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輩,你笑什么?”
“你這個人聰明是聰明,可有的時候也太自以為是了,你的確猜對了不少,卻并不是完全對!”
不是完全對?
王遙逍皺了皺眉,似乎有點兒不愿相信他的話一般,畢竟去承認自個犯錯,可不是一件容易接受的事情。
“愿聞其詳!”
“首先,讓她來找你的,可真不是我們,其次,知道你在渝州城外的那個人,也不是我們,至于熏香,純粹是為了緩解我體內的疼痛,和你沒有任何的關聯!”
不是吧,一共就沒有說幾條,就錯了這般多,少年是想不尷尬都不成。
王遙逍緊閉著嘴,都不知道從那個方向開口才好,或許是察覺到了這個少年人的心思,木棉花猛的將那身子往前跨了好幾步:“那個人,到底是誰?”
“這個我們不能說,你也用不著來問!”
美姑回答得很迅捷,想來她是早料到對方會說這樣的話,所以早已經想好了應對之法:“你們若是真的想要知道,只要去了寒山門便成,你既然到了這兒,或許還有什么事情要做吧?”
這一問倒是把王遙逍提醒了過來。
他從北邙到渝州,就是因為蕭青山讓他來找李如松和歐陽景德,現在人已經到了眼前,有什么事情的確該弄個清楚明白了。
“師傅他老人家已經!”
那話到了嘴邊,仍舊有些說不出口,感情蕭青山的死,是真觸動了這個少年人的神經。
“這個我們已經知道了,沒有想到,那日匆匆一別,竟是永隔,而劍圣刀狂,傳奇雙杰雙雙隕落北邙,也是夠讓人唏噓的了!”說到這兒,李如松不由自主的朝著歐陽景德瞧了瞧,兩個人雖然從來都看彼此不和,可如今少了一個故友,難免痛感相似,也沒有那個心思再去爭斗什么了。
“別說這些了,蕭兄這個徒弟收來沒有多少時間,要不是哪個人,我們估摸著都不知道有他的存在,瞧來那一身的功夫,他學到得并不多,咱們還是把該屬于蕭兄的東西,都傳給他吧!”
那個人?
依舊不說清楚,連番遮掩之下,王遙逍也只能嘆了嘆氣,像是在回應兩個老頭兒一般:“師傅的東西?”
“蕭兄很多年前放到這別苑之中的,到底是什么,我們也不知道,既然你是他的徒弟,或許這就是機緣也不一定,你跟著我們來,到底該不該交給你,就交給老天爺來決斷吧!”李如松的話,是越說越感慨。
當然了,他的身形可沒有打算再做停留。
畢竟時間這種東西,越拖越沒有意義,蕭天戰被那素老鬼帶著走了,還不知道會在寒山門折騰出什么來,總不能眼瞧著自個好友的后人,真的就這么落入深淵之中吧?
李如松的速度并不是很快。
剛才那一戰消耗頗多,再加上原本受了傷,能維持這樣的姿態已經很不容易了,至于目的地,就算是不說,美姑也大抵能夠猜得到。
分明又是那扇銅門!
難道蕭天戰打不開的東西,交給他來就可以了嗎?
這個可說不準,李如松只覺得自個的心里面有些忐忑,如果連眼前這個少年人都不行的話,那么這銅門背后的東西,恐怕就再難見天日了。
“你把手放上去吧,告訴我是什么感覺!”
放就放,也沒有什么大不了的,王遙逍的動作來得很直接,而那眉頭也很快的皺了起來:“是一種涼意!”
果然,都覺得冷,也很正常,畢竟這門。
李如松剛準備去點了點頭,突然間,少年人卻先將那頭搖了起來:“不對,不只是涼,感覺很奇妙,像是其中又夾雜著一股小暖流一般,不停的穿梭流淌,讓人覺得很舒服!”
不會吧,這轉變也太奇怪了些。
李如松本能性的向前跨了一步,也將那手放到了銅門之上,乖乖,只一瞬間,他便覺得全身都處在了冰窖之中,又急忙的將那手給退了回來。
再瞧王遙逍時,只見這小子閉著眼睛,像是很享受一般,瞧來他說的話還真不假。
“看來,要找的人真的是他了!”
歐陽景德自然將這一處瞧得十分清楚:“那你現在加點兒靈力上去瞧瞧!”
加靈力?這是什么操作,王遙逍猛的將那雙眼睜了開來,有個很明顯的不解,但他并沒有猶豫,也沒有打算去問,靈力已經透過那只手朝著銅門透了去。
嘎吱嘎吱!
門開始晃動了起來,雖然幅度不大,但這樣的趨勢顯然說明了點什么,那就是它要打開了。
“這背后到底是什么呢?”
木棉花將那身形朝著李如松挪了挪,有些試探性的問道,那神情里,隱隱的有幾分擔心在,不過呢,這也很正常,畢竟沒有瞧見過的地方,難免讓人會覺得‘害怕’,更何況,這還不是一個普通的地呢?
大概過了半刻鐘的光景,門終于完全性的打了開來。
原本以為沒有光照的情況下,里面應該是黑色的一片,但現在瞧過去,卻不是那樣,一抹兒紅光好像正從深處透了過來,雖然不是特別的強烈,卻誰也忽視不了。
它好像在指明某種方向。
“我們現在該怎么辦?”王遙逍并沒有急著往里面去,雖然那種感覺讓他很舒坦,但靈力消耗的情況,可也不算輕,短時間內還沒有辦法恢復,所以呢,面對未知的環境,還是小心一點的好。
“哈哈哈!”
還沒有等到人回答,一陣狂笑聲已經傳了來。
朝著聲音所在的方向望了去,能夠很清楚的看見兩個人正朝著這邊快速的跳躍而來,單從那體型來瞧,應該是一男一女,而聲音嘛,分明是那個男人發出來的,雖然很豪情,但蒼老感卻似乎掩飾不了。
只是頭上都帶著面具,瞧不見那張臉到底是什么樣,自然也分不清楚他們是誰?
“難不成是素老鬼?”王遙逍的腦袋里突然之間閃過一個名字來,但很快,他又否定的干干凈凈,要真是他,李如松和歐陽景德的神情就不會變成現在這樣了。