內涵,問:“閣主,恕縈紆愚笨,不懂閣主的意思。”
綠意微微陰了陰眼睛,眼里陰歷狠辣的光芒像一道電束射向縈紆,縈紆情不自禁打了一個寒顫。
綠意道:“我們身體雖然為弱女子,卻不能甘愿平庸,所以我們如果想自強,就要不斷努力,身懷絕技,才能免于被別人欺負,而且,我聽說這一次選舞女不是簡單的選供朝廷享樂的舞女,還會從這一批舞女中選拔最出類拔萃的女子為妃子,如果夠出色,還有可能從其中選拔皇后,也就是這一批舞者中要出一個皇后,若干名妃子,所以你們都有可能……”
縈紆點點頭:“我明白閣主的意思,就是將來主子您做了皇后我們做妃子,建立自己的勢力在后宮中立于不敗之地。”
綠衣很滿意縈紆的聰慧精靈,道:“還有四五個月的時間供我們練習,我們完全可以學習陣法,并且付諸使用。”
“閣主,您做任何決定,我們紫衣侍從都絕對服從。”
綠衣仍然惦記著優渥家地窖,如果不是因為想探得優渥家地窖的秘密,自己如何又會被蓮池主持擊傷,要不是自己有幸得異人相助,還不知道后果如何。
“縈紆,你去一趟張施巴的內俯,看看張書祁那里有什么動靜,回來詳細稟報我。”
“是,閣主。”縈紆領命去了。
一個時辰后,縈紆來到張書祁后院禪房,很快找到了她們安插在張書祁眼皮底下的燁媛,燁媛和張書祁貼身丫頭云箋特別相好,云箋又年輕沒城府心機,對別人沒防范,所知道的沒有不對燁媛說的。
“燁媛,閣主問你,有沒有價值情報?”
燁媛一開始說沒有,因為主母張書祁越來越防范嚴密,所以很多東西就是云箋也不知道。縈紆只好拿了一些銀子作為賞賜,燁媛才說:“我們大太太昨天去了優渥家,原想進她家地窖,可是優渥娘狡猾得緊,沒讓進。”
“就這些?”縈紆很不滿意燁媛的情報,如果拿這些回去面見綠衣,綠衣肯定大罵她無用。
“還有,有是有,不過我不敢說。”
“為什么不敢說?”縈紆擰了擰眉頭:“怎么這樣磨嘰?”
燁媛原是想再敲詐一下縈紆,不過縈紆看來脾氣不好了,她只好道:“還有老爺房里的小廝棧道不見了,不知道是不是逃跑了還是變成了樹。”
燁媛無頭無尾的話把縈紆纏懵了:“好好說話。”
燁媛只好清清嗓子,道:“就是前一日,我們院里從天而降來了十來個白衣女子,個個面目僵硬,在院里打起來了,那個為頭的女子真是厲害,手指尖發出來一束光……”
燁媛把倚天和她的十個耳環侍從來院里的事說了一遍。
因此大傷了少爺風索,又因此把風索抬去藏寶閣療傷,就引出了小廝棧道。
棧道對藏寶閣怎樣起了野心,用隱身術跑出了藏寶閣等等之類說了。
最后又把張書祁和優渥去優渥家的事說了一遍。
她說得很詳盡,縈紆聽得心都緊了,沒想到閣主養傷這一段,張府發生了這么多少事情,她急著把這些情報稟報綠衣,回身便走。
“去哪里?”一個聲音在耳邊。
縈紆抬頭,看見張書祁目光炯炯看著她:“來人,先拿下這個賤人燁媛,毒打三十鞭。”
下面的小廝應聲上來,拖了燁媛便走。
那燁媛被突如其來的狀況搞懵了,半天才發出尖利的呼叫:“大太太,原諒我,我再也不敢了。”
拖走了燁媛,張書祁再面對縈紆。
縈紆雖然是個紫衣侍從,地位比張府家人要高,且不附屬于張府。
縈紆因此并不是很害怕,昂著臉面對張書祁:“張大太太,我就是問了一下你府里的瑣事,用不著這樣大動干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