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想這個問題,顯然是想不明白的。
王遙逍壓根沒有打算給他這樣的機會,畢竟血影劍所提供的靈力又不會一直存在,他必須得趁著這點兒時間,把這兩個人逼停了下來。
“看劍!”
嘴里面一聲吼,整個人已經主動的沖了上去。
有了靈力的加持,那速度快起來可不是一丁半點,只一個眨眼的功夫,人便已經到了李如松的面前,手中的長劍猛的一揮,一股巨大的劍氣迎面而去。
李如松雖然早有了心理準備,可還是沒有料到對方會來得那般迅猛,一時間他整個人都有點兒犯愣的感覺,身形想退,卻壓根退不出來,要不是歐陽景德將他猛的一拉,估摸著對方那一劍還真讓他有些好受。
“千萬別發神,這小子已經完全變了個人,從他的身上,我似乎瞧見了某個影子!”
影子?
李如松仍舊有些糊涂,不知道歐陽景德話里面說的是誰,但無論怎么說,眼下都不是發愣的時候,稍微有些不注意,被卷入那少年的劍風之中,那可了不得。
當然了,他也不是那般任由宰割的主。
要知道,一個人在江湖上混跡的時間長了,就算是功夫不咋滴,經驗也妥妥的夠彌補不少的差距,更何況,無論是李如松還是歐陽景德,本身的能耐都相當的不錯。
只聽得整個空氣之中,兵器的撞擊聲響個不停,或許是因為都拿出了極限本事的緣故,十來招過后,四下已經是塵埃一片,木棉花站在外圈,只覺得眼前一陣迷茫,壓根不知道發生了什么?
她的心里面很緊張,那怕瞧不見,一雙眼還直視著正前方。
既盼著那對峙能停,卻又害怕它真的停下來,要么贏,要么輸,她的心里面是真的很恐懼后者的存在。
“你用不著太擔心!”
一雙手突然間輕拍上了她的肩膀,讓這個妮子本能行的顫了一下,美姑只是想要去安慰一下她,也壓根沒有料到對方會給出這樣的反應,那手又急切的抽了回去,臉上多少兒有點驚詫。
這得出神到什么程度?
一個完全不會武功的人要是躲起來不動,發現不了倒也罷了,可她分明是走過來的,腳步聲啥的,不算低,就這樣都還發現不了的話,乖乖,這未免也太出人意料了些。
當然了,木棉花回過神來的速度還是相當的快的。
她的眼睛順勢落到了美姑的身上,像是在尋找某種慰藉一般,意思仿若在問,你怎么這般肯定他會沒事呢?
“那兩個老頭不過是和你們開個玩笑而已,若是真的想要動手,又豈會搞得像玩一樣,壓根就沒有盡全力呢,小子的功夫雖然是不錯,可就憑他那點本事,怎么可能撐得到現在?”
連一個不會武功的人都瞧得這般明白,木棉花又怎么會看不出來。
只是因為心里面太過急切的緣故,她有些忽略了事實的存在罷了,如今得了點安慰,那心里面的浮躁倒是放輕了不少,可即便是如此,還是沒辦法完全往外挑:“那他們什么時候能夠停下來呢?”
“快了,快了!”
說得這般肯定,木棉花臉上剛消退得疑惑又緊接著冒了出來,就連那雙眼都睜大了幾分。
“你難道沒有聽出了他們兵器撞擊的頻率明顯的放慢了些嗎,這說明啊,都差不多要到極限了,又還能支撐多久嘛!”
這倒也是,要不是和對方接觸過,木棉花還真不相信,這些話能夠從美姑這樣的人嘴里面說出來。
既然如此,那就再等等瞧唄!
果然和美姑‘猜’的差不了多少,鐺鐺的撞擊聲是越來越緩,而且聽了力道,似乎也在不住的減小。
飛舞的粉塵也開始落了下去,當視野完全變清楚的時候,木棉花能夠很清楚瞧見三個人站立成了三角形,王遙逍的臉上,有點兒蒼白感,消耗可不太輕,和他比起來,最夸張的還要屬李如松,甚至都沒有多少兒血絲存在。
這到底是個什么樣的結果啊,誰勝誰負就這樣還真有些瞧不出來。
“小子,你行啊,小小年紀居然能夠把我們兩個老頭子逼到這般境地,要是在讓你來上幾年,乖乖,估摸著還真不是你的對手!”率先開口的是歐陽景德,他的狀態無疑是三個人中最好的,除卻了衣袖上有一道口子之外,似乎整個人沒有受到半點影響。
“要不是你們曾經受了傷,我還真沒有半點兒的機會可言!”
對方都將話說得好聽了些,王遙逍自然也不可能還端著,他將那手抱了抱,又擺出一副謙恭來:“那我現在能管你們叫一聲前輩了吧!”
“這個自然!”
李如松輕輕的點了點頭,那目光啥的,順勢轉移到了木棉花的身上,細細的打量著。
“那兩位前輩,你們刻意的找我來,不只是為了試探我這般簡單吧?”
問得很直接,而且那話說得也很肯定,似乎連半點兒否認的空間都沒有留給對方,李如松顯然沒想到他會這么問,整個人不由得愣了一下:“你怎么知道是我們在找你?”
這問得?
少年的嘴角兒微微的往上一挑,都有種輕笑在,仿佛對方問的問題,壓根都不算是個事一般:“我還沒進渝州城,有的人便已經知道我在哪兒,這般偏僻的別苑里發生的事情,居然也有人能夠意外的撞見,還有那一抹熏香,更直白的是,你剛才的眼睛只瞧了一個人,卻對另外一個熟視無睹!”
“這也有可能只是巧合而已?”
“一個巧合或許真的是巧合,可若是有很多個,那就是必然了,美姑,你們不但是認識的,而且她出現在渝州城外,也應該是你們刻意的安排,對吧?”
這種說法,王遙逍只覺得準確無誤,絕對沒有半點兒的錯誤。
他那雙眼里滿是自信,直勾勾的瞧著兩個老人,就像是在等他們最后的回答一般。
然而,李如松卻笑了起來。
那種笑意,即便是沒有開口,但否認的味道卻相當的濃郁,讓這個少年人有點兒凌亂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