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小姐。”
陳宛竹回頭。
“多謝。”雖然不知道她做了什么,但成衣確實離開了。不然,現在情況不會太好。
陳宛竹笑了:“我不是幫你。”
博格也笑了,道:“但還是多虧了元小姐。”他頓了頓,“不知元小姐對她做了什么,為何會說你是巫師?”
“哦,大概是因為…她的權杖廢了吧。”她的眼里帶著點單純,像是不知道自己的話落入別鳥的耳朵,是何等的震撼。
雖然她確實不知道。
博格垂眸,說不震驚是假的,長久以來,除了三級權杖,那曾有權杖被廢掉過?
在那只權杖丟失后,他們更是小心翼翼。
既然成衣的權杖沒有化為灰飛,那便是力量全無。
可…她是怎么做到的?
巫師一族的模樣,他略有耳聞,但決計不是陳宛竹這般模樣的。
博格的心一沉,他不該那么放心艾斯的。
圖塔族生出這樣的鳥,真是恥辱。
成衣那母鳥,大概是覺得一級權杖就是依仗,仗著她人多,才敢明目張膽的來搶兩極眼。
而陳宛竹是個意外。
被視為意外的女人,拿出了兩個吊墜,一雙眼緊盯著博格的權杖。
“元小姐?”博格察覺到她的目光,抬眸看她。
“權杖,借用一下?”
博格猶豫了一會兒,到底還是遞了上去。
就算自己不給,也一定會被她搶去的。
陳宛竹接過權杖,對準兩個吊墜蓄力。
很可惜,陳宛竹再一次失望了。
兩個吊墜并未融合。
不過,也不是太失望,就是覺得麻煩。
沒意思的麻煩,她不想處理。
“你想融合兩個吊墜?”博格問她,面露驚訝。
陳宛竹挑眉,她是想,但她不知道怎么弄,只能試試,“對。”
“這些權杖不行,要用血冥權杖。”
血冥權杖?
“在哪?”
“丟了,”說起這件事,博格就有些氣憤,要不是因為成衣,權杖怎么可能會丟?“掉在了你們的世界,但還沒有找到。”
陳宛竹了然,又要找,真的好麻煩。
男女主都沒能找到,她要去哪找?
“你想做什么?”博格問道。
“拯救世界啊。”雖然是被迫的那種。
博格盯著她的臉,似乎想分辨她說的是真是假。
可是,他什么都沒看出來。
“你會和圖塔族對上。”
“哦?”
陳宛竹把手里的權杖還給他,要聽故事了!
鳥人們沒有生活在這個世界,而是在這個世界看不到的一個星球。上面生活著圖塔族和巫師族。
相傳,因為圖塔族生性純善,是神寵愛的后代,所以賜予他們權杖,里面帶著神的力量。
便是血冥權杖,其它權杖皆是出自血冥。
圖塔族擁有權杖,也許是為了公平,巫師族有摧毀權杖,奪取神的力量的能力。自古以來,兩族征戰不休,圖塔族善良,不忍族人無辜死去,便祈求神明,希望神能庇佑圖塔族。
神明大約是聽見了圖塔族的祈求,巫師族遭受了巨大災害,幾乎是要死絕了。
剩余的巫師族余孽,被趕上了祭壇,處以火刑示眾。
不過,在此之前,不是沒有圖塔族的鳥人背叛圖塔族,這樣的敗類,自然也活不下來。
圖塔族鳥對他們是仁慈不起來的。
近千年,圖塔族都一直安逸祥和,科技也逐步發展起來,甚至探索進了宇宙。
而這個世界,毫無意外的被發現。
成衣想要它。
博格和成衣同樣身為族長的候選人,自然會阻止她。
不知為何,圖塔族的敗類似乎越來越多了,也愈發的肆無忌憚起來,竟然一致的偏向成衣,只有少的可憐的族鳥不愿與之為伍,從而跟隨了博格。
再后來,接觸過人類后,成衣更是生出想拿人類做實驗的瘋狂念頭,她覺得人類險惡,虛偽又殘暴,想試試將人類的好壞兩面分離,人類能否真正擺脫惡的一面。
博格收到消息,趕來制止她的行為,卻沒想到晚了一步,世界已經跟著兩極吊墜分裂了。
毫無意外,兩人起了爭執,而在兩人爭執的過程中,兩極眼與血冥權杖一同掉進了這個世界。
要想把世界恢復原狀,就要找回這三樣東西,可成衣自然不會允許他這樣做,兩鳥就這樣徹底對上了。
本來博格只是想取回兩極眼,沒想對付他們,誰知道艾斯陽奉陰違,竟然對他們動手。
“現在在你們世界游走的鳥人,都是成衣的手下。”
博格嘆息,都說人類虛偽殘暴,成衣又何嘗不是這樣的?
再者說了,人類也不是只有這樣的。
這擺明了是偏見!
陳宛竹偏頭,手拂過折扇。
現在看來,她的實驗,似乎是失敗的呢。
人類正是因為有善有惡,所以才是人類,怎么能一味的想讓善惡剝離,那是不可能的。
那是人類爬上食物鏈頂端,留下來的本性,難棄。
這世上沒有絕對的善,也沒有絕對的惡,總歸是并存的,只看展露更多的,是哪一面了,總不會往自取滅亡的方向進化。
她臉上浮起深深的笑容,鳥人這就是在自取滅亡了。
那殘破的劇情中,博格恐怕是輸了。
真是可惜。
都說正義會戰勝邪惡的,他們這還真是不一樣。
“元小姐,既然你想挽救這個世界,又有挽救這個世界的能力,我一定會幫你。”博格的表情很是嚴肅。
“怎么,不怕我?”她可是有那些巫師的能力的。
只見他堅定的搖搖頭,道:“我相信元小姐不是巫師,也不會奪取我們的力量。”
她的確不會。
她不屑于。
“好啊,有時間帶我去你們圖塔族玩。”
博格有些想不明白,她去圖塔族做什么?
“別多想,我就是去看個熱鬧。”
“嗯,還有一件事。”博格轉向兩人,深深鞠了一躬,“元小姐,祁先生,實在抱歉。”
陳宛竹沒什么反應,倒是猛然被點名的祁漣,看著他,有些茫然。
一看就是在愣神。
祁漣心里委屈,你們一直說話,都不帶他,他聽吧又委屈不想聽,不愣神還能怎么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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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就要去找血冥權杖,兩人一鳥都早早的睡下,也不知道鏡像世界怎么樣了。
說不定已經打起來了,要是死太多人,天道豈不是又要跟她發脾氣了?
太…討厭了。
她的作風肯定不招人喜歡,畢竟她很難對這些事情真正的上心。
既然不喜歡她的作風,干嘛不讓別人來。那個老頭也是過分,硬塞給她,連拒絕的機會都沒有。
得了便宜還賣乖,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